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时借调市局,这段时间跟你!”,于云奇只陈述事实,无视洛秋脸上写着的“怎么是你!”。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小车启动,离开大院,向着医院方向而去。龚明立在办公室的窗前,目送。
良久,龚明笑笑,摸了摸后脑勺,坐回沙发,为自己倒上了杯茶。
老喽!当年他开车在一中侧边的小巷等着许洛秋放学当童工,那个把他当sè_láng要砸板砖却被一个过肩摔就扔出去的小子,居然现在已经混进他的手下。
而自己,龚明不忿地拍了拍皮带勒不住的好肚油肚,决定还是先给老婆打个加班的告罪电话。
一路奔向医院病房畅行无阻,多亏了今日医院重新调整病区,已将住院的女孩子们隔离,重症的也劝退了陪护家人,省却了还要面对病人家属的麻烦。
最怕面对的人不在,许洛秋自然平静坦荡,选了个自个看着最顺眼的女孩,在床前坐下。
床上的女孩,身形纤细娇小,齐肩长发披散在白色的枕上,干净的素脸上扣着一只呼吸器,眼紧闭,插着尿管,左手正扎着针输液,点点滴滴。
手很冰,许洛秋已然伸进被中抓住了女孩的右手,不舒服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抬手,摘下耳环,刚想放进兜里,眼前就摊开一只古铜色的大手。
干吗?当呈堂证供?许洛秋撇了撇嘴,但还是有眼色地老实放下,然后再次将手伸进去被子,又一次握住那一手冰凉。
白色的被子下隐隐光华动,淡晕如波,瞬间游绕着覆盖了女孩的全身。
洛秋轻闭眼,再睁开。
眼前的病床之上紧贴着女孩子的身体上方,一个全身**的少女生魂,正羞涩地蜷着身体,左手搭着右肩,紧护着鸽子蛋似的小胸脯,被紧握在许洛秋手里的右手轻轻动动,看着她的大眼睛眨眨,有泪星闪。
果然,自己业务丢了多年,生疏了。忘记了于云奇看不到女孩,女孩却看得到他。
“你先出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