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会自己走的。
江月萱她立刻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如此,她却是无法管住自己不去看看他现在在哪里。
她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人便站在了门口,不再向前。
眼前的情形让她感觉陌生。
四周的环境是熟悉的。她已经住在这里五年。
床上的那个人也是熟悉的,她已经和他同床共枕两年的时间。
可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放在了一起,却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她的这个房间的布置很长时间都没有换过,是按照阳阳小时候的情况布置的。
床头的墙上贴着各种动物的图画,看起来更像一个孩子的房间。
她已经习惯看到这些图画,可是今天突然多了一个男人的脑袋。整个的画面就显得不那么和谐了。
周宇墨已经上了床,人坐靠在床头,盖着她的被子。
旁边的床头柜上是他的公文包,他正在看着文件。
他的神情很专注,似乎没有注意到江月萱在打量他。
他的眼睑低敛,睫毛形成扇形暗影,显得又长又密,非常好看。
江月萱的眸光从他的脸上往下扫着,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确配得上妖孽这两个字。
说他妖孽,不是因为他长得如何娘娘腔,相反的,他的身上到处都充满了阳刚气。对女人绝对有着致命的诱惑。
发达宽厚的胸肌,把身上的背心都撑了起来,胳膊因为是弯着的,肌肉块都显露出来,显得结实有力。
江月萱也知道,他那被盖在被子下面的腹部,一点赘肉都没有,可以看到非常完美的六块腹肌。
即使她经常看到,却也无法抵挡住这份诱惑。
她站在门口,起了坏心眼。
如果把他现在的样子拍成照片拿到网上卖的话,应该会赚到不少钱的。
看到他仍然还在。她便觉得心安了。
退出卧室,她用吹风机开始吹自己的头发。
一切做好之后,她知道该上床睡觉了,可是她的腿却迟迟地无法继续向前迈去。
她很想躲进阳阳的屋里去睡觉,但又知道那是不应该的。
周宇墨不嫌弃这里简陋,也没有让她去冬园,肯委屈地留在这里,如果她现在还要说与他分开住。那简直都不是矫情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可是,她现在怎么就无法像以前那样不在乎了呢。
那个时候的她脸皮该是多厚!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
结果,却是让自己咳嗽起来。
周宇墨听到她的咳嗽,从床上下来。
待她咳嗽停止后,不由分说便将她拉上了床:“你不睡觉,还在磨叽什么!”
江月萱躺了下来,却又不知道脸该朝向哪个方向。
此刻,她自己都恨自己的手足无措。
怎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宇墨了?
这在以前,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以前的她,无论怎样都知道该怎么做,从来都没有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窘境。
周宇墨将她按到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并随手将床头灯灭掉。
“睡觉!”他低低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黯哑。
江月萱被他按倒的时候,脸是冲着另外的一个方向,把后背留给了他。
周宇墨的手将她搂住。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两个人贴到了一起,而他的大手便很容易地摸到了她匈前的柔软。
他的手没有那么老实,但动作很轻。
这也本来是他们两个人以前经常做的事情。
即使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就是简单的睡觉,周宇墨也会对那两团柔软的地方玩一会儿,才会睡觉。
但江月萱却是因为他的动作身体瞬间僵了起来。
她不是不愿意,但周宇墨的这个动作就是让她紧张。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今天换了地方?
她没有说话,身体也没有躲,任由周宇墨做着他喜欢做的事。
其实,周宇墨现在肯这样对她,她的心里是欢喜的。
她感觉,周宇墨似乎并没有多么地生她的气,否则,他怎么还会留在她这个家里搂着他一起睡觉。
“周宇墨。”她轻轻叫了他的名字,不是大老板。
“嗯。”周宇墨答应了。
“对不起。”她再次开口道歉。
“现在睡觉,不谈公事!”不想,周宇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让江月萱想起来他最开始提出离婚的事的时候,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她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说下去。
她很想将阳阳的事对他解释一下。
她牙一咬,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不说我睡不着觉!”
周宇墨把她转了过来,给她摆上了她平时睡觉最喜欢的姿势:“这样可以睡着吗?”
“睡不着!”江月萱语气很重地说道,还带着些许的任性。
周宇墨搂着她的手松开。
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啪!”
床头灯被打开,周宇墨坐了起来,靠坐在床头上。
他从包里拿出他曾经看过的文件,递了过来:“这是我签好的离婚协议,不许再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江月萱人还在躺着,没有接那份离婚协议。
她将身体往周宇墨的身边靠了靠。
本来是想搂着他的腰,可是他在坐着,让她没有办法搂,干脆就很方便地搂住了他的一条大腿。
只是,她这样做,却是碰到了他的那个地方。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