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错怪飞雪了。当年碧根丸确实不在他手上。”沉吟半晌,游印天还是开口了。这些年白飞雪对苗安安的情意他看在眼里,也深知他们若真的要在一起,取决于苗安安。只有解开苗安安对白飞雪的心结,他才有机会。游印天对当年整件事情都知道的非常清楚,他也曾劝过白飞雪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明白,可是一是苗安安很抗拒,二是白飞雪一直觉得若说太清楚会伤到苗安安,所以也有犹豫。就这样这个误会一拖再拖,又拖了十年。
面对游印天,苗安安从心底有着敬重,游印天比她大了近十六岁,名义上是她的师兄,实际上却象是她师傅。
当苗安安五岁来到清虚宫后,就是游印天一直在照顾和教导她,哪怕是她被关在悬崖底下面壁的时候,游印天也不时的给她授课。这么多年的相处,在苗安安心里,游印天象是她的兄长,又象她的父亲。
听了游印天的话,再结合白飞雪以前说的,她已经信了。可是,嘴上却不肯认输:“他说不在就不在啊?碧根丸那么珍贵,他怎么哪来的权利可以随便借给人呢?而且,哪有那么巧的事?”
游印天有些无奈:“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当年空明师太来借的时候拿来了了果师叔的手信,所以飞雪才借给她的。”
不知为何,苗安安听了,心底居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又想起白飞雪说过的话:“就算碧根丸的事不怪他,可是,武师兄最后还是被他给逼死的。”
游印天叹了口气,说:“我真不明白,就为了这么点事,你们居然可以反目成仇人。本来,人死如灯灭,我这个做兄长的不该再去对此说什么。我原想,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你自己能想明白。可如今看来,若不说明白,你怕是永远也想不清楚,或者是你不想想清楚。罢了,今日我师兄就当一回小心,议一回是非吧!当年慕容礼武死前,飞雪确实在曾传音于他,当时我在边上察觉到了。”因为慕容礼武已经被清虚宫除名,游印天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以他的名字来称呼。
苗安安神情紧张的看着游印天,不敢打断他。
游印天看了看她,继续说:“其实飞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了慕容礼武他中毒的原因。当初慕容礼武从你这套取了罗汉泪和含笑的存放点之后,便在下山前夕的一个晚上窃取了。那时候虞皇病危,一旦驾崩,慕容礼文就是新的虞皇,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所以,窃取到了丹药后,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下毒。他只能在慕容礼文回到虞皇宫之前动手,一旦回到皇宫,他基本没有下毒的机会了。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在给大家倒酒的时候,他在其中一个杯子中倒了整整一瓶含笑,足足能毒死五个人的量。为了以防万一,他事先服用了罗汉泪。他只知道罗汉泪是解药一柱倾天hTtp://92ks/11631/,却不知道罗汉泪也是毒药,更不知道两种药物服用的顺序不能乱。”
听了他的话,苗安安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失声痛哭:“是我害了他。我没告诉他服用顺序,他是不想我中毒,才抢过那杯毒酒的,原以为自己服了解药没事的。是我害了他,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游印天打断了她的话:“不,不怪你,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想要救你,他那时候就是想要你喝那杯毒酒的。”
苗安安拼命的摇头:“不是,不是的,他就是为了救我。他知道我已经看出了那杯酒有毒,那杯他本来是要给文师兄喝的,被我拦下后,他没有怪我,他反而自己喝了。是我的错,我该抢过他那杯的……可是,师兄,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已经喝了罗汉泪,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喝那杯酒的……”
游印天又是一声长叹:“傻丫头,他要给慕容礼文的其实是你手中的那杯。他在倒了含笑的酒樽上印了一个印记,不过他做这些的时候正好被飞雪看到了。当他把酒端到飞雪面前的时候,飞雪将那印记抹掉了,改成了他自己配出来的只有他自己能看清的印记,并在另一杯上模仿慕容礼武的印记印了一个记号。那杯飞雪模仿印记的酒樽就是你端的那杯,而慕容礼武没有发现,他以为那杯是被他放了含笑的。因为你出面,所以礼文师弟拿的酒没有毒,他对你怀恨在心,所以让你拿他以为有毒的那杯,并逼你喝下。”
苗安安有些傻眼,她不敢也不愿意相信:“不,不会的,你骗人。”
反正已经说开了,游印天索性敞开了说:“是不是骗人,你自己去体会。我要提醒你的是,当时罗汉泪已经全部被他偷走了,若你喝下的酒里有含笑的话,是没解药的。这也是飞雪为什么要怒骂他的原因之一。飞雪逼他的另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你。”
苗安安怔怔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游印天说:“还记得慕容礼武死前说的话吗?他让我和礼文师弟保证,若你怀孕,一定要保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你当时是不是很感动?所以说你傻,他不是为你,他还是为了自己。你若有孩子了,是他的孩子,保住了,有皇后在,日后也许有机会去抢皇位,哪怕是机会渺茫,也算是有希望。抢到了,他是皇上的父亲,抢不到,对他也没害处。”
苗安安为慕容礼武辩白说:“他当你们的面说,也算是对我的承认,对我有个交代啊!若日后我真有了孩子,也不算是不明不白啊!”
游印天有些无语:“安安,你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