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胜券在握,所以冉卿露出来的眼睛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显得格外迷人。
老道士失了一下神,随即笑道:“小姐莫怕,阴魂附体的人在院子里面呢,外面是没有的。”
“哦,那就好!”冉卿放心的一笑,然后继续问道:“请问道长,要如何抓住它呢?”
听冉卿煞有介事地匡那老道,马氏笑得花枝乱颤,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是啊,有劳道长了,一定要抓住,否则这院子可是没人敢住了呢。”
老太爷不悦地看她一眼,沉声说道:“老五家的,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有我处理。”
“父亲,我只是想看看……”马氏舍不得走。
“嗯?”老太爷凌厉的看着她,逼得马氏咽下去要说的话,蹲了蹲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那老道的贼眼瞄着马氏浑圆的屁股,响亮的咽了一口口水,又把目光放到冉卿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扫描着:“贫道做场法事,定会让她无所遁形,小姐请放心。”
老太爷又哼了一声,阻止了老道的目光,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冉卿的刘管家说道:“让家丁跳墙过去,把门打开。”
刘管急忙应了,让人开了门。
院子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呵呵……”老太爷低沉地笑了起来,他一指冉卿,“这院子空无一人,主人就是她,丫鬟婆子都在她的身后,而你却说阴魂附体之人在院子里,你的胆子不小,竟然敢来我宋府招摇撞骗,来人啊,把这伙骗子送到官府去!”老太爷忽然翻脸,把那老道打了个措手不及。
老道脸色剧变,蹬蹬后退两步,他行走江湖多年,哪一次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钱财美人通通纳入己怀?这一次是被宋家设计了,还是这个漂亮的小娘们太过精明?不管怎样,他都完了,那么多人命,官府不过放过他的,完了完了,他的嘴唇抖了两下,想要强辩几句,张了张嘴,却发现刚刚把说得太满,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化尸水必须倒掉!老道士看到一旁拎着桶的小道士,终于明白自己保命的根本在哪里,此时应该做什么,他立刻扑了上去……
小道士此时正被‘官府’二字吓得神思恍惚,忽然看到一个黑影扑向自己,下意识地一躲,却不料手背狠狠一疼,“咣当”一声,木桶掉垂直在地上,震出一片血水,正好落到正在扑过来的老道士的左脚鞋面上。
“嗷!”只听老道一声惨嚎,他再也顾不上倒桶里的狗血,赶紧用右脚拼了命的去踢左脚……
小道士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赶紧扶住老道:“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了?我来帮你。”
其他几个小道士见状吓得面色大变,其中一个与这小道士喊道:“不能碰!”他上前一把抓住其手臂,与其他人一同退后几步,跪下磕头求饶:“老太爷,这不干小道士的事,都是这黑心的老道,饶命饶命啊!”
老道惨嚎着,终于踢掉了鞋子,扯掉袜子,只见他的脚背上没了好大一片血肉,露出森森的白骨。
看着那老道的脚,宋家所有人都颤抖了,每个人的脑海里都自动出现了那一桶狗血泼到宋家十九小姐身上的惨绝场面。虽说豪门从来都有阴私,但在场的每一位宋家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狠辣的手段,更想不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猛烈的毒药。
“好毒的心思!刘管家速速捆了送去官府!”老太爷已经怒不可遏,一甩袖子,起步离开院子,“宋才,你马上去把大老爷和大夫人叫到我书房里来。”
“拿下送官!”刘管家终于从恐惧中惊醒了。
跟随的十几个家丁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抓住这些道士,带着那桶狗血,推搡着出了冉卿的院子。
夜终于重新恢复平静。
冉卿让小秋点了灯笼,找到自己刚刚去砸小道士手的一根发钗,心情愉悦的让丫环婆子们各自安歇,自己也回了上房,洗漱准备就寝不提。
老太爷的书房里。
宋执裕刚刚从外面应酬回来,浑身酒气地跪在老太爷的面前,脸色十分难看。
谷氏和宋亦风跪在他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谷氏,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做,又为什么要亦风牵头做这样的事?”老太爷提起亦风,怒气更盛,一双手竟然微微抖了起来,“皇家的事谁能说得清,嗯?你就知道十三丫头一定能长久?你身为宋家的当家主母,不为大局考虑,只算计你那点儿个人恩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论嫡庶,十九丫头也是我的孙女,是老大的女儿,用那么灭绝人性的手段戕害我宋家骨肉,你该当何罪?”
“父亲,媳妇只是请道长来看看风水,看看内院是否有脏东西,并没有想做什么,父亲如何这样说?”谷氏竟然异想天开地抵赖。
宋亦风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也算精明,这时候怎么就糊涂起来了,刚才虽然来不及,但是也说了大概了,母亲怎么就不明白呢?祖父最讨厌的就是故作聪明,拿他当傻子。
“祖父,母亲她,我……”宋亦风说到这里,停住了,不行,他不能认下这罪过,那狗血里有那般毒药,一旦认了,只怕真的会影响他的将来,祖父一贯不喜阴险毒辣之人,“母亲只是想替孙子出出气,并没有想到那道士会那般恶毒,用那么猛烈的毒药害十九妹妹,”他竟然替谷氏把罪过认了。
“啪啪……”宋执裕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冲上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