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瞠目,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又不出声了。
过了许久,秋若又问道:“那么,三长老接任以来,就没有撤换过军中各级将领吗?”
“刚接任时撤换不多,大概军中反弹较大的原因,大王即位几年后才有一些变动。三长老没有自己的亲信,且一向公正无私,遇到危险都是身先士卒,禁卫军军士对这点最为感佩。”
“嗯,三长老为人本公主信得过。只是擅自调兵还需要查实。对了,他在此之前还任过什么职的?”
“这,末将就不清楚了。”右将军有些惭愧地说道。
“算了,这个不重要。你去请盛长老过来,我要问他话。”
虽然秋若不怎么满意盛长老,但他胜在对荆无痕极其忠心,对自己也是如此,这点秋若毫不怀疑。
盛长老作为储君教习,被安排在无影偏殿居住,不一会儿,盛长老就随着右将军来了。他也正想找秋若说说,开恩免了他储君教习这个苦差事。才几天工夫,他这个储君教习已做得极为上火,就差动手揍人了。
这二个小祖宗简直是事事与他对着干,让他们朝东,他们偏要朝西,命他们写字,却偏要练武。此外,针对他而来的各种恶作剧层出不穷,简直防不胜防。
“公主!”盛长老大叫道。“这事臣做不了,您还是请二长老去教授二位殿下吧!”
“盛长老辛苦了!”秋若笑道。
“臣是个粗人,惯于行军打仗,臣要求追随大王前线杀敌立功去!”盛长老继续大声嚷嚷。
“那主城怎么办?你不打算守护主城了么?”
盛长老奇道:“守护主城是禁卫军的职责,关臣什么事?公主应该找三长老商量才对。”
“禁卫军是你一手带出来的,而三长老坐了本该是你的位置。lùn_gōng劳,论忠心,他都比不过你。盛长老对三长老就没有一点意见吗?”
盛长老涨得脸红脖子粗,说道:“公主这是小看臣了,我对三长老素来敬佩,lùn_gōng劳,我们不相上下。论忠心,臣就是怀疑自己,也绝不会怀疑他!”
“你是说,你也怀疑过自己的忠心了?”秋若似笑非笑问道。
“公主!”盛长老急叫道。
“好好,开个玩笑而已。”秋若笑道。
盛长老还想说什么,秋若对右将军说:“右将军,我有要紧话要问盛长老,你查看下外面,别被有心的听了去。”
“是!”右将军走了出去。
盛古怪地不断打量着自己,不禁有些局促不安,期期开口问道:“公主,你要问什么,就请问吧!”
秋若微咳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开口问道:“我问你,你截获的那封狐王书信,是谁写的?”
盛长老不防她这么发问,不由脸色大变,噌地站了起来。身后椅子被他一带,?绲胤?乖诘厣希?3だ铣猿运档溃骸澳悖?阍趺础?.,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
右将军听得里面响动,立刻冲了进来,护在秋若面前,防备地看着盛长老,喝道:“盛长老,你想干什么?!”
秋若见他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挥爪让右将军退下,笑道:“盛长老请坐下说话,本公主并无恶意,也没有想要追究什么。否则早通知禁卫军来拿你了。”
盛长老仍是惊疑不定,神色戒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刚才明白过来的。先前想岔了,原以为是那狐王为挑拨狼族矛盾,故意让你截获了那封信。不过,当时本公主看过那封书信之后,却觉得有些奇怪,只是一直没有想得明白。”
“奇怪些什么?”盛长老紧张地问。
“这封信写得很有意思,信中狐王与大长老称兄道弟,甚是热络。奇怪的是,这封信只提了一些琐碎之事,而没有涉及任何政事。如果以公正的眼光看来,这封信最多只能表明大长老与狐王关系不错,而不足以据此就定了大长老之罪,盛长老,你说是不是?”
盛长老有些迷茫地看着她,秋若看他露出这种表情,心中暗暗摇头。
“所以本公主猜测,写这封信的人,大概与大长老有着不小的过节,他想要用这封信致大长老于死地。”
“公主,这说不通啊!既然是仇人,伪造一封定不了罪的书信,有什么用?”右将军忍不住插嘴道。
“此人的厉害就在这里!他知道这封信虽然定不了大长老的罪。但以大王的脾气及对狐王的恨意,如果得知大长老与狐王过从甚密,大长老也是没有任何活路的。”
“一点都没错!按大王的脾气,肯定会立刻就杀了大长老!只是,”右将军又疑惑地问道:“大王看了这封信之后,却为何没有杀了大长老呢?”
秋若得意地说道:“那是因为有本公主在啊,是我为大长老求的情!”
盛长老怨恨的看了秋若一眼,赌气似的一声不吭。
“令本公主起疑还有另外一点,这封信给我的感觉,似乎只是针对大长老一人,而没有牵扯出其它人,就好象他并不想因这封书信而造成族内分裂,引起更大的风波来。如果是狐王亲笔所书,他会这么好心吗?”
看着盛长老也下意识地摇着头,秋若笑着问他:“盛长老似乎料定大长老会被逼急而动手,便带着禁卫军伏在外面,想一举将他党羽擒获,是不是?”
盛长老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盛长老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