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溶洞中,范严向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苏莫解释说:“我刚刚那样说是因为……”
“我知道。师傅是为了我好,怕他们把我抓去放血。”苏莫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范严笑了:“放血倒不至于,但是知道的人越少你就越安全。关于流星,我们搜集到的资料不太多,他们的隐藏得太深。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我不想你冒险。毕竟,你关系着十年后的大战。”
“哦!”苏莫有些失望,原来,自己在范严心里只是用来对付怨灵的工具而已。
范严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看了眼白飞雪。
白飞雪会意,笑着对苏莫说:“莫儿,上次你走得匆忙。还没见过大祭司们的画像吧?”
大祭司的画像?苏莫有了兴趣。
范严忙帮苏莫将画像室的门打开,让白飞雪带她进去。自上次和苏莫谈话之后,苏莫已经对他有了抵触心理,他怕自己说多错多,这段时间还是不和她碰面会比较好。
苏莫一进去。和那日他们一样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呆呆的站着,挪不动脚步。
率先恢复过来的白飞雪得意的看着苏莫。
忽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苏莫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头发,面纱。连同衣裙,无风自动。
白飞雪有些手足无措的四下环顾,却发觉墙壁上大祭司们的画像都散发出朦胧、柔和的白色的光。抬头向上看。屋顶上夜明珠镶嵌的银河似乎开始流动起来,星星点点。
白飞雪没有惊动苏莫,而是轻手轻脚的退到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
石壁上的白光越来越亮,渐渐聚拢。最后汇成一条白色的光带。与此同时,银河中的星光也汇聚成一条银色的光带。两条光带向苏莫飞来。将她笼罩其间,像一个光球般的绚丽。
范严在门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们出来,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进来看看。一进门,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和白飞雪一起,站成了两具雕像。
再说苏莫。
她进门的一刹那确实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随后却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冥冥中有个柔和的声音不断的对她说:“闭上眼睛,我的孩子。闭上眼睛,我的孩子。”
那声音实在太过于柔和、亲切,苏莫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微风拂面,苏莫睁开眼睛,此刻她却已经不在溶洞中了。如果白飞雪能看到的话,一定马上可以认出,苏莫所处的地方,就是他们第一次爬下悬崖后见到的山谷。
还是那如画的景象,不同的是,石屋的门是打开的。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女童从屋内跑出来,在那地毯般的草地上打着滚,撒着欢。不远处,一位身着白衣,黑发飘飘的女子正含笑看着她。远处的那片红,耀眼夺目。
女童渐渐长大,那白色的身影更多的时间停留在那红色的海洋中。
直到有一天,女童长成二八少女,遇到了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可惜红色的花已经谢尽。
二人约定,来年再来看这红色的海洋。
少女随着青年走了,只留下白衣女子一人,独自依在石门上。这一年,红色的花没有开。
少女走后的第三年,花开了,那女子却皱着眉头看着桌案,桌案上是摊开的一副卦牌。沉默良久,她收起挂牌,开始加快速度编织着那闪着银色光芒的面纱。
面纱完成后不久,浑身是伤的少女怀抱着婴儿回来了,那是个小男孩。面色如金,奄奄一息。女子将婴儿抱到花海中的神坛上,咬破手指,将血撒向半空。花儿随之摇摆呼应,婴儿被包围在血雾中。
这片血雾存在了整整三天,三天后女子苍白如雪,婴儿脸色却变得红润。
几天后,女子浑身是血,了无生机被抱回神坛,埋在了神坛前。三天后,那婴儿也陪她一起躺在了土里。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头被摆上神坛;神坛被画上血煞阵;青年回来了。
流血;打斗;当最后一个人头也落了地,血煞阵开启;怨灵附身,破土而出;到最后“轰”的一声,整个山谷被浓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只留下一句:“五百年,我等你五百年!”
苏莫知道,这是大祭司再向她讲述她的前世。她想哭,可是动不了,她想看清出那青年,却始终隔着一层纱般看不真切。
“不要再去想你的前世,凡事有因必有果。前世的因,造成你这世的果。而这世的因又会成为你下世的果。你是祭魂选定的孩子,你一定能完成你的使命的。我等你,我们等你,一百年后,我们再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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