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风有些木然,何谓邪君,何谓幻技,这世上还有多少地方是我不知的,事到如今总有一种坐井观天的感觉,世界之大原本三国所在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落,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其实什么都不是。t/
他突然不想在回到傲云了,淮城一役皇后之徒一定会报自己已经战死,自己再回去便会被冠以炸死逃跑的罪名,那可是罪犯欺君。
不过这样也好,断了他的退路,他便可以毫无负担地到外面的天地去闯荡一番,待到玄气大成才好去做那些曾经想做的事。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虫洞,打量着这空间之舟,打量着雪月,嘴角挂着轻松使然的笑意。
突然他站起身来向着雪月单膝跪下,诚恳地说道:“恳请前辈收我为徒!”字字铿锵,显示着他的决心。
雪月虚睁着双眼,又闭上,侧过身不看他,自顾自地睡了起来。他这样的反应弄得君易风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保持着这个单膝跪地的姿势不动。
过了快三个时辰,君易风依旧恭恭敬敬地跪着,他觉得雪月是在考验他的诚意,所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时雪月似乎睡饱了,悠悠转醒。他轻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半睁的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离,定了定神,望着君易风问道:“你在干嘛?”
这人是装的,肯定是装的,存心折腾人啊!
可是君易风却似毫不在意,又恭恭敬敬地拱手向前:“恳请前辈收我为徒!”
“啊……”雪月大打着哈欠。有些不耐地说:“你一会儿大哥,一会儿前辈地叫,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额!”君易风顿时语塞,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师傅!”
没想到此话一出,雪月突然一愣,像是被惊醒了一半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像受了惊吓一样,一下由船尾窜到了船头,跌跌撞撞地差点没有摔下去,誓要与君易风拉开距离。
这边君易风真真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半响没再说出话来。他转身对着雪月,正要开口询问,便被雪月呵斥道:“住嘴!”
话语刚刚出口,雪月就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凶了,吓坏人家可不好。于是乎又换上了轻言细语:“呵呵!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外表看上去也差不多大,我资历浅薄,哪有什么可教你的,更何况……”
更何况万一你和药冥的交情够深,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我要做了你的师父,表面上她就比我矮了一辈儿,这便宜要占了以后日子就难过了。雪月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出了十万八千里。
看到他发呆不再介绍,君易风试着问道:“更何况什么?”
“算了算了!”雪月也没听清他问什么就摆了摆手道,“没事儿。你就叫我大哥吧,师父就别叫了,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我就好,就算看在你陪我来与冥儿寻药的份儿上。”
“这……”君易风喜出望外,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雪月这么说就表示接受他了,那么他想做的事就算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
……
整整六个日夜的奔波劳累,雪月二人终于回到了绮梦山脉。
刚到瀑布口就看见在湖边来回踱步的萧阳,那人看见君易风立马上前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熊抱,半响不放开。
“爷,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多天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萧阳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窜,可谓万般情愫对君赋,只是这些言语和他强壮的体型有些错位,叫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就在这小别重聚的温馨时刻,雪月凉凉地飘来一句话语:“你们继续基情四射,被太激烈了忘了回来吃饭,我先走了。”
“你!”闻言萧阳放开君易风,恨恨地瞪了雪月一眼,换回了往日中气十足的男子气概,“要不是你我至于这么出丑吗?”
这时差别待遇,哼!雪月直接无视他的男子气概,故作夸张地打了个寒战,扔下一句话“怨妇啊!”然后一溜烟儿不见了。
萧阳气得直跺脚,立马就要冲回去与他决斗!
“呵呵”君易风不由得笑了起来,不顾萧阳怨念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强作严肃:“咳咳!救人要紧。”
就这样三人相继回到石穴内。
如今的药冥看上去比前些日子康健了几分,四周围已经是草木深深。那些原本隐藏在皮肤下,乌黑隆起的经脉应经模糊了些许,可是她周身还是弥漫着混沌之火,一点消弭的迹象也没有。
雪月将魔灵交给了茵陈。当看见看见那三颗六品的魔灵竟然丝毫没有被玄兽面临死亡时散发出的怨气所污染,十分纯净,茵陈不由有些惊讶。
因为往昔所接触的魔力通常都被玄兽临死前的怨气所污染,所以灵力最多只能保存下来五成,而这三颗魔灵却透着安详平和的气息,保持着最初的纯净。
越是纯净的魔灵灵力越容易提取,这三颗魔灵的灵力至少比强取豪夺的魔力高上一倍,看来冥儿有福了。
想着茵陈不由地笑出声来:“呵呵”。
接着雪月从纳戒之中取出了七心莲子,那莲子萦绕着七彩的玄光,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整个阴暗的石穴都因为它而亮堂了血多。
看着手中的莲子,雪月轻轻的合上手掌,模样那样的小心翼翼,就是半响不递给茵陈。
手握着七心莲子,他不由觉得有些肉疼,那颗是他陪药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