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易算着账本头也不抬:“你不是连七目先生的大腿都抱着了,他肯定比我清楚,去问他吧。”
无奈,莫朝遥讪讪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家族走去...
当她看见自己跟怀清游戏里结婚的新房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的时候,她一瞬间还是无比悲观地觉得,这个世界残忍得让人无法直视。
七目先生在门前的树上绑满了粉红色的丝带,摆满了粉红色的菊花。莫朝遥咧嘴抽搐,四下打量了一番,看见七目先生端着杯茶水,坐在院子里面悠闲地小憩,整个人都不好了:“师傅,你这装修风格够别致的啊......”
七目先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分淡然:“这是最近最流行的纯洁少男风格。”
“师傅,你三十好几了吧.....”
“别胡说,我只是过了十几年十八岁而已。”
莫朝遥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欣慰点头:“果真是如花少年郎。”
七目先生一掀眼睑:“你今天嘴巴这么甜,有什么事儿?”
“听说那个不是人大神加入帝国家族的联盟了,你徒弟我冰雪聪明,掐指一算感觉肯定有猫腻。嘿嘿.....师傅大人指点迷津?”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八卦了?”七目先生嫌弃道,“那个‘我不是人’和贺楼煜的前女友分手了,这种事情我会随便告诉你?两个男人到头来发现互相憎恨只是一种幻觉,而事实就是,那个女人才是所有矛盾的中心。这些事情我会随便告诉你?!就算告诉了你,你也听不懂。”
“......您不会.....我也确实不懂....”莫朝遥╭(╯^╰)a?
七目先生顿了顿:“说起来这个,我听你们if家的人说,你跟你那个小相公游离者,在现实里杵大象?”
莫朝遥反应了一阵儿:“.......杵大象.....啊。你可以这么说。那是我男朋友,什么小相公,说得跟嫖客一样。”
“你那小男朋友城府不是一般的深沉,你自个注意着点。”七目先生覆着茶盖,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
“这话什么意思。”莫朝遥有点不乐意了,七目先生此话讲得好像怀清非善类一样。虽然确实有点非善类,但是他不会伤害自己,这是毋庸置疑,无可厚非的。况且最开始,撮合怀清跟自己好。七目先生也推波助澜搀和了七八九十腿,为什么要倒头来黑怀清?
七目先生眯了眯眼睛:“以前我倒是很看好你们两个。想要让你两在一起,无非是喜闻乐见女刁丝逆袭的剧情........”
莫朝遥:“.......你当着我的面说出这样的心里话。真的好吗?”
“不过这次回来发现,那小子好像也没这么简单。你们族长说,他带你旅游正在往西藏走?你小心被卖了。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人,居然打听不到半点他的负面信息,可见心计深沉了。上次碰到他。闲聊想帮你问问他的家庭状况,被那小子打太极给绕了。”
“他是孤儿。”莫朝遥缓缓说道。
七目先生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莫朝遥释然笑道:“你要是能看见,他看着孩子的那种表情,你就能明白,他绝对不是坏人。我可是你堂堂七目先生关门嫡传第一唯一女弟子,我无比坚韧。无所不能。难道找个好男人这种破事儿我还搞不定?!”
七目先生却不置可否:“爱情是盲目的,你吃亏的时候,就知道为湿的眼力不会错。到时候也许就晚了。”他懒得再劝,因为他晓得谈恋爱的人都特么跟瞎了钢筋混泥土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眼一样,听不进的。撩袍抬脚一踹,把莫朝遥踹翻过,老子要睡午觉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莫朝遥与怀清二人绵绵缠缠颠簸一路。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从香格里拉离开的第六天。终于远远看到到了日光城——拉萨。
然而很不幸的事情也发生了,莫朝遥高原反应得有点严重。怀清只好将车停在路边,抱着昏沉沉的莫朝遥,像照料生活不能自理的儿童一样,给她喝水。
莫朝遥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自己心跳赶不上趟儿,呼吸跟不上拍。她迷迷糊糊只能扒拉着唯一觉得可靠的物体——怀清的脖子,差点把他勒死。她缺氧得有些厉害,闭着眼睛眯一阵,睁开看见怀清焦急的表情,又心满意足地继续眯着。
感谢莫朝遥同学为我们示范了好吃懒做寄生虫的典型生活形态。
怀清没有办法,给她拢了两件厚实的外套,让她坐躺在座位上,下车去给她找药去了。这个季节拉萨的自驾还是比较多,算是最暖和的了,怀清披着件衣服,站在路边,拦下路过的自驾车,一一询问有没有药物。
莫朝遥浑身无力地躺在车子里,是不是的睁开眼睛挺尸一下。她当然想过会有高原反应,虽然她自诩为一个手能抗鼎胯下走马的女汉子,但是现实如山倒来的时候,也确实没有办法。然后她仔细比较了一下,她对怀清的依赖,早就能战胜这些了。
痛苦归痛苦,但是却不伤心,不焦躁,不烦。有点心悸到了一个极端之后,反而有种升天的赶脚。她的脑子里走马灯一样过了许多东西,比如第一次见到怀清的时候,他穿着厚重的铠甲,在游戏里就救了自己一命。后来又出现了拯救世界了。他强大且一丝不苟,温柔且稳重完美,他生得好看,皮肤白皙面容俊逸,顾盼之间都是迷人的。他的身世传奇又强悍,他的坚强不温不火,他总在恰当的时候考虑得全面,总是洞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