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锦年耷拉着脑袋,闷不吭声的坐着,侯氏气愤地向他吼了一句,“锦年,你哑巴了?让你说话却说不出来了,以前怎的就那么会说?”
华锦年哭丧着脸看向侯氏,“娘,别说了……”
忽然,侯氏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回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华锦年,没想到他是真的这般不争气。t
“华锦瑜,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狠。”华锦芳恨恨地看着锦瑜,一副要将她生吞下腹的模样。此时此刻,她直呼锦瑜的名字,而没叫大姐。
“我狠么?”锦瑜反问,眸子中却散发着重重的恨意,“若是比狠,我怕是要自愧不如了,妹妹……”
‘妹妹’两字被锦瑜喊的咬牙切齿,忽然锦瑜又笑了,笑得风轻云淡,“看来妹妹是好了伤疤,竟会忘记那只喝了酒酿的猫。”
“你……”华锦芳没想到她会说这件事,瞪大眸子看着锦瑜,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说。
“多亏了那只猫,不然,说不定我现在身在何处呢。”锦瑜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不知为何,今日她就想说,想要道出心中的不平,如今她已经嫁做他人妇了。
既是郡主,又是侯爷府的大少夫人,也没必要想以前在华府那般唯唯诺诺了。
“华锦瑜,你少污蔑人。”华锦芳情急之下竟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闻言,锦瑜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有说什么吗?我污蔑谁了?”说着,锦瑜看向华青云,问道,“爹爹,你听到我说谁了,污蔑谁了么?”
问完,又将视线转向薛钰珩,“相公,你听到我污蔑谁了么?”
薛钰珩能感觉到,尽管她明明是笑着在说话,可眸子里的那一丝雾气,让人觉得心疼,今日的她完全是在宣泄,由此可见她以前在华府受的委屈,可见一斑。
华青云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华锦芳被猫抓伤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其中定是有蹊跷。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略带严厉的问道。
忽然,侯氏插话进来,带着一丝遮掩,“锦芳就被猫抓了一下,哪有怎么回事。”
“嗯,二娘说的对,妹妹就是被猫抓伤了而已。”锦瑜竟也附和了侯氏一句,这让侯氏母女略带惊讶地看着她。
可,接下来的话,让侯氏母女瞪大了眸子,“只是那猫喝了妹妹加了媚药的酒酿,失了控抓伤了妹妹而已。”
这犹如一记晴天霹雳,让整个大厅里的人都震惊地看着锦瑜。
“胡说!”侯氏立马大声反驳,“那日秦少爷也在,他也喝了,为何他没事?”
“哈哈……”锦瑜仰头笑了起来,“二娘,这事是我跟锦芳两人之间的事,并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毕竟,你现在可是华府的女主人呢,牵扯上你,多失面子。”
“胡闹!”华青云拍案而起,“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别生气,气大伤身。”锦瑜安抚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这口气我憋不下去了,今日若不是二娘与妹妹说话语气有些冲,我也不会将心中的不快通通说出来。”
华青云忽然心生愧疚,这些年他真的有些冷落锦瑜了,原以为侯氏把锦瑜照顾的很好,而且,表面上,锦芳与锦瑜的关系也不错,也称得上是和睦。
可谁曾想到,和气的只是表面,暗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见华青云愧疚的模样,锦瑜也没在继续往下说,“好了,我也不多说了,爹爹该知道也知道了,有些……”
忽然,锦瑜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不知道的事情,等我有机会再慢慢给您说。”
本是一场回门宴,却闹得这般不开心,锦瑜也没心思再继续呆下去了,转头看向一直未做声的薛钰珩,“相公,我们回吧。”
“好。”薛钰珩断然地站起了身子,将锦瑜怀中的薛子琪抱了下来,牵起锦瑜的手,转身对着华青云躬了躬身子,“爹,我们就告辞了。”
呆滞片刻,尽管不愿意,但,华青云仍旧是点了点头,同意他们的离去,已经闹得这般不开心了,若是留下来吃饭,肯定会吃的特别闹心。
见华青云点头同意之后,锦瑜屈了屈膝,“爹爹,今日是瑜儿不对,让大家闹得都不开心,改日,瑜儿再亲自给您道歉。”
“爹爹也有错……”华青云竟忍不住湿了眼眶,没想到一直视为心头肉的女儿竟然收了这般大的委屈,对着两人挥了挥手手,“走吧,爹爹也不留你们,下次再好好招待。”
见此,锦瑜也没在说什么,而薛钰珩则是欠着她的手向外走去,本来兴致很高的薛子琪此时安安静静地牵着锦瑜的另一只手走了出去,而一直侯在大厅外的红烟,见到几人出来时的脸色,便默默地跟在身后一起离去。
走到华府门口,薛钰珩带着锦瑜与薛子琪上了马车,而红烟则跟马夫坐在驾驶马车的位置。
一进了马车,锦瑜便忍不住开始滴泪珠子,心中似是有说不完的委屈。
原先是默默的滴泪珠子,到此时,已经开始轻声低泣。
“好了,为夫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薛钰珩将锦瑜揽进怀中,轻声安慰着。
而薛子琪见锦瑜这般模样,拿出身上的锦帕,上前替她试着泪水,“别哭了,娘……”
“被她们害得都丢过一次命了,今日不过是才说了她们几句,出了出心中怨气而已。”带着浓浓的鼻音,锦瑜靠在薛钰珩怀中,接过薛子琪的锦帕,自己试起泪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