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冉卿带上跟牙行经纪见面时的面具,与高婆子以及其三个儿子慎重交代了一番。
冉卿道:“高婶子,大宝、二宝、三宝,若是有人来问,你们不必惊慌,除了家主姓范之外,我师兄小烦就是我夫婿,我这张脸,你们认清了,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楚扬化名范扬,地契上写的清清楚楚,这是没有问题的,冉卿并不担心什么。
她在院子里开了两个花圃,在墙角种了两棵桂树,每日只是侍弄花草,拉坯,督建瓷窑。
日子虽然平淡,但也整天忙忙碌碌,十分充实。
终于有人找到了田庄上。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大门忽然被敲得震天响,三个宝在院子后面干活,高婆子开了门。
五人中为首的一个衣着新鲜,身材五短,蓄着两撇小胡子的人推开堵在门口的高婆子,厉声问道:“你们家有孕妇吗?”
高婆子吓了一跳,颤巍巍的答道:“不知几位大爷有什么事?”
“问你有没有孕妇,你哪那么多话,大爷就是找孕妇,不想挨打就爽快一些,”小胡子不耐烦的说道。
冉卿正在午睡,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问道:“几位有何贵干?”
那小胡子先瞧瞧冉卿的肚子,然后又看了看冉卿的脸:“几个月了?家是哪里的?夫家是谁?”
“妾身夫家姓范,老家是余州的,出来多年,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几位大爷是官家查户口么?”冉卿的话软中带刺。
“不查户口,就查孕妇,大哥。长相差得太多,这人应该不是,”有人在旁边说了一句。
小胡子说道:“这可说不好,谁见过那贱婢长什么样,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定他觉得这就是美人。”
冉卿虽然带了面具,可是脸型和五官基础较好,虽然比真容差一些,但是总体来说也算清秀佳人。
“那大哥要如何?”另一人问道。
“先去搜搜,看看还有什么人?”小胡子吩咐道。
有三个人答应着去了。不大一会儿,各个房间里就传出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就这两个婆娘,没有别人。不过,还有点儿好货,大哥,你瞧瞧,这东西好不好?”一个又高又壮的胖子拿出区楚楚的那只血玉。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
小胡子赞了一声:“果然是好东西,收好了!没有男人,怀孕月份相似,不如就带回去,管她是不是总归能交差,拿了银子总得办事不是?”小胡子眼里闪着精光。手一摆,“就把她带走。”
其他四个人围了上来。
高婆子见状不妙,立刻护在冉卿前面。大声叫着:“快来人啊,要劫人了,救命啊!”
“拉开这个臭婆娘!”
拿着镯子那人阴狠的说道:“大哥,这里很偏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小胡子的眼睛眯了眯。“也好,动手!”
两人立刻扑上来拉高婆子。
冉卿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善了。立刻把高婆子拽到自己身后,“婶子,别慌,待我同他们讲讲道理。”
身小胡子抹了两把胡子,盯着冉卿的肚子,奸笑着说道:“哈哈,还有人想跟我讲道理,你若是识趣,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别到时候鸡飞蛋打,弄出人命来,美人,虽然有了身孕,但还风韵犹存呐,有时间我们玩玩,保管让你满意。”
冉卿道:“你就不怕我夫婿回来报官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是京城,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小胡子得意的笑了两声,“王法?你跟我去了便知道什么是王法了!”他一边说一边逼近冉卿。
冉卿转了转脖颈,晃了晃脚踝,正要一脚把他踢出去,却见三宝从大门冲了进来,每人都拿着一把铁锨,从几人身后包抄上来,大宝道:“夫人,这些人是什么人?”大宝虽然木讷,但并不鲁莽。
高婆子护在冉卿身边,喊道:“大宝,他们要抓走夫人,杀死你娘。”
三个宝一听,立刻就要冲上来,那小胡子见到有人来,已经软了三分,逃出身上的匕首,掂了掂,觉得没有把握,便立刻调转过来面对三宝说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走。”
这几人其实是华都的混混儿,具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一听小胡子如此说立刻要夺门而逃。
“等等,把镯子还回来!”冉卿立刻出生喊道。
三宝本欲息事宁人,听说几人还拿了夫人的东西,立刻眼睛一瞪,又端起铁锨,准备大干一架。
拿着镯子那人知道那是好东西,捂着自己的暗袋说道:“大哥,这镯子是我们的,这土鳖如何有这好货?就算打了官司我们也不怕!”
冉卿此时已经确定,这定不是武文斐派来的人,那么是谁派来的,她必须要弄清楚。
“大宝关门,我要问问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大宝知道自家夫人与小烦平时都是师兄妹相称,这样说一定有把握问出来,便立刻紧闭了大门。
小胡子一愣,居然还有这么胆大的女子,虽然都是五个人,但对方有一个孕妇一个婆子,真打起来,他还怕了不成?
他这么一想,胆子又大了,又掏出匕首,道:“兄弟们都动家伙!”
冉卿冷笑一声,先下手为强,身形一晃,先到了小胡子的面前,一脚踹到他的小腹,把他踢出两丈开外。
然后转身抓住偷镯子那人,一双纤细的手如同铁钳一样有力:“拿出来,免得受苦。”
那人只觉得被反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