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礼王府回来后的第二天,京中的勋贵圈里就开始有人议论宋家两姐妹、未来正侧妃窝里斗的的事情。
宋执礼因此事被朝中同僚嘲笑,当天夜里,便禀明了老太太和老太爷让两人安心待嫁不许外出。
宋冉莹的屋子里。
宋执礼严肃的说道:“莹莹,你跟爹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从头开始说。”他要看看,这件事糟糕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给将来带来隐患。
宋冉莹把在礼王府发生的事情通通叙述了一遍。
宋执礼叹息了一声:“ 莹莹你没有跟父亲说实话吧,所有人看出那婆子企图杀死十九丫头,难道这不是你的手笔?”
“父亲,这是礼王府的婆子,为何你们要疑心于我?女儿只是客人,如何能驱策她为女儿杀人?”
宋执礼斥道:“糊涂!华都的勋贵圈中哪个不知道,礼王妃虽然护短,但从不糊涂?她对这些小辈一向是戏耍戏耍给自己的女儿出出气,你看她要过谁的命?”
宋冉莹为自己辩解道:“父亲,那婆子不会游水,想找人求救也是正常的吧?”
宋执礼喝道:“哪个船娘不会游水?你被猪油蒙了心吗?你还不从实说来?”
赵氏在一旁劝道:“老爷,孩子不懂你就好好教,那么大声做什么。”
宋执礼长叹一声,“夫人,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啊!”
宋冉莹咬了咬嘴唇,嗫嚅着说道:“女儿也没做什么,听月容郡主说了想让十九丫头掉水的打算以后,我假借更衣为名找到那个船娘给了她五百两银票,让她想办法淹死十九丫头,事成之后再付五百两。”
‘啪!’宋执裕被气得拍案而起,“这还叫没做什么?宋十九若是死了。就是两条人命,这事发生在礼王府,你觉得礼王妃会放过你吗?愚蠢!愚蠢!”宋执礼一贯维持的风度完全不见了,横眉立目,甚是吓人。
他在屋子里踱了几个来回,才压下自己的怒气,重新坐下来,道:“幸好那婆子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才用那种方式来保住已得的银子,否则招出你来岂不是更加丢人。你这是要作死啊!”
宋冉莹咬住嘴唇,却不想服软,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她仍然会这样做,她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杀死宋十九的机会。
知女莫若母,赵氏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果她一直这样行事,可不是宋十九的对手。也许,她该出手做一些安排了,即使老爷不同意,她也要为自己的女儿扫清了这些障碍。
冉卿这几日被禁足,便一直呆在家里学习绣绢帕、绣荷包,虽然侧妃不需要太多嫁妆。可是一些必备的东西还是需要准备的。
其实她不耐烦弄这些东西,只是有些太过无聊才不得已而为之。
“啊!”她揉了揉脖子,把手中的绣活扔在榻上。“好无聊哦!”
玉红笑道:“小姐,无聊了就去花园走走吧。”
“也好,我去溜达溜达,”冉卿起身,“你跟我一起去吧。月如留下看着屋子。”
宋执礼的花园很小,与礼王府天差地别。冉卿走了一圈,便再次嚷着无聊回来了。
“咦?这是什么味道?”冉卿一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甜香的味道,乍然一闻隐隐刺鼻,再闻就不见了。
月如邀功似的跑上来给冉卿解释道:“小姐,好闻吧,这是刚刚派下来的香,听说是今年京城里最流行的呢。”
“哦,果然很好闻,不过,你还是马上把它灭了吧,”冉卿马上推开了窗户。
月如愣住了,她一直喜欢香料,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熏香的,她就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就不喜欢。
经过前几天的事,玉红对月如有了看法,一直不冷不热的,见月如没动,也不提点她,自己去把焚香炉的香灭了。
不多时,宋冉云回来了,因她跟冉卿住在一处,经常来找冉卿聊天。
“十九妹妹,我今天去街里了,给你带来几样小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经过礼王府的事情之后,她现在对冉卿极为巴结。
绢扇,几支新式发簪,玉镯,都是上品,绝非是她口称的小礼物,冉卿了然一笑,这是要贿赂自己的节奏啊。
冉卿正要客气一下,宋冉云却忽然后知后觉的说道:“这屋子是什么味道,很熟悉,
冉卿的眼睛一亮,这似乎是个大八卦,消暑良药啊,“这叫什么香,你在哪闻过?”
宋冉云的眼睛眨了眨,故意歪着头想了想:“哎呀,我这是什么记性,想不起来了呢。”
“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也不是不知道的,”冉卿忽然起了坏心,她凑近冉云的耳朵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想这是母亲给父亲的小妾们的吧,听说不但可以上瘾,而且还难以怀孕呢。”
“你怎么知道的?”宋冉云惊得一小子跳了起来,然后又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开什么玩笑,母亲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你看,若是那样,哪里还有你和十三弟。”
你母亲倒是想害,只怕她害不了吧,从烟花地出来的女子如何不知这样的伎俩。
冉卿也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不回答冉云的问题。她当然知道,因为这是她的师父千面神君告诉她的,这香叫赛沉香,千金只有那么一小块,不但昂贵而且十分难觅。闻着虽然香甜,但其实是几种剧毒之物调制而成,久吸不但上瘾,而且绝孕。
宋冉云忽然觉得自己绝对不能搀和这样的事情,便急急地起身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