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三人围着火堆静静地坐着,看着那跳动着的篝火,各人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很远。
药冥看了看两人,然后陷入了沉思。这时候她已经不再去想关于鬼若离的事了,因为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邪凤就要重生了,这几日她必须要将此事计划周详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管是五色灵芝还是夺灵邪火她都要,过了这个点儿再想有机会不知该是何年何月去了。
况且对方可是凤凰,就算是涅??重生之初,那也是玄皇的实力,以前的她也许不惧,可是如今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必须小心行事。这事一旦开始去做,那么不是说停下来就能停下的,失败也许就意味着死亡,一丝也大意不得。
本来多一个人帮忙也好,可是如今连中州的人也出现在了这里,看来这邪凤涅??之事不会那么简单了。自己这里三人都只是斗者而已,也许这样的实力在俗界还够看,可是到了那群人的眼里要对付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们真的要去?”药冥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她决定把现实的情况简单的跟他们说清楚,何去何从有他们自己决定。
君易风抬起头来看着她,没有答话,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药冥接下来的话也许会超出他们的认知。而萧阳仍然望着火堆,不时地往里面添加干柴,事到如今他只听从君易风的指示就好,要往哪里走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见他们都不答话,药冥便继续往下说着:“你们不是好奇我为何要去这深山老林之中。我的确是去寻药的,寻得是五色灵芝和夺灵邪火,为我和我的老师治伤,那五色灵芝是邪凤的伴生灵物,邪火是邪凤涅??时的产生的灵火。而这邪凤本来是上古冥君坐下的灵兽,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冥界,被邪君所收留,为她看守混沌之火,后来随着七域的劫难消失于天地间,实力非凡。我猜想这次绮梦山一带的异象就是因为它涅??重声带来的,可是凤凰是古神兽啊,你能想象这对那些隐世宗门有多大的吸引力。”
虽然药冥只是淡淡地陈述,没有什么波澜,可君易风的心里却翻江倒海,他并不害怕,他也说不清内心是激动还是担忧,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场毁天灭地的高手之战,万般情愫叫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药冥靠在石壁上,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日我们在雪石村遇上的那批人便是一个隐世门派的门徒,而那个门派正是欺我师门的仇人。所以我这次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那凶猛的邪凤,还有修为臻至玄皇的高手,你们和我在一起可谓是九死一生,到了生死关头我未必顾得上你。”俗界知道中州的人其实不多,药冥也懒得解释,只说是隐世宗门,反正在他们的眼里也差不了多少。
话到此处,君易风终于明白了这个小女孩为何如此不简单了。她竟然是隐世宗门的弟子。可是叫他怎么忍心让她去独自闯荡,反正自己的命也是她救的,就算是为她而死也不算亏。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不过是在为心中的舍不得离开找借口罢了,恐怕连他自己也未有察觉。
药冥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模样,心中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会选择离开,莫名地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她以为那人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于是她便准备主动叫他们不必再跟着来,告诉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会有办法解决的。
可她话还没有出口,就看见那人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容。突然有一种心如鹿撞的感觉,一下子羞红了脸。说来她今年刚满十岁,是不是有些早熟。
药冥低下头,掩盖着心中的欣喜与忐忑,她觉得那人可能真的会留下,又担心是自己想多了,于是闷闷地低着头胡乱地往火堆里添加木柴,不再说话。
这样的情况却叫君易风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常年行军,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京城的人都叫他冷面王爷,他也只有在背地里与兄弟们会表现得随意些,在外面朝堂上都戴上一副霸道强硬的面具。对于药冥,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这么温柔,他也不晓得为什么,就是单纯地想对她好而已。
他呐呐地唤道:“冥儿?”
见那人并不理他,他以为药冥担心邪凤的事情,不由得出声安慰:“冥儿莫要担心了,我们陪着你,一起去,总会有办法的,不是说传到桥头自然直吗?”
药冥听了他这话,突然觉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着了地,有几分欣喜地抬起头望着他,嘴角强忍着笑意,让人觉得那表情好生怪异。
这样的表情,让君易风觉得她是因为没有信心,这一下子更加不知所措了,他慌忙地拉起那人的手,有些紧张地说:“冥儿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们想想总会有办法的。就算来的人在强悍,也总有疏漏的地方,我们可以在他们最薄弱,或者两败俱伤的时候下手……”
其实他的话药冥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羞红着脸,望着那紧握的手。我就奇了怪了,那平时见厚颜无耻的药邪什么时候也会如此害羞了,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冥儿”君易风再次唤着那人。
“啊,哦”药冥随口地敷衍道,我知道了,“我再好好想想。”
她大概实在是不知所措了,只好尴尬地笑道:“你们先睡,我出去走走,这里很安全,不必担心。”
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出了石穴。
瀑布边,她靠在树之上看远处的风景,看着天边的那抹如梦似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