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立刻有人前来迎接:“江大夫,来练拳?”
“我要去打沙包。”江月萱说着就往里面走。
“您请!”
有人立刻前面引路,去了打沙包的场地,并将手套为她送过来。
“谢谢。”江月萱一边戴手套,一边说道,“我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你们忙你们的。”
这个时候不是上课的时候,所以没有人。
江月萱戴好了手套,对着沙包就开始打。
她一边打,一边大声喊着,只想让心中的郁闷可以冲出去。
管骁辉走到了门口,站住没有推门进来。
他刚刚接到周宇墨的电话,说江月萱来到了这里,现在正在和他生气,让他帮忙劝劝她。
跆拳道馆是他的掩护职业,平时,他都是待在这里,只有局里有重大案件的时候,他才会回去。
来这里学拳的人来自于各个领域,而且好多都是不那么安分守己的人,这可以让他更容易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
幼儿园伤人事件后,他当然要调查江月萱的身份,不过没有必要说穿。
其实,他早就和周宇墨认识。
当年,周宇墨和徐枫都在特种部队呆过那么一段时间,他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这次,在绑架事件发生后,周宇墨也是请了他做配合,因此他知道周宇墨对江月萱是多么地在乎。
不过,她今天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他认识的江月萱脾气是蛮不错的。
江月萱终于打累了,胳膊也是生疼。
但最难受的不是这些,而是她的胸部。
那里又胀又痛的,因为剧烈的活动,已经开始泌乳,胸前全湿了。
这个让她想起来,该是给孩子喂奶了。
临出来时是气得不行,孩子都不想管了,但现在她却是惦记起孩子。
回家!
凭什么要她离开家?
再说,那房子的房主是她,不是周宇墨!
这么想着,她便脱了手套,准备回去。
到了门口,看到了管骁辉。
“管师父?”想到他可能看到自己刚才失态的样子,江月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是和周宇墨生气了?”管骁辉笑问。
江月萱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有空吗?陪我喝杯茶吧。”管骁辉邀请道。
江月萱同意了。
虽然到了给孩子喂奶的时间,即使她不回去,孩子也饿不到。
她的奶好,孩子每次都吃不完。
儿子们在家,就由儿子帮忙吃净,这种福利,两个孩子可是美死了。
儿子们不在家,她都会用吸乳器吸出来,放在冰箱里,以备急需时用。
即使这样,每天扔掉的乳汁还是不少的。
去了管骁辉的办公室,两个人落座。
茶泡上了,需要等一小会儿,两个人便说着话。
“听宇墨说,你和他吵架了,生气跑了出来。”管骁辉很直接地问道。
“嗯。”江月萱低低的声音。
“为什么?”
“他一次又一次地骗我。”江月萱也不隐瞒。
既然周宇墨都说了,她也不必藏着掖着。
“你们不是已经把事情说开了,你已经不怪他了吗?”管骁辉奇怪地问道。
“他是新的谎言掩盖旧的谎言!”江月萱气道。
“他又撒了什么谎?”
“他说他得了艾滋病!”
管骁辉眉微微挑了一下:“不过,他当时的确是以为自己得了那个病。”
“可是,明明结果是阴性,他却告诉我是阳性,害得我替他担心。”
管骁辉笑了,已经明白了周宇墨这样做的目的。
“他这也是被你逼的。”
“我哪里逼过他,他就不能遇到事的时候对我说实话?他把我看成什么了?他哪里对我有一点的信任!”江月萱越说越气。
“他怎么没有信任你呢?”管骁辉反问,“如果不信任,他怎么会将整个集团都交给你?”
“他……”江月萱还真是从来都没有从这个角度想。
“他信任你,知道你会按照他说期望的去做,没有告诉你实情,是为了让你别有心理负担,可以把戏演得更像,同时也是为了怕你为他担心。你想一想,如果当初你知道了所有的实情,你会做得那么好?”
“我……”江月萱的心真的被他说得有些服气了,但还是说着自己的理,“可是,他后来就应该告诉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他这样做,好像我会因为他有病就会嫌弃他。”
管骁辉否定她的话:“你错了,正好相反,就是因为你不会嫌弃,才会躲开你,说到底,就是怕你担心。他了解你的性格,知道你对他生气,但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如果你知道实情,却怎样都无法让你不为他担心难过,而你又是有身孕的人,不可以那样的。”
江月萱疑惑地看着他:“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当初,我们也是不那么赞成他这样做的。你想想,他当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的,以为自己得了艾滋病,还要去戒毒,他也需要人的关心。也许你不知道,他那个时候,经常是开车待在你们家的楼下,一待就是一个晚上,等天亮才离开,其实,我们真的希望那个时候,你可以知道实情,给他一点关心。”
其实,他并不知道周宇墨以为自己得艾滋病的事,不过这个从江月萱的话语中,他立刻便猜出了因由。
江月萱被他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