药冥不由的发愣,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现在是在布阵,有些松懈了。
“小心!”君易风连忙出声提醒,这才没有出纰漏。
这时候雪月也回到了这边帮忙将封印的符文归位,众人齐心,终于是把这场危机化解。
待到灵力的波动平静下来。“呼!”君易风轻舒一口气,对着还在发愣的药冥笑了笑,“别什么事都自己扛,你还小,让我来帮你吧。”
同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将药冥的思绪又拉向了远方,她有些茫然,好像没有听见君易风的话,没有丝毫反应,而后也听不清其他的话语了。
“啊!”不知道又听到了什么,她随口啊了一声,平平的音调没有丝毫的扬抑,听不出一丝情绪。
耳旁好像又听到了那紫罗兰的花海里淡淡地吟唱,眼前浮现出少年忧郁的面孔和优雅的姿势,他轻启剑唇,那空灵的声音似有似无,好像环绕了整个天际。他说:“邪,让我来帮你吧。”然后那句话深深地刻入了心头,化作一首永远写不完的眷恋。就算是想要怨恨,也抚平不了那种心痛。
她好像还在那种沉思里,左手轻轻一挥,点燃了一堆篝火,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抱着双膝,凝视着那跳动的火炎,完全无视了外面的世界。
瀑布的水帘渐渐恢复了正常,隔绝的气息将石穴重新隐蔽起来,就像一副泼墨山水,挂在那里。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这里的也被天边的霞光照亮,天空没有了日出争辉,被映得更加璀璨。
当药冥从沉思中醒来已经到了午夜,经历那一番风波,此时茵陈已经完成了升阶,走出了石穴。到现在为止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
“恭喜你,玄皇了。”原本是恭喜的话语却带着一丝苦涩,现在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升阶,搅动了药冥的心结。
有的东西说是不在乎,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虽然失去的东西虽然是心甘情愿失去的,但是还是会忍不住怀恋,还是会忍不住不甘心,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起,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我会是怎样的。
药冥面上透着淡淡的微笑,就像从前一样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只是眼神里的失落却再也挡不住。
茵陈他们并不知道药冥失去实力了事,因为她用秘法遮挡了,可是药冥那并不明显的失落感却深深地印在眼底。
他突然想到半只脚踏入玄尊的人就算是敌不过两个玄皇的合击,逃命却是没有问题的,可为什么药冥会受到如此之重的伤,躺了一月也只是勉强回复了意识。茵陈猛地抬起头看着药冥。
“冥儿,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终究是问出来了,其实药冥知道他们会问,自己早晚也会说,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一直在逃避……
四人围着火堆都注视着她,等待她的答案。雪月和茵陈是着急和担忧,而君易风二人更想知道药冥到底是怎么样的出身,如此不凡。
环视一周,她不禁苦笑,终于还是躲不过的,她别过头去,看着那悠远的森林,自嘲地一笑:“我早就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药邪了,在我自折羽翼的那一天起……”
回过头来她恢复了以往轻松言笑的神情,好像一切苦难都与她无关。她淡淡地开始讲述龙盘山一役的始末,讲诉着她如何回复斗者的经历,很多东西都是模糊带过的,可是听的人却可以想象到其中的惊心动魄,辛酸苦恨。
药冥的话语很简单,只是大致勾勒出了一个事件的轮廓,她的目光闪烁不定,没有了实力她还值得他们百般为她吗?不是她没有自信,也不是对他们没有自信,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实力一词模糊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雪月突然有些温怒地对她喝道,他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多疑和不信任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怎么能不叫人生气。
药冥呆呆地看向他,沉默了许久才露出一个淡淡地笑:“没什么。”
“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雪月还想要继续质问她,可是却被茵陈拉住了。
茵陈收回了手,手上紧握的拳头昭示着他的紧张和不安,他一如既往的温润儒雅,浅笑:“冥儿,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他笑着去握住药冥的手继续说:“就像我们相信你还活着一样。”
说着他拉过药冥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我们不会抛弃你,我们对你的信任,不是因为你是药邪,不是因为你是药谷的少主,不是因为你是药谷七杰中最最耀眼的明星,只因为你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与我们而言你终究只是你。”
药冥凝望着他的双眼,许久之后抽出自己的手,转过头来面向篝火,不停地向里面添加柴胡,然后模模糊糊地扔出了一句话:“对不起,我只是……”
尾音的模糊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那样的不知所措,怎么看也不像曾经自信的药邪,就好像被世界遗忘一样孤独的神情。
“你的自信呢?”雪月忍不住了,他拉起药冥强迫她与他对视。“你曾经的自信呢,你可以没有实力,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是你怎么可以怀疑你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将他原本咆哮地话语淹没殆尽。
他多想好好地说话,可是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有些沮丧地耷下自己的双手,然后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你还有我们,我们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