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苏五娘有些担心的看着苏羽。
“没事,我再想想。”苏羽回忆了许久,勉强的苏五娘摇了摇头,“记不起什么了。”
“不会吧!”小秋抓抓头顶,“你真的记不起来?”
苏羽沉默着又摇了摇头,与其说是记不起来了,倒不如说这些年对于关于苏五娘的回忆,一直都不愿意想起,慢慢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苏羽对那段记忆便只有断断续续的印象,又是清晰,又是模糊。
“不过……”苏羽双指揉着眉心,“我们那时好像去过郊外的别院……”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人家问你有没有买过什么东西,你倒好,说起去过哪儿了。”小秋甚是不满,觉得苏羽是有心敷衍,便撇着嘴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何必扯这个?”
“我……”苏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咋舌。
“小秋。”苏五娘拉了拉小秋,对他微微摇头,让他不要再说,又柔声对苏羽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随口问问的,三哥想不起来了就别想了,难得出来一次,咱们好好逛逛。”
苏羽吸了口气,看了一眼小秋,对苏五娘点了点头。
“对了,三哥你难得出来,也带件东西会去送给三嫂吧。”苏五娘不想气氛尴尬,就岔开了话题。
苏羽想了想,也点头道:“一会儿看到好的再说吧。”
“嗯。”苏五娘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接着一看沿街的小摊,既然连苏羽都想不起来了,也只好靠她自己了。
走了一圈,众人也逛得累了。就一道上了葫芦街西口的清风楼,要了一间雅室,点了些菜。
洛小白看四下没有生人。就把买的一堆东西往桌上一堆,然后摸出自己装杂物的六角鎏金盒子,把一推东西都收了进去,就留下了五只装金鱼的竹筒子,分给在座的人每人一个。
小秋看了看竹筒子里边的金鱼,显然有些看不上眼:“这鱼有什么用啊?那么丁点儿大,长得又奇怪,看着就吃不来。”
看到苏五娘逗着自己手中竹筒子里的金鱼,好像还挺开心的,就推给了她。
洛小白则把自己手中的又给了苏羽。说道:“你拿回去给婉柔姐吧,我从来养不活东西的。”
苏羽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外面传菜的就来了。
先上的是凉碟冷盘和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众人。将桌上的竹筒收到一边,开始动筷子。
苏羽娘忽然说道:“三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和几位兄长砌诗塔子的事吗?”
“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苏羽问道。
那时苏羽才开蒙一年,刚刚学了些平仄押韵。也正是诗瘾头最大的时候,就非要与几位家里的兄弟姐妹砌诗塔。而当时才只有六七岁的苏五娘则天天的跟在苏羽身后,也看过苏羽他们玩儿。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苏五娘笑了笑,“记得那会子,就因为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我还天天缠着三哥你。吵着要识字呢。”
“可不是?”苏羽想起那时的情景,脸上微微范起些笑意来,“不如一会儿咱去郊外的别院看看吧。记得那时带你过去,你还把那边的一幅曾祖留下的墨宝给画花了,害的我与你被罚跪祠堂,也不知那画现在还在不在了?”
“嗯,那咱们吃完了就过去吧。我看今天天气也好,我记得别院有个带敞棚的小后院。倒是可以赏赏月。”苏五娘忽然觉得自己的记忆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许多似乎早已忘却的细节,现在都浮现在了眼前。
而且她隐隐约约的感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和郊外别院有一些关联。
洛小白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什么诗啊,塔啊的,还有什么别院。一下子就把她给搅糊涂了,就说道:“一会儿你们要去哪里,我都不管,但什么吟诗作对子的事,可千万别扯上我。”
苏羽望着她,笑笑:“不吟诗,也不做对子,就是去那儿坐坐,看看月亮喝喝茶。”
洛小白考虑了一下,觉得还行,就又说道:“茶不就是树叶子泡的水,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买只大烧鸡,再老来两斤黄酒痛快呢。”
“你呀……”
苏羽还没说完,小秋就说道:“这次死狐狸说的对,喝茶忒没劲儿,我刚刚过来路上看到又卖小鱼干的,一会儿去买两斤。”
“一看你这小猫就小家子气,也不懂什么叫做品味。那腥气的要死的鱼干有什么好吃的?”洛小白丝毫不买小秋的帐,还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做出一副嫌弃的神情,“我最不喜欢鱼干的味道了。”
“那你那大烧鸡就有品味了?”小秋反驳道,“你们做狐狸的那么爱吃鸡,怎么不和黄鼠狼去做一家子……”
说道这里,小秋突然感到一阵寒气从小宝的身上散发出来,瞬时就闭了嘴。
“别把我们九尾狐族和黄鼠狼扯到一起!”小宝低低沉沉的说了一句,还真有些不怒自威的样子,雅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吃菜,吃菜……”苏羽和苏五娘只好出来打圆场。
五人吃完之后,按着原计划到了郊外的别院,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半天的云霞暖阳。
别院的家丁见苏羽几人来到,一时也认不出人来,还好有个老家奴还依稀记得苏羽的模样,才领着几人进去。
别院不似大宅那般华贵庄重,但却更有一番别致玲珑的风格。
老奴领着几人过了大厅,往花厅边的垂花门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