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却不记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了,就连出院了很久,都还没有能从唐朝的日子回过神来。我应当开心的,我跟妈妈有了新的生活,当然也辞去了之前的工作。当时的我在董凡和子寒两个人之间做选择的时候,我用命来选择了子寒。这一点跟选择李南楷跟李环是一模一样的。
不禁我的嘴角添了些苦笑,疯疯癫癫的性格变得安静了很多。
我知道烹香园里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梦境,一切也不是真的。但是我的手心明明攥住了李南楷白色的缺胯袍衣角,味道还是那样的熟悉。
有些晕眩了,我不知道烹香园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只能用我唯一的能力来保护李南楷的衣角,再怎么说那也是明代的纺织品,残品虽然不值钱,但却对我来说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熊孩子!你又发什么呆!好好看着锅里的菜,我都闻到糊味了。”
妈咪的话毫不留情的朝我砸来,于是我也吸了吸鼻子,拿着锅铲的手动了几下。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把菜炒好的。”我扯着嗓子在厨房里面大叫着,希望客厅里的妈咪能听见我的应答。
果然她听到了,也义无反顾的那话膈应我:“要不是我教你切菜,你现在还不会拿刀呢。”
“是是是,”我没劲的回着,“要不是您老人家教我做饭,恐怕我都会饿死了,要不是您老人家我的马步也没有蹲的这么好……”
画面渐渐拉远,我的整个身子都呈现出来。见过蹲着马步炒菜的吗?没错,那就是我。因为今天不小心把妈咪的香水打翻了,她老人家正在气头上,就惩罚我蹲着马步炒菜。这点儿跟膳祖真是一模一样的像。那个尖酸刻薄的劲头,真是现代版的膳祖大师。
终于锅中的菜都被我折腾熟了,也关上了火。这时候大门突然间响了起来,看来是老弟回家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加压在自己的头顶上,无形的,又似乎是一种习惯,又似乎是一种直觉。
“柏子仁!”老弟扯着嗓子喊着我的名字。
我缓了缓扎着马步还酸痛的双腿,缓缓的一边挪动着,一边回复道:“你个臭小子。竟然从来都不叫我姐姐。”说道这里,我的话又哽咽到了肚子里面:真是跟小山药一点儿都不一样,虽然说长相都是正太范。但是性格嘛!还是小山药听话一些,起码还叫我子仁姐。
老弟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厨房,一只手拧着鼻子,一只手对我指指点点着:“为什么你每次做饭都不长记性,油下锅就要马上放菜炒啊。看你又弄得满屋子的油烟味道。”
嘿!这家伙真是翅膀硬了不少啊,我把端着盘子的手从他身边饶了一圈,然后又回头对他做个了鬼脸:“爱吃不吃,不吃自己做。”
家里有个爱吃的弟弟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福气是可以有口福,尝到不同的美味;而祸嘛!就是总有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动不动还拿着我当丫头使唤。
老弟撸了撸袖子,像是一副大展身手的模样,对我说着:“幸好之前早就做好了酱豆腐干。现在吃正合适。”
如果说山药和我老弟唯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对豆腐情有独钟,并且很会做饭。老弟做饭的水平堪称一流,并且还是个美食杂志的编辑,写过一本叫《美食大全》的书。这本书里面总结了全国每个地区的多种菜系。从北到南,写的那可谓淋漓尽致。
“怪不得昨天七夕节没有人陪。看你这个懒样,谁肯娶你。”老弟对我抱怨着,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对我指指点点。我好声好气的回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请你注意,姐姐我不是因为被甩,而是因为甩了别人。”
“当初为了子寒连命都不肯要,现在病好了就把人家甩了。”
老弟不急不慢的做着豆腐干,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我的身子也开始抖动了。
因为我发现现实跟梦境的一切太过相似,以至于我爱的是梦中的李南楷,而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子寒。我真是疯了,没错,是疯了。
我竟然喜欢上了李南楷,但是不管我再怎么释然,他的那片衣角一直是我无法解释的。
老弟的美食节目在下午进行录制,为了制造节目效果,他特别邀请我当他的托儿,托儿的工作就是在节目开始中帮他解决料理中遇到的问题,这么做的理由,才不会像是烹香园那么人性化和单纯,老弟要的效果,无非就是三点:一,炒作!二,炒作!三,炒作!
我闷闷不乐的坐在观众席中,看着众多媒体和摄像机纷纷对准我的弟弟,心里还是油然而生一些骄傲感的。
我环顾着这个熟悉的场面,心中也有了一些淡淡的欣慰,倘若不是膳祖大师锻炼我当托儿的能力,兴许现在我双手双脚紧张的不听话了。
老弟今日教给电视机前观众的是一道盛夏水果——草莓香蜜。他在台上跟四五个美女助手聊得火热,还不忘了讲解着步骤,说道:“首先我们所需要的原料是草莓,蜂蜜还有橙汁汽水。就只有这三种,就是这么的简单。我们都知道草莓被誉为‘水果王后’,那么大家知道挑选什么样的草莓是最新鲜的吗?”
我周围的观众纷纷呜哑哑的讨论着,只有我是最淡定的一个,高高的朝他举起了右手。
“这位朋友,请您来说一下。”老弟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有礼貌的对着我。看着他矫情又做作的装模作样,我也只能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