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很害怕吧,”冉卿问道。
“奴婢错了,不但帮不上忙,还晕倒了,”三个丫鬟中最漂亮的,叫月如的女孩抢先说道,“请小姐发落,”她虽然低着头,但一直在偷偷的打量冉卿,嘴唇紧紧的抿着,看起来很紧张。
“没关系,见多了就好了,”冉卿开了句玩笑。
五个人一起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嘴里响起一阵抽气声。
“怕了吗?”冉卿站起身,踱了两步,说道:“无论怕与不怕,你们都是我宋冉卿的人了,这府里想害我的人不少,所以,你们要小心了,一来不要给我惹事,二来,有人惹事,你们也不要怕事,三来,谁若是存了攀高枝,背主的心思,刚才那具尸体,就是你们的榜样,老太爷仁慈,但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仁慈两个字怎么写,我只知道,对我好的,我必定会好好待她,你们要记住这一点,我从来都说话算话……”
冉卿训了话,给五个人下一个马威,然后把活分配下去,邱婆子负责厨房,何婆子负责院子里的杂活,月如专侍针线,玉红、小珍以及小秋近身服侍,职责各有侧重。
吃了晚饭,冉卿洗漱了,躺到床上,听着外面小秋和玉红窃窃私语,她忽然感到有些寂寥。
一灯如豆,摇曳着,昏暗晃动的光线照着那些笨重的家具,如同鬼故事开头的序曲。
这不是在梦里,冉卿提醒自己,但是她真的觉得这就像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魇,她一边真实地做着梦,一边告诉自己终究会醒来,重新回到现代。
三更的更鼓敲响了,冉卿仍是毫无睡意。
她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便悄悄起了身。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外面走走。
她穿好衣服,找出一块布头包上头发和下半边脸,披上一件大氅,打开后窗翻了出去。
深秋的夜,很冷,风呼啸而过,卷起一阵阵的尘土。
整个锦城都沉睡了,围墙高高的圈起一座座房子,看不到温暖的灯火。
这里没有她的家,只有房子。
冉卿的心绪很乱,虽然在对宋冉莹的战役中扳回一局,却没有一点儿胜利的喜悦感,反而更想找到属于自己的明快而又单纯的生活。
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必须马上解毒!她下意识地掩着口鼻,就着月色,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福寿堂。
“梆梆……”冉卿把门敲得又急又响,“重病,急病,快开门,要死人了!”
她敲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人开门。
不远处的狗开始叫了起来。
冉卿有些急躁,上次已经碰了壁,这一次碰壁也是必然。但是无功而返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她打算再敲一百下,没人开门就翻墙进去。
一边敲门,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
“三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烦死了!”
“让你开,你就开,哪那么多废话!”
开门的是小烦,可另一人是谁?难道他师父不在?她的心沉了沉。
小烦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提着灯笼照了照:“是你?深更半夜的来,你不知道扰人清梦很没有道德吗?”他有起床气,此时被打扰,语气十分不善,说着话就要把门关上。
“你还记得我?”冉卿伸手撑住门,她今天没有化妆,只是蒙了半边脸,应该变化很大吧。
“就你那雕虫小技也骗过我这样的易容高手?”小烦的心情好了些,大脑袋抬了抬,胸脯也不自觉地挺了挺。
冉卿不觉莞尔,十几岁的男孩正是好胜和讲义气的年纪呢,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于是,她压低声音说道:“小烦哥,我若是不解毒,和死有什么分别?他们只等我及笄之后把我送给那些男人,让我打探消息,为他们做冒险的事情,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小烦哥,你们就算不医,也可以把医我的办法告诉我,我自己来医,可好?”
“哈!”小烦怪笑一声,“你这丫头好无礼,我师父的解毒秘方,为什么要平白给你?你是不是得了梦游症,还做梦呢?”说完这话,他又要关门。
“你起都起来了,干嘛不请我进去,就不能好好商量吗?你师父要什么,我可以等价交换这个药方!”冉卿干脆使了些力气,一把推开小烦,闯进了药房。
小烦愕然,这小姐好大的力气,他虽然没有防备,可也是紧紧的攥着门扇呢。
“喂……”他本想教训冉卿,可关好门回过头,看到冉卿沉重的表情,心里一软,把要骂的话咽了回去。
“小烦?是谁?什么事?”有人在内院扬声问道。
“师父,没什么大事,”小烦为难地看着冉卿,不知道如何回复,“罢了,我去给你求求师父,”他点了药房的烛火,然后去了后院。
师父?声音不对呀,难道上次他感冒了?或者不是一个师父吧,嗯应该不是一个。不过,这么晚能让徒弟开门,并一直等着回话的大夫,的确是个好大夫。
可是,这个大夫会解自己的毒吗?看样子是会的,否则小烦不能去问,只是自己要用什么来交换呢?她现在除了那一千两银子,一穷二白。
她前世学的企业管理,于前世的家族企业有益,到了这个时代,除非自己开瓷窑,否则没有丝毫用处。
学医的人都酷爱医理,可惜,她于现代医理一窍不通。
正当她左思右想的时候,小烦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位披着大氅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