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宝宝的表现越来越乖了,他自从有奶水可吸,就像春天的小树苗一样,见风就长。每次吃饱奶以后,他通常都会安心睡觉近一个时辰,待到要尿尿和拉粑粑时,才会醒来。
萧小荷每天坚持亲自带他上厕所、陪他睡,只让陈嫂帮忙煮茶饭和烧点洗漱用的热水。
陈嫂原本不想萧小荷过得这么辛苦,可一想到萧宇珏至今未归,怕她闲下来心里会更加难受,只得依了她。
萧小荷明白陈嫂的心思,心里暗暗又是感激,又是难过。
萧宇珏如今生死未卜,她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担心着他。
人们常说,夫妻连心,父子连心。自萧宇珏出事以来,她一直没有任何不良的预感,宝宝也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她偶尔会心存侥幸地想,也许,奇迹会出现,会有人来助他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但更多的时候,她只能够默默在心里独自痛苦:因为,她现在根本不方便出去找寻他、照顾他。
那个容长脸的男人分析萧罗渊和郑李柔正在查找她的下落,她倒是不怕。萧宇珏和她在陈安庄定居的具体位置,他们俩没有告诉任何人,连游洛阳都毫不知情, 只要她不出去、不在人前暴露自己,萧罗渊和郑李柔要查找她,就犹如大海捞针一般,肯定毫无头绪。
她只是不想让萧宇珏对她失望。他一直认为她和孩子重于一切,如今,宝宝才刚刚生下来,每天都需要她亲自喂奶,她若带着孩子外出寻找他的话,很不方便,可她若不带孩子的话。肯定会饿坏了孩子,所以,她只能强忍悲痛,保持理智,在哺育孩子之余,坚持每日上、下午各抽空两小时到武器库房里去一趟,用搜索扫描机到处查探他的下落、观察存放飞行器那个溶洞口附近两个陌生人的动静,晚上再用镯子对他喊话,等待他的回音。
两天后,萧宇珏依然毫无音讯。
按照陈家庄的规矩。陈家庄里的人家,一旦宝宝生下来满三天,全庄上下大多数人都会过来道贺。
萧宇珏不在家。萧小荷又还没出月子,且需要带着孩子,陈嫂先把事情跟萧小荷说明,然后,热心地主动要求替萧小荷全面主持道贺后的庆祝宴席。萧小荷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心思招待人。自然领情不尽,满口答应。
萧宇珏这一年来替陈家庄的村民们帮了不少的忙,教会了大家不少的东西,还赠送了不少自己打到的野味,令大家颇是感激,所以。萧小荷宝宝的满三酒,村里老小几乎全部都赶过来道贺。
按规矩,萧小荷还在月子里。是不能见外男的,所以,上楼看宝宝的是村里妇女们才有的特权。
陈嫂知道萧小荷喜欢清静,特意把萧小荷的情况跟众妇女们说了下,只选了其中五个人做代表。带她们上楼来看望萧小荷母子。
萧小荷每天要忙着喂养宝宝,忙着担心萧宇珏、查找他的下落。精力有些不济,看到大家过来了,她勉强笑了笑,让陈嫂拿了一边早准备好的糖果点心来招待。
五个陈家嫂子都是很热心的人,她们都拿出自己亲手做的全套婴、幼儿衣裳鞋袜送给宝宝,还带来了山参、灵芝等珍贵滋补品给萧小荷补养身子。
宝宝已经醒来了,看到屋子里一下子多出好几个人,显得特别好奇,圆瞪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谁抱他,他都会脸上漾出甜甜的浅笑,把大家都看呆了。
五个陈家嫂子直夸萧小荷会生养,孩子长得好,又夸孩子是个天才,这么小就会笑了。
萧小荷听得心里颇是宽慰。
午时,陈嫂在一楼的大客厅里主持操办宴席。
原本,小孩的满三酒通常都是由孩子爹亲自主持的,席上,许多不了解情况的人看一直都是陈嫂在张罗,并不见萧宇珏的踪影,都觉得很讷闷。
其中一个青年大声问陈嫂:“陈四嫂,怎么没有看到萧大哥呢?”
陈嫂吓了一跳,摆摆手,低声道:“陈水生,你说话声音小点,萧家妹子就在楼上,正为这事难过呢!”
“啊?发生什么事情了?”陈水生得了提示,赶紧压低声音,关切地问。
陈嫂道:“萧家兄弟三天前上午出门,说要进山里找点给萧家妹子补身子的好药材,下午就能回来,请了我过来陪着萧家妹子。谁知,他这一去,竟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哦,这也难怪。”旁边一个中年大叔听了后,低声解释道:“山里最好的补身子药材是百年以上的何首乌和百年以上的山参,要到九天峰峰顶的峭壁上才能挖得到它们。早在五个月前,萧家兄弟就跟我说过要进山里找点给萧家妹子补身子的好药材,我当时告诉可以去九天峰顶去找,没想到三天前他才出发!那九天峰顶距我们陈家庄有两百多里的路程,沿途多是悬崖峭壁,我以前走过一次,往返花了一个多月,萧家兄弟就算比我们能耐要大得多,少说也该往返用个十多天!”
“原来是这样!”陈嫂恍然大悟,赶紧道:“我现在就把这事告诉萧家妹子去,免得她再担心。”
“陈四嫂,你等等。”陈水生听了中年大叔的话,有自己的打算,他跟身边的几个年青人粗粗商量了一下,对陈嫂道:“你告诉萧家嫂子,萧大哥对我们陈家庄的人像亲人一样看待,帮我们做了很多事,也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这一次,他出去给萧家嫂子找补药,要是十天内能回来,那就最好,要是还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