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父原本像是要发火了,但却还是低声低气道“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再接受我的,可是你知道吗,当初我跟蓝画席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承认她给我喂了药的啊,后来我停住了啊,小一,当初我们闹到那般田地,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叶赫小一已经死了,你也不是夏侯莫瑾,那是夏侯莫瑾跟叶赫小一的故事,跟你没有半文钱关系,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就是事实。”她顿了顿,嘴角突然勾出一抹她自认为最邪恶的笑,道“你不觉得你很自私么,就因为一段老到掉牙的陈年往事,你冷落妻儿,放任他们死活不管不顾,你难道没有想过你儿子么?当然,我想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因为你也不配。”
“你。。。你到底是谁?”蓝父猛然倒退几步,一手死死捉着心脏处,面色突然不正常的通红,他呼吸急促,一口气没提上来,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最后喷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父亲!”院门突然被推开,蓝苏突然冲上前来,抱起倒在地上的蓝父,转头问她一句“你能不能治?”
“七成。”她答。
“那麻烦你了。”蓝苏点头,快速将蓝父抱进房中,置于床上后立马退到一边。
白羽鸣看蓝苏一眼,她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在外面偷偷瞧着,若换成是她,对于蓝父的行为,她绝对会恨,所以她总不明白蓝苏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按住蓝父的手把脉,蓝父的脉象十分絮乱,这十几年的精神失常已经使他许多的身体机能都在退化并快速衰老,他本来就积累了一身病,又是长期不得医治。这下也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将他体内隐藏着的其余病因一齐扯了出来。
“怎么样?”蓝苏见她面色不太好,很是心急。
“情况不好,你父亲久病缠身,身体已经跨了,若他心态好些,又愿意配合治疗,或许还能活个三年五载,否则。。。将过不了今年”她也是实话实说。
“真这么严重?我看表哥好像也经常看些古籍医典,要不我去请他也来给父亲看看?”
她耸耸肩“需要我去吗?”
“不了。你先在这里看着我父亲,万一他中途有个什么情况好歹你也能解决。我现在就去,马上过来。”说完。蓝苏瞬间没了人影。
一多会儿,千秋也来了,见她也在这里,他一点也不惊讶,依旧是淡然不已。他简单的把了把脉,道“心魔不除,没救。”
“真的没有办法?”
“不是没有,但我说过,这全看他的选择。”白羽鸣突然插话。
“无论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一试。”
“哪怕他最后选择的依旧不是你们?”千秋淡淡开口。但那话却是正中蓝苏下怀。蓝苏只一瞬间的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她和千秋相视一眼,便齐齐出去。只留下蓝苏一人在他父亲房中,不管治与不治,权且再给他些与他父亲相处的时间罢。
两人刚走到院门处,便刚好撞见浩浩荡荡而来的蓝府家眷们,想来也是蓝苏特地通知她们来的。蓝母见他俩人。先是一愣,随后只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急忙进去。看得出来,蓝母的眼神还是有些激动,动作也微微透着颤抖的。而蓝母身后那一群女儿们就全然不是那个味道,只见她们个个神情一般,脸上平淡之中甚至还带着些厌烦,而看见千秋后,更是像狐狸见了肉一样,贼眉鼠眼,肆无忌惮,一脸淫相。
白羽鸣十分不悦,先是身子往千秋前面一站,再眼神犀利的一一扫视她们一眼。蓝母呵斥了一声,那群女儿们才十分不舍的收回视线,往院子里去。
要说她为什么不高兴,因为她可没忘,那群女儿可是每人都找了好几个夫君的,尤其是其中一个长得最为好看的,那志在必得的神情,直直叫她受不住。
见千秋脸上满是笑意,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无故喊道“现在人家家里都快办丧事了,你却还能笑出来?”
千秋笑得更真切,道“我原本还担心那几个女人会对我下手,但现在我却一点也不担心。”
她听了,突然脑中闪现无数千秋被那几个女人捆绑着甩到床上轮流虐待的场景,真真是惨不忍睹。她甩甩头,便要将手上的白玉手镯脱下来还给他,可那白玉手镯却是紧紧的扣在她手腕处,怎么也拔不下来,她伸手给他“你赶紧弄下来,把你的术力弄回去,莫叫那几个豺狼占了便宜。”
千秋却是笑得更炫目好看,牵着她的手往石凳走,道“镯子你戴着,那几个人伤不了我。”
“那可很难说。”恶人都是办法十足的,保不齐就是让她们得逞了呢?但她低头一眼,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手,和紧紧牵着她的另一个手掌。“你。。。”一直以来,千秋和她从来就没有任何一处的相触过,想不到,他竟会主动牵她?
千秋只是恬淡的冲她笑着,随后另一个手掌一挥,凉亭旁边池子中的水便瞬间快速往空中飞跃,随后像大雨一般“唰!唰!唰!”的下来。又统统落在那池子中。
她瘪瘪嘴,这只能证明他身上有术力,却也不能他多厉害好么?
“其实开始时我和月无影是当真封了大半的术力,但只在当天夜里,那些术力就已经自行回归。”千秋笑眯眯的,说的话却让她十分无语,敢情她每天夜里总要拿着那镯子和戒指鼓捣一番,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自作多情么。
“但即便我只剩下一点点的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