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们皇家欠你的,朕不是暴君,尽管婚姻之事,朕有权做主,但,若是朕只是强人所迫,那么,朕与那些强盗又有何差别?”说到此处,祁惠帝深深叹了口气,“唉,在你面前,朕始终是当了一回昏君……”
“皇上……”锦瑜并未见过这等场面,祁惠帝这番话使得她胆战心惊,却又一时不知说什么。
瞧出锦瑜的不安和局促,祁惠帝也便坐起了身子,“你起来吧,朕知道,朕的这番话让你受了惊吓,但,这句句都是实话,其实……那日在皇陵,朕对你一见如故,而且……”
说着,祁惠帝看了一眼旁边软榻上正闭目浅睡的?妃,再转过头细瞧着锦瑜脸上的神情:“朕和?妃商量好了,收你为义女,也好……”
锦瑜刚起身便这祁惠帝这番话给吓得不轻,急忙俯身跪地:“万万不可,皇上!”
“怎么?你不同意?”祁惠帝带着一抹好奇细看着锦瑜:“这等恩宠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的来的。”
“皇……皇上……”锦瑜被吓的有些口齿不清,强定下心,方才开口继续道:“皇上,您这等恩宠让民女受之有愧,而且,名女出身微寒,也受不起皇上恩赐的这天大的恩宠。”
闻言,祁惠帝脸色一变,带着一丝怒氲:“华锦瑜,朕收你为义女,是觉得朕有愧于你,而你却一口回绝了朕的好意,让朕的面子往哪儿放?”
“皇上饶命!”锦瑜颤抖着伏地求饶,额头几乎已经碰到了地面上。
见这番情景,祁惠帝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
这爽朗的笑声让整个御花园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前一刻皇上还怒骂着华府大小姐,此刻便又大笑了起来。
这也让伏地的锦瑜同样摸不着头脑,却听见?妃的略带责怪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你把锦瑜下吓着了,你看看……”
“哈哈……好了,好了,锦瑜,起身吧。”祁惠帝终于止住了笑声,看着锦瑜的眼中始终带着挥之不去的笑意。
锦瑜完全被吓傻在当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前后喜怒无常,?妃似睡未睡,这其中似乎是他们串通好了的。
“皇上这都怪你,你看,把人家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妃娇嗔的看了一眼祁惠帝,便冲软榻上起身,走到锦瑜身旁,弯身将她扶起,“别害怕,皇上是逗你呢。”
被?妃扶起身站好之后,锦瑜才反应过来,祁惠帝与?妃之间已经是串通好了的,他们……
“别傻愣着了,本宫知道方才皇上吓到你了,来,坐下。”说着,?妃便拉着锦瑜坐向她方才躺着的软榻。
见势,锦瑜急忙推脱道:“民女不敢,民女本一介草名,怎能与皇宫妃子同起同坐呢。”
“这孩子,本宫让你坐,你便坐,不会将你的罪。”?妃嘴上嗔怪,却硬是拉着锦瑜坐在了自己身旁。
锦瑜还想拒绝,可若是老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侨情了,便也顺从的坐了下来,“民女谢过?妃。”
见两人坐下之后,祁惠帝对不远处站着的宫女们吩咐道:“去御膳房端些糕点过来。”
“是。”那几个宫女应声而去。
“我说爱妃呀,你对锦瑜的喜爱程度,可超过对朕的喜爱程度,朕心里可不高兴啊。”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可祁惠帝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听了这话,锦瑜便又被吓得不轻,刚想站起来,却被?妃给制止了,嗔怪的看着祁惠帝:“皇上,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臣妾日日守在您的身边,可锦瑜呢,臣妾这才是第二次见而已,再说了,她可是臣妾好姐妹的女儿……”
好姐妹的女儿?锦瑜不解地看看祁惠帝又看看?妃,她说自己是她好姐妹的女儿,难道她和娘亲认识?
“?……?妃,民女……有些听不懂,你们说的话。”
“瑜儿啊,听本宫慢慢给你说。”?妃拍了拍锦瑜的手,叫的颇为亲热,“当皇上暗中派人去查华府的底细时,本宫才知道,你霁绮的女儿,当年我跟她可是好姐妹,虽不是亲姐妹,却比亲姐妹还要亲,本宫小时候还被你娘亲救过一命。只是……本宫当年被送进宫选秀女,而你娘亲,她不喜欢宫中生活,也没去选秀女。由于皇宫戒备深严,一入宫,本宫便于娘亲失去了联系,后来听说你娘嫁了户好人家,唉……”
?妃叹了口气,握着锦瑜的手亲热地拍了拍,“没想到,我们还真是有缘,若不是你二娘从中作梗,本宫也不会知道你便是霁绮的女儿。”
听完?妃这番话,锦瑜仍旧不知所措,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把话接下去,前世她并不知晓会有这些事,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娘亲还有一位好姐妹在宫中当妃子,没想到这重活一回,却知道这么多前世不知之事。
“好了,?妃,你看你这番话,也使得锦瑜不知如何是好了。”看出锦瑜的不知所措,祁惠帝开口道。
闻言,?妃责备地看着祁惠帝,“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非要先吓唬吓唬她,她怎么会这样?”
正当祁惠帝与?妃说话之时,宫女们端着糕点整齐有序地摆放在雕刻着花样的金黄茶几上,放好之后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来,尝尝这个金酥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妃将糕点送到锦瑜嘴边,笑着介绍道。
锦瑜受宠若惊,立马自己接了过来:“民女写过?妃,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孩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