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翩正一筹莫展时,门忽地被推开了,最先李建成走了进来,常云跟在后面,绾儿和晴儿也低着头进到屋里。t/
阎连翩望望李建成和常云,又看看还在沉睡的落梨,脸色难看得像吃了一只壁虎。
李建成上前两步,“你醒了?”话说他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温柔似水?
阎连翩无语,他这问的不是废话吗?她现在难不成还是睡着的吗?她又联想起她打魏清水耳光的那次,李建成气冲冲来找她说的那句话。
难道说表面冷冰冰的人,嘴都是很笨的吗?那他们的心呢?是不是也和嘴一样笨呢?
阎连翩呆然木鸡的望着他不说话。
常云也走上前来,柔声道:“妹妹莫非糊涂了?还不快快向夫君行礼?”
阎连翩恍然大悟,可是她看看睡在自己大腿上的落梨,她真是不行礼不是,行礼又不是。
李建成眼神失望地看着她,喉结抽动,似想说些什么。
“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晴儿福了福道,“孟娘娘的失心疯又犯了。”
常云立即皱眉问道,“又犯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绾儿福了福,“禀殿下,娘娘,孟娘娘刚醒来就在房里大叫着怪物,怪物什么的,奴婢和晴儿推门进来,孟娘娘就说屋里有怪物,问我们有没有看见?当时屋里除了我们三个,哪里还有其他人?”
李建成和常云听后,脸上都笼着一层重雾。
阎连翩听得却是汗水连连。
常云神情凄凄,慢慢向她走过去,她的眼睛却一下瞪得大若牛铃,因为常云根本看不见落梨,而她可以,她看见常云正踩在落梨的银发上。
“不要过来!”阎连翩突然朝常云嚷道,她连连摆手赶常云走,“后退,后退!”
常云愣在原地,一头雾水的望着她,“妹妹,我是你的云姐姐,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
阎连翩暴汗,常云真的以为她有失心疯?
李建成忽上前拉着常云退了几步,“云儿你不要逼她,让她慢慢来。”
常云脸上已有泪水流了下来,她抬眼看着李建成,嗄声道:“殿下,你一定要医治好妹妹!”她红红的眸子又望了望阎连翩,“她还那样年轻,你说她日后若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可怎么好?”说完,她不由痛哭起来,她瘦瘦的肩膀一耸一耸地。
阎连翩的眸子也一下红了,云姐姐,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我呢?难道你真的是我的母后转世吗?
李建成将常云拥到怀里,轻抚她香背,“云儿放心,寡人一定会请尽天下名医为她医治的,云儿莫哭。。。”
“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没有照顾好妹妹,臣妾罪该万死。。。”常云的哭诉显得那么自责,那么无奈。
两行泪水一下顺着阎连翩的脸颊落了下来。
李建成斜睨一眼晴儿和绾儿,“照看好孟娘娘。”
“是。”
李建成扶着已然哭成泪人儿的常云,“云儿,寡人先扶你回房休息,明日寡人叫所有御医来,好不好?”
阎连翩无语,他怎么嘴就是这么笨?这么笨呢?他们既认为她得了失心疯,那叫御医是必须的,还问什么好不好?
阎连翩恨不得骂句,“好你个头!”她忍住没有出声,因为流泪而发红的眸子,暗地里白了眼李建成。
当然,李建成丝毫没有察觉到。
常云也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她立即福了福,“臣妾替妹妹谢过殿下。”
李建成扶着她走到门口,又回眸望了眼阎连翩,阎连翩也直望着他,可是她不懂他眼神的意思,也不懂他眉宇的愁云。
李建成和常云走了,晴儿和绾儿也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将门拉好。
“阎连翩,本仙是看你不想混了,是吧?”
她一惊,低头看落梨,他正看着自己,她咬牙道:“老妖怪,你终于醒了!”
落梨慢慢坐起身子,闪烁着蓝芒的眸子看着她,“本仙应该跟你说过,你若想本仙答应你所求,你要乖乖的,是吗?”
他这样说什么意思?难道她还不够乖吗?她为了不打扰他休息从白天坐到晚上,一动不动!她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将上前来关心她的常云拒绝,他竟还嫌她不够乖?
阎连翩恨恨地直瞪着他看。
落梨扬手又一弹她光滑的额头,“眼睛瞪这么大,不怕眼珠掉出来吗?”说着,他已离开了床榻,他白皙修长的手抹了抹眼角处,“你的泪水?”
阎连翩咬唇,该死,刚才看见常云哭得那么伤心,她也跟着哭了,泪水竟不知滴在了落梨身上。
落梨的脸忽一下凑到她面前,距离很近很近,几乎鼻子挨鼻子了,阎连翩倒吸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不敢出气。
这个老妖怪怎么像个鬼魅一样,去似一阵风,来又像一阵风的。
阎连翩清晰的看见他宝蓝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像,心莫名地怦怦直跳,脸颊也有些发烫。
落梨朝她吹了口气,一阵奇香瞬时溢满她鼻间,他嘴角跟着扬起一抹微笑。
阎连翩不由皱了皱眉,她刚想说“你在干什么,”还没开口,眼睛就直冒金星。
“老妖怪,你。。。”她一下倒了在了榻上,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合上眼帘,她看着落梨已是几重人影。
落梨没有回答,转身向门外走去。
她努力的伸手想去抓,却根本什么也不可能抓住。
他回头看了看她,“天庭已经下诏告知六界,地府已在一月多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