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朴总管并不避讳,反正这个事儿在贵族圈子里面一打听就知道了,没什么好保密的。正所谓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受了药冥的财务,就算不在皇帝面前帮衬着她,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当年雪砚有一金兰兄弟叫做雪桦,能力不错,现在为凌王所用。他是离庆的禁卫军统领,就是他告诉凌王的。”
药冥冷笑,怎么听都觉得是雪桦出卖了紫清苑,然后得到了荣华富贵。
不过她当然知道不没那么简单。虽然她不喜欢雪桦,但是她知道,对于雪桦来说没有什么比起雪砚的冤情更让他上心了,他绝对不可能因为一点利益去出卖紫清苑。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被人给耍了。
药冥不再多问,朴总管一个唯利是图的太监,鬼族绝对不可能让他知道内幕。问他,还不如进宫会会那个凌王。
入了广华门,碧华殿上坐的不再是昔日那个指点江山的凌风帝君,而是一个青年男子。
他身穿太子才能穿的黑衣蟒袍,好生张扬。
一身荣华倒也是意气风华,比起凌风帝却少了几分霸气,比起白林少了几分沉稳,比起武王少了几分果决。虽然他的眉目里与白林有几分相似,却总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让人看了没有办法信任。
当药冥踏入大殿的那一刹那,他便张开了眼睛,用手推着腮,戏谑地打量起来。
那些随行的太监宫女很自觉地退出大殿,只留下药冥和凌王二人。
药冥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下跪,就是见凌风帝君她也不会行跪拜之礼。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凌王。不过看他坐在那帝君的宝座之上,似乎很是惬意啊。
直到对上药冥那双妖孽的美瞳,凌王的眼神里流露出了震惊,呆呆地盯着她看。他是神情越来越古怪,归来越痴迷,带着让人毛骨悚然地诡笑,药冥的心理也不可避免地忐忑起来。
“你……”
她本想直接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可是那人却突然站了起来,跑到她的面前,一把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药冥无震惊比。一时竟忘记了反应,就那么呆愣地被他禁锢。
“琴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一直都不肯相信。琴儿……”
被那样紧紧地束缚到快要窒息的时候,药冥终于回过神来,挣扎地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本姑娘堂堂药谷少主。冥宗前宗主,邪君的传人,大名鼎鼎的中州邪少,今天居然被一个白痴给抱了。要是现在又一块豆腐放在我的面前,我铁定一头撞死。
可惜那人仿佛看不见药冥的咬牙启齿,虽然松开她了。却还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让药冥感到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凉。
半晌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用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不好意思,凌王殿下,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琴儿,我也不认识你的琴儿。按道理我应该叫你一声皇叔。男女授受不情,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开。”
恨恨地盯着他仍然附在自己肩头的狼爪。药冥保持着僵硬地笑容说道。
“怎么会?你有和她一样的眼睛,相貌有很多种方法改变。但是眼睛的颜色却没有办法随便改动。你不要在骗我,你就是琴儿。”凌王的倔强程度惊人,一旦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药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成为一国的君王会做出多少荒唐的事情。
她对此感到很无力,耷拉着肩膀说道:“我才碧玉年华,听起来那个琴儿应该是跟你们一个年纪的人吧。”
有人不高兴了,皱起了眉:“我的琴儿是不会变老的。”
疯子!这是药冥此时此刻唯一的认知,原以为能从他这里套出什么新情况,可是这个人除了对药冥她娘的非分之想,整个就是一个愤青。
哎!心中无限哀号,老娘啊,你当年事惹了多少麻烦。
“那个,皇……王爷,您是不是可以先带我去看看帝君,去完成我的任务啊。”药冥本来想叫皇叔,却在那人吃人的眼神里改了称呼。
虽然心里纠结,可是面子上还得做得亲切的模样,不然指不定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凌王似乎并不乐意,他看向药冥眼睛的模样依旧痴迷,嘴里却说着抱怨的言语:“琴儿的眼里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我。那老不死的当年那么陷害你,还害了你的儿女,你干嘛帮他。你就不能分那么一点注意力给我?”
说着他向药冥的方向靠近了几步,惹得药冥连连后退。
真想一掌劈死他,我忍!
药冥保证她现在的神情很亲切,很温柔,绝对没有要吃人的表情。
“王爷!”
“叫我允!”
“好,允。给帝君诊治是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别忘了我现在除了是郡主,我还是太医,你总不能砸了我的饭碗。”
“砸就砸了吧,我养你!”凌王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
药冥欲言又止,想说我有丈夫了!
算了,不知道这么说他还要发什么疯。
她的嘴角已经因为那僵硬的微笑而不停地抽搐,第一次发现要对一个人保持微笑的神情那么难。
“这不是养不养活的问题,而是人生价值的问题,我就喜欢研究这些疑难杂症,你可不能把我这唯一的乐趣可剥夺了。”
药冥决定顺着他的心意。管他的,反正他认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