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叔也停了下来,有些警惕的看着那个陌生的车子停在了他的面前,一个有些富态的管家摸样的人跳了下来:“可是你们这里出了新鲜果子?”
牛大叔忙笑嘻嘻的迎了上去:“不错,正是我们这里的人在深山处找了些新鲜果子,只是地方不好走,又有些野兽,所以现在不去了。”
“怕不是什么深山里面的吧。”车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声音,“这些果子拿在手上湿漉漉的,水汽十足,怕是在一个有雾气的地方长的吧,这地方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你若带我去,重重有赏。”
“这位小姐,我真的没有骗你啊,带回果子的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牛大叔忙有些谄媚的说,“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是些穷人,若是能得这个赏钱,我怎会拒绝呢?这些个水汽想是林子里的露水。”
车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清脆的笑了起来:“你莫要给我打马虎眼,这果子我就不追究了,就说这满山遍野的油菜花是怎么回事吧!”
何婉婷听得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里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牛大叔既然能在朱大叔去送人时暂代头目一职,自然有不凡之处,他一丝迟疑也没有便开始瞎编了起来:“这位小姐真是见多识广,这便是中原不常见的油菜,是一个西域商人给我们的,他说等这些都结籽了,他便会来收,给我们的价钱也不错,所以我们都小心伺候着。”
“西域商人?”那小姐沉默了一下,哼了一声,“我可是潘家的小姐。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敢骗我,我便让我哥把这块铲平了。”
牛大叔愣了一下,忙笑道:“原来是西北王家的小姐,我一向敬重西北王,怎敢欺骗小姐。”
“不敢最好。”那小姐哼笑了一声,“等那个西域商人来了,你让他来见我。否则,,。,”言罢一行人便雄赳赳的走了。
“好险!”牛大叔擦了擦额上摒出的汗珠叹道,“这个大小姐果然如传说中那么难缠。”
“怎么。你听说过她?”
“她是潘美的一个侍妾生的,因为后来他不能生了,所以对这个独养女儿分外宠爱。我听大,二少爷说过,但是之前没有接触过。”牛大叔解释道。
“这小姐一直这个脾气吗?”何婉婷满脸好奇的问。
“她之前很是刁蛮。但是去年去远处的猎场秋猎时骑马摔到了脑袋,结果醒了后便懂事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蛮横。估计刚被大少接回来。”
此时,何婉婷才百分百确定,自己遇到穿越同好了,只是听这个小姐声口。也是个有主见的,恐怕有瑜亮之争,自己还是避开为好。于是她笑了起来:“不管怎样。人家是大家闺秀,自然不可能经常出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还是寻个胡商糊弄一下她比较好,否者她耍起脾气来也麻烦。”牛大叔笑了,
“若小姐都如你懂事该有多好。”
“我早不是小姐了。”何婉婷忙说。“而且若都如我般懂事,岂不显现不出我的好处了?”说罢顽皮的做了个鬼脸便跑了。
回了小涛食店。何婉婷暗自叫来胡桂山,让他去打听一下这个潘小姐,胡桂山同街上的人相处得不错,消息自然灵通,很快便了解到这个小姐的一些情况。
“这个小姐的母亲是个胡姬,是潘帅打仗时抢来的,生下这个小姐便病死了,这个小姐单名一个秀字,倒真对得起这个字,长得甚是秀美,只是之前脾气不好,常在街上跑马打人,好在去年秋天去外地围猎去了,渝州百姓才消停几天,这次回来,一是给老爷子戴孝,二是为进宫做准备,听说这小姐好像摔了一跤,有些傻了,琴棋书画忘了个精光,潘家大少便给她请了好几个老师教她。”
“这哪里是摔傻了,明明是换魂了!”何婉婷腹贬道。她想来想去,决定还是避开此人为好,毕竟看过的一些穿越个同穿之人总会斗得死去活来的,她虽不怕,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但是某人却没有这个想法,过了几日,她的轿子便停到了小涛食店的门口。何婉婷在楼上认出了那个随行的管家,顿时有些头疼,忙把胡桂山叫上来,细细叮嘱了一番,还没说完,便听到楼下传菜在喊了:“胡掌柜,有人找老板。”
胡桂山了然的看了看何婉婷,忙匆匆下了楼:“有何事?我们老板正好出去了。”
“你胡说,明明刚才这位小哥还说她在楼上呢!”带着一顶精美的纱帽的潘秀哼了一声,很是不满。
“我也以为老板在,所以上去找她,没想到已是人去楼空了,我们老板这些天也在发愁,做猪头,卤味的师傅已去不归。我们虽然用她的卤水在做的,但是撑不了多久,想是她又去找去了。”
“什么?这里的卤味和猪头还有兔头不是你们老板的手艺吗?”
“请小姐明察,老板怎需要亲自动手呢?”胡桂山笑道,“自然是花钱请人来做了,唉,本来薛大妈做得真好,可是她儿子在长江上出了事,她便去找她儿子去了,也不知何时能回。”
“怎么,薛大妈还没回来啊。”有食客听到了,顺口说道,“我看她儿子八成是末了,她也是个苦命人啊。”
潘秀见状心里信了七八分,但还是有些不乐意:“既如此,可否让我在楼上吃菜,这里鱼龙混杂,我可不同这些肮脏之人一起吃。”
胡桂山心里雪亮,这是要检查楼上,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