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人轻轻碰了碰洛桑,用眼神询问他。
洛桑刚想说,顿珠一扯他,然后眼一瞪说:“没办法。”
洛桑被他这一扯,也明白过来,低下头。不说话。
只是他们的动作太过明显,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只是,议论来,议论去,也没有议论出什么结果。
忽然有人叫起来:“这东西是你们弄出来的,你们该负责搞定。”
“对啊!就是他,要不是他,那东西怎么会跑出来。”有人附和,并且指着格桑大叫。
格桑惊慌失措:“这,这。这关,关我什么事?是,是他他们。他们让我去大祭司行宫的。”说着,他又指向了李、陈、苗家的那群人。
那群人也不示弱:“我们只是让你带我们去找人而已,没让你拿那东西啊!”
格桑说:“如果你们不来,我干嘛要去大祭司行宫啊?这事就怪你们。”
两边人争吵不休,互相推诿。
毛顺昌对傅刁使了个眼色。傅刁会意。
只见他举臂高呼:“大家不要吵了,这事不能怪二王子,也不能怪他们。大家想想,我们为什麽会来到这啊?”
他这么一喊,人群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矛头全部指向了莫离:“她!都怪她!若不是她胡乱杀人。我们又怎么会跟着到这呢?”
“对!就是她!”又有人附和。
“找她就对了。”
洛桑气急败坏的说:“你们怎么那么不讲理啊?怎么能怪莫离呢?是他们在宫里想杀莫离和她的孩子,莫离逃出宫才保住她和孩子。可是,这些人在宫里没杀死她。还一路追杀,追到象雄来,逼死了大祭司,害死了莫离的孩子,莫离这才还击的。莫离这样做有错吗?”
燕文人也随声附和:“对啊!莫离杀他们没错!难道莫离就活该被人害。被人杀?要我说,莫离杀的人还少了。如果谁敢害我和我的孩子。我一定血洗对方全家。”他这番杀气腾腾的话吓住了不少人。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了。
眼看众人都不说话了,傅刁偷偷走到格桑身边轻声说:“你确定没有其他法子了?如果今天不把那怪物杀死,我怕那怪物还没杀你,他们就会把你给剁了。”
格桑吓得六神无主:“那怎么办呀?”
傅刁说:“你是象雄人,你再好好想想。就算你不懂,平日里应该有听过这种传闻吧?”
格桑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傅刁见他还不开窍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他,若不是怕把皇上得罪得太彻底,他宁愿自己说。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忍住,忍住之后,傅刁又耐着性子提醒他:“肯定有的办法!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刚刚看那个人想说,旁边的拽着不让他说。”傅刁指了指洛桑和顿珠。
听他这么一说,格桑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一把抓住傅刁的手:“真的吗?”
又默念了几遍忍之后,傅刁说:“当然是真的。如果我是象雄人,我肯定就会点破他们,说他们有办法,不肯告诉大家。只不过,我不是象雄人,说有法子,人家也不信。”
格桑疑惑的问:“为什麽要象雄人说人家才信啊?”
傅刁开始相信大祭司的话了,象雄若是交给这个人,真的完了。
“因为,大祭司是象雄人,那个苏莫也是象雄人,还有那个人也是象雄人,所以,我想那法子就算要流传也是在象雄人中间流传。就算你不知道,也没听过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服那个东西,但,你只要一口咬定确实有办法,你听说过,他们心里就会发慌,就会心虚,会以为你真的知道。这样呢,也许他们就将办法说出来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说得这么白了,那个格桑若是还不明白,那他真的就可以去死了。
“哦!这样!”格桑恍然大悟。
傅刁长长舒了一口气:“而且你是王子,只要能逃过今日这一劫你就是象雄的藩王了,你说的话,人家肯定会听的。大祭司又怎么样?就算她活着,还不是一样要听你的?更别说这些人只是信徒。”傅刁又给格桑加了一顶帽子,添了把火。
“对!你说的对!”格桑的自信膨胀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只要能出去,整个象雄就真正属于自己了。
傅刁给了格桑一个加油的笑脸,然后趁寻找洛桑和顿珠的机会,悄悄的溜走了,躲进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