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玉,寡人对你已经很仁慈,你为何要一次一次地教寡人失望?”李建成的语气满怀愤懑。
“李建成,你个草包!”阎连翩咬牙道,她也受够了他莫名其妙的恨,她都告诉他不是孟流玉,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放过她?
李建成冷声一笑,“孟流玉,你为了脱离寡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这样的女人本早就该死了!”
“是!我该死,那请太子殿下你杀了我吧!”阎连翩吼道,她的眸子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因为其他?
李建成眼中忽然露出种奇特的光影。
阎连翩灿然一笑,“你是不舍得杀我,对吗?”
他眼中的光影忽然间又变成了一种又辛酸又苦涩的讥诮之意。
阎连翩突然似明白了他的恨,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一个男人容忍他的女人红杏出墙,这其中蕴藏着多么深厚的爱意和不舍呢?
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有爱过所以不知道。
只可惜她也不是孟流玉,她如果是孟流玉她会爱上眼前这个看似冷酷无情却用情极深的男子吗?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爱的不是她,而是孟流玉,而她并不是孟流玉,她是阎连翩,地府的二公主。
李建成缓缓松开她的下颌,默然转身而去。
阎连翩目光随着那抹孤独的背影移动,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们都走了,空空的院落,只有一棵梨树,一盏发黄的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