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镛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能说清自己到底有过几个相好。小?对他除了无语之外,还是无语。
回到家没多久,坠子又发热,晚上怪梦也跟着继续。
……
小?看到一男一女正钻在草丛里发生争执。因为距离隔得有点远,她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只能隐约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好像一个在软言哄劝,一个在扭捏拒绝。女子的声音听着很陌生,但那男子的声音却熟悉地得很,小?一听便知就是那黄公子。
这里正是黄府的后园,小?确定是黄公子没错。
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她对那黄公子印象不是很好。这时见他正在欺负一个女子,她便侠义心起,想去看个究竟。
她渐走渐近,然后躲在一棵树后。没看两眼,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撼住了。
草丛里的两个人都没发现她,继续他们的纠缠。
黄公子扑在一个姑娘身上,两只手正上下其手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
“好烟翠,就这儿吧,不会有人看见的……”
黄公子的声音暧昧又迫不及待,听得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叫烟翠的女子被黄公子按在地上,身子左右躲闪着,却反抗地并不激烈,声音带着娇嗔和羞怯,
“大爷,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再说,宁公子不是住在这园子里吗……”
黄公子的身子已经压在了那女子身上,声音也更朦胧了:“敛之今天出去了……”
黄公子一只手按着那女子,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进了女子的裙内。女子羞得一阵乱扭。
小?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自己也在参与其中似的。
她现在总算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她可不想站在一旁把整个过程都看一遍,于是转身落荒而逃。
由于她跑得实在太急,脚下长草被踩倒的声音一路响起。她知道后面的两人个多半已经听到动静了,可到了这个份上,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埋头疾跑。
后面两个人的说话声果真停了下来,小?甚至能感觉到四束目光正盯在自己背上。
“小?姑娘,请等等……”身后黄公子的声音响起。
小?可一刻都不想等。她听到黄公子正从后面追上来,不免又加快了步伐。
小?是在山野里长大的,跑步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小脚女人能比的。她在前面跑,黄公子在后面追。两个人把整个林子都绕了一遍,黄公子还是没把小?给追上。
小?还气定神闲的,估计再跑几圈也没问题。那黄公子从小养尊处优,这会儿已经不行了,终于手支在一棵树上,呼嗤呼嗤喘着大气,一边向小?讨饶:
“好姑娘,别……别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小?也在一棵树下站定,和他保持五米远的安全距离,也喘了几口大气。
小?警惕地瞅了他一眼,脸上飞起红晕,“你追我干嘛?就当我没看见好了。”
黄公子因为剧烈运动而憋红的脸,更红了几分,“烟翠是我的房里人……我怕把姑娘吓着了,以为我是登徒浪子之流,所以赶着来跟姑娘解释清楚。”
自上次回去后,小?已经把“房里人”是什么打听清楚了。虽然这种身份的女人几乎存在于所有富家子弟的内室里,小?还是感到很不屑。
听黄公子的口气,好像是在用“房里人”的身份为自己开脱,表明这个女人是他明正言顺的轻薄对象。他哪知道在越女寨人的婚恋观里,男女之间不一定得从一而终,但绝对得一心一意。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娶了去?”她知道房里人是没有正式名份的。在越女寨外的世界里,这是一种非常尴尬的身份,比妾还不如。
既然想做“那种事”,就表明喜欢。既然喜欢,就应该成婚。这是小?贯有的婚爱观念。
黄公子讪讪一笑,“烟翠只是个丫头,怎么能……”他说到一半忽然打住,表情有点尴尬。小?知道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个“丫头”。
对黄公子的这种等级观念,小?心里更加不屑。她这个公主都不曾把下人真当下人过,他这个五品官员的儿子竟这么目中无人了。
既然这么瞧不起,偏还把人扑在地上上下其手。这就跟嫖客招妓后还骂妓子“婊子”是同一种变态心理。
小?心里一阵厌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小?姑娘……”黄公子追了上来,“并非我有意轻视丫头,实在是家中规矩不允许……”
小?无语,真是鸡对鸭讲。
小?快跑起来,又想甩开他。
“姑娘……”黄公子自知追不上她,反而停了下来,大喊一声,“在下想到贵府去提亲,聘娶姑娘为正室,姑娘可愿意?”
小?心里“扑通扑通”猛跳了几下,吓白了脸。他要真去府上提亲,她的身份岂不戳穿了。
匀了匀气息,小?回头狠狠地剜了一眼,“你敢!”
黄公子被她的眼神吓得愣住了,嗫嚅道:“我说的是‘正室’,绝不开玩笑。”
原来他以为她是在不确信他的话——“正室”的诱惑很大吗?
小?嘲讽地抖了一下嘴角,“还真是难为你了,娶个丫头为‘妻’!”——那个“妻”字,她咬得特别重。
黄公子怔怔地看着她,有点难以理解她脸上的表情,“我一直未娶,就是想娶个真正称心的女子为妻。我对姑娘一见倾心,至于姑娘的出身,我可以说服家中二老……”
小?恶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