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外传来一阵争执声。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说看,别然我担心好吗?”
“你呢说了是火山火山,你就是不信”
“那也要我能信才行啊,着方圆百里哪来火山,有火山我们早被岩浆淹了。”
“这是哪儿啊,火星阵法啊,火属性极强,有几座火山正常得很,不过是被当年布阵的高人给隔离开了,你们当然看不见,地牛翻身感觉到了吧,那就是火山爆发!我懒得跟你争。”
“诶,娘!”……
听见母子俩的对话,白林皱着眉看了看门外,而后有些犹豫地轻唤“冥儿”药冥却并不理睬,依旧静躺在榻上,不言不语。白林不由暗自叹息,用手轻轻的抚上那人的额头,想查看他的体温,却被那人别过脸,好生的无奈。
药冥其实是有些怕他问起她的经历的,可是那人会问吧,为了他的野心他怎么可能让比肩之人有半点疑虑呢。呵呵,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心里有些苦涩,其实谁都没有义务对你好的,也没有义务相信你,以前一直都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却如此执着。
药冥啊,不要总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个世界原本便不是以感情作为根基的。撒娇什么的是留给那些温室里的花朵,你的出生注定了你不可以幼稚,不可以懦弱的想要去依赖,想也不行。
白林看道药冥面上的苦涩,和嘴角咬出的一点腥红,万般心痛,又唤了一句:“冥儿?”这一唤,药冥绷紧了神经,她不敢承认,但她是真的紧张和害怕。
这是一种缘分吧,相交不长,却打心里不愿离开。就在药冥万般焦虑时那人却握紧他的手,说“我相信你。”
药冥闻言一怔,转过头欲睁开眼睛,却感到眼前有一双大手抚过,冰冰凉凉的,让眼内的灼热感有了丝丝清凉,先前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萦绕在耳边:“先别睁眼,你再睡会儿吧,我守着你。”他不由呆愣了一会,然后机械地点了点头,仍由白林帮他整理被子,然带着几分释然进入了梦想。
晓来风轻舞,四季花送香。清晨的花香鸟语最能让人心情愉悦,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的味道,熟悉的药草味将他从梦里唤醒,药冥醒过来便感觉眼上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浅嗅,这简单调制的药膏竟然有血阿胶等七味五阶以上的药材,药冥好奇不由想用手去取眼上的绷带。
正待她触摸到那条绷带“你醒了?”白林恰巧端来了早餐,一阵鲜香勾起了药冥肚子里的馋虫,使得她不由看向白林的方向。
那人见状,呵呵一笑:“饿了吧,来吃些东西,这时四季山珍粥,在外面四季之物不一,可难喝到呢。”语罢复坐于床榻,一勺一勺的喂给药冥。这一回药冥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生冷的拒绝,吃了几口粥,她突然想起方才的疑惑,于是开口用他那还带有一丝沙哑的声音问道:“这药?”
“这药是夫人给的,我试过,没有问题,放心吧。”白林不假思索地回到道,一面继续给药冥喂粥,不时替她擦去嘴角的汤渍,那模样像极了慈父,弄得药冥心神不定。
多么希望温馨的画面就此定格,我想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这是一对真正的父子,却不想其实父非父,子非子。这时再一次传来了开门的咯吱声,只见吴夫人从门外走来,还是初见时的那一派端庄与娴熟,不失为大家贵妇,浑然没有了在邪殿中的不靠谱,她笑嘻嘻地道:“小冥儿,你醒了。”
药冥也并未多言,微笑以待之,惹来吴夫人的一阵嘘寒问暖,心中好生无语,于是转过头对白林道:“药……咳…咳…”听言那人连忙从怀里掏出药冥七日前扔给他的药瓶递还了回去。药冥接药,习惯性地浅嗅,又觉得不妥,讪讪一笑:“习惯了。”那人听闻连声道:“无妨,小心些好。”
药冥微愣,心想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小气了,于是轻轻颔首示意,便将药瓶扔向了吴夫人。“护灵丹”
“护灵丹”吴夫人小心翼翼的接住了药瓶,学着药冥的模样嗅了嗅,只觉一阵清爽,淡淡药香宛如七月里的金桂,却又比它宁静悠长,让她拿挤满暗疮的身子一瞬有了轻松的感觉。果然有用,她倍感欣喜,十分宝贝的将其收起,询问道:“这样便可以了?服药需要什么考究?”
“当然不是”药冥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犹如交了一盆冷水,“你这病是如何造成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若真这么简单,我想夫人你也不会苦恼这么久了。”
药冥说了这麽多却滴水不漏,丝毫没有泄露吴夫人的身份,但白林还是听出了些许利害,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不过在他看来能用丹药治疗的病便不会简单的,因为俗界,哪怕是皇室也很少能得到真正的丹药的救治。
白林不禁又深深地看了药冥的一眼,突然觉得沮丧,罢了,他说:“你们聊,我把餐具送去厨房。”
“好”吴夫人不禁暗叹白林懂得审时度势,于是又高看了他几分,一面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复原,于是怀揣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目送白林离去。这边药冥则是什么话也没说,他大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
如今的小屋内只剩下两人了,药冥示意吴夫人以风灵咒之禁咒将空间束缚,不让里面的声响传出,万事具备,大可畅所欲言。
虽然几经知道大概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