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再次来到了诱惑冥居,黑漆漆的大门镶嵌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岩石上,大大的两个门环镶在门上,像是一个猛兽瞪大双眼,张牙舞爪。
那鬼瞳冲着大门发动掌力,一束白光过后,门徐徐打开,发出古老的吱吱呀呀声。
雪玲往里望去,里面像是一个山洞似的,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青石和铁链,这无疑是鬼瞳和莫情锁住人的身体和魂魄的结界监狱。这个洞无比幽深,雪玲就这样一步步在雪玲的带领下往里走。
一路上,她看到了很多幻象,他们向雪玲表演着人生八苦,生之苦,老之苦,病之苦,死之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过盛苦。
这就是人生的苦,可是为什么我们依旧留恋人世间呢?这个莫情,既然知道佛教中讲的这八苦,为何还是执着于嗔恨,在怨恨中折磨自己,折磨他人呢?
雪玲感到了洞中的阴冷,感到了那种悲怆,但她却已经无所畏惧,予可哥明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危险性,却主动趟此浑水,现在因为自己命悬一线,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舍的呢?
想到这儿,雪玲更加的镇定和平静,她跟随鬼瞳往洞的最深处走去。
洞中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充满了恐惧和痛楚,雪玲知道,那是被莫情控制了的冤魂的哀嚎,自己虽然充满恐惧,但是却也处之泰然了,因为无力改变。雪玲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视死如归。
终于来到了诱惑冥居的最深处,几块青石板上平放着几条铁链,那条小黑鱼依旧被绑在一块青石上,它的身体仍然被绑着铁链,它的尾巴却依旧在摆动。好熟悉的情境!这是曾经雪玲梦里来过的地方!在那一次,她几乎被莫情。。。。。。
雪玲的身上顿生一股寒意,他也许根本就不在乎她这条命,他要的也许只是折磨她!
“莫情,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为什么连欧阳雪玲的生辰你都会弄错?”那鬼瞳俞可心冲着莫情嚷,“二十年,你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吗?你在我上千年的经历中,连一粒灰尘都不如,你敢和我嚷,你是不是要我打的你魂飞魄散!”那莫情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冷森森的冒出来,听不出来自哪个方向,却又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那鬼瞳突然间被来自洞内石头上的铁链凌空吊了起来,一道金鞭从空中落下,朝她抽过去。顿时那鬼瞳哀嚎不已,整个身体扭曲变形,金鞭所到之处,鬼瞳的身体会冒出一股黑烟,那一瞬间,她的身体会从鞭痕处裂开。但随即就会重新结合在一起。她身体上仅存的红色文胸和底裤在鞭挞下很快支离破碎,她全身赤裸,接受着一次次得鞭挞。
鞭刑停了下来,莫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今天没时间和你耗,你还是乖一些吧,好在你把我跨越千年想捉到的人带到这儿来了,念及此原因,我今天先暂停收拾你。”
跨越千年想捉到的人?是我吗?雪玲彻底蒙了。这莫情为什么要捉我?记得道可道人说,自己和这个莫情在千年之前有过节,听老人家的意思,我好像和莫情的死有间接的关系。自己毫无抵抗能力,在恐怖的莫情面前只能逆来顺受。他究竟把自己弄来做什么呢?杀死自己?就他的能力而言,如果他想杀,自己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他跨越千年来找自己,难道只为了杀死自己吗?
“呵呵,我当然不是为了杀死你!”莫情的声音恐怖中带着不容置疑。他突然间显形在距雪玲不远的一张座椅型的青石上。他一袭黑衣,仍然是类似宋代的衣着,浑身的铁链一条也没减少。
“你不是被铁链锁在棺材里,然后棺材也被铁链固定在地上了吗?你是怎么出来的?”“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莫情的声音更加恐怖,“你现在就在我的棺材里,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他们锁住的是我的法术,但锁不住我的魂魄,我是可以离开这个棺木的,但是离开棺木的我不能施展我的法术,所以我得控制这些魂魄,让他们帮我擒来我想要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你那个予可哥哥为什么只凭借五雷掌就能对付我。但是,我现在有你了,我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了。”
“我不懂,我来到这里对你的意义是什么?”雪玲已经毫不畏惧,她的声音听上去也像刀。“你很快就会明白的。”那莫情的声音仿佛含着些许笑意,但他的脸却像一个面具,丝毫看不出他的表情。“你喜欢那个樊予可?”“不,他是我的哥哥,我对他的感情是一种尊重。”“哥哥,哈哈,是情哥哥吧!”“我有我的家庭,有丈夫,有孩子,我和他确实只是兄妹。”“这人生真是悲剧啊,跨越千年,你竟然忘了你和他之间的情,但更可悲的是他却没忘。”“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听不懂吗?呵呵,我倒是没兴趣去解释你和他之间千年之前的关系,我现在好奇的是,你会不会为了他奉献你自己呢?”“奉献我自己?为了他?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如果你想救那个樊予可,解除他身上的尸毒,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肯奉献你自己。”“我还是不懂。”“那就说你能听的懂的,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吧?在你的梦里出现过的。”雪玲感到从内心升起一种羞耻感,在梦里,她确实来过这个地方,在梦里她曾经被他赤身luǒ_tǐ的用铁链绑到青石上。他曾经想试图蹂躏自己的灵魂!现在自己的身体也被他控制到这里了,雪玲仿佛意识到莫情想要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