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战战兢兢的带进来了一个人,居然是那个被赌坊丢出去的余大少,余大少一见何婉婷,两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请师傅收了我吧。”
何婉婷吓了一跳:“你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何德何能,怎么做你的师傅啊。”
“师傅。我可被那个赌坊坑苦了,我爹被我气死了,我娘子被我气跑了,现在,我家的祖宅也被我输掉了,我要把它赢回来啊。请师父教我赌技,我要把家产都赢回来,要把他们的钱都赢过来。”余泽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何婉婷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一边的朱大叔:“这位公子,你快起来,我今日只是侥幸,而且张老板见我是外乡人,让着我呢,其实我的技术也就那样。”她边说边向朱大叔做眼色,朱大叔会意,忙上前将余大少死拉活拽的拉了起来,“这位公子,一入赌门深似海,从此银两是路人,这里头水深着呢,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家小姐了,她也是侥幸。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点生意,把家业慢慢挣回来为妙。”
“做生意哪里有赌博来得过瘾,痛快!”余少爷犹自在那里憧憬,“师傅,我从小聪明,什么都一学便会,只要你将你的赌技教给我,我愿意为师傅当牛做马。”
‘且别说什么当牛做马了。‘何婉婷摇摇头,朝朱大叔使了个眼色,“我是不会收你的,你另寻高明吧。”
“你,你这女人。”那余少爷也算是众星捧月,顺风顺水的长大的,仗着自己颇为俊俏的面孔还没被女人如此拒绝过。顿时来了气,一下子想冲过来,却被朱大叔拦住了,“哼,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我余大少只是一时落魄,等我发达了,你给我等着。,,。”言罢狠狠的把门踢开,气呼呼的走了,边走边骂,“没见过这么狠,这么毒的女人。同那十五年的老母鸡似的。”
“哼,这人,总想着不劳而获,哪里能成!”夏荷摇了摇头,想去关门,却别何婉婷制止了。“等等,你们刚才听到那人说的一句话没有?”
“他刚才嘀嘀咕咕的那么多,小姐说的是哪一句?”夏荷一面小脑瓜子里努力回忆。一边问。
“就是那句,十五年的老母鸡!”何婉婷看向佘三娘,“若我没有记错,当时你请王家吃的,也是一只老母鸡是吗?”
“是的。可是母鸡怎么会有毒呢?”佘三娘吓得脸都白了,“若真如此。,,,,”
“就是真的,倒真的有些不好办了。”何婉婷摇摇头,“夏荷,你去打听一下,这十五年的老母鸡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三娘,你好好回忆一下,这鸡是哪里买的,若能找到卖家,就最好了。”
夏荷答应了一声,将头一包便出了门,佘三娘也回忆了半日,带着何婉婷去找卖这只母鸡的人。
“依稀就在这里。”佘三娘有些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那日我们想酬谢一下王家,便满街找吃食,但身上的钱又不多,所以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在经过这条小巷子时看到一个老嫂子在卖那只鸡,我们见她可怜,鸡也不贵,便买了下来,没想到,,,,,”
“若真如此,倒不好办了,倒哪里去找那个老妇人啊。”何婉婷有些绝望了看了看空荡荡的街道。
三人正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忽然旁边的一个小门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探出头来,有些失望的说:“咦?今天莫寡妇怎么没来,还想买她的菜呢!”
“莫寡妇?”何婉婷心里一动,忙赔笑的走了过去,“这位大婶,我们也在找这个莫寡妇,她可是经常在这里卖菜,卖鸡。”
“她交不起摊位的租钱,只得缩在这里,不过也好,便宜了我们,只是她的菜可以买,鸡鸭莫买。也不知她才哪里偷来的,又瘦又难吃。”那大婶又四下看了看,失望的把头缩了进去,“啪”的一下把门关严实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何婉婷两手一拍,“走,我们去找那个莫寡妇去。”
有了名字,在这个不大的县城便好找人了,三人且问且行,总算在后晌站在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前,正想敲门,却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被几个人追打着跑了过来:“几位大哥,我再也不敢了,你们莫打我了。”
“哼,你这丧门星!”为首的一个大汉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打你都脏了大爷我的手,你说你这个扫把星,嫁到莫家,生生克死了人家一家不说,还连带着我们这片的风水都不好了,你还敢到处乱窜,还敢偷我们的菜,我们的鸡鸭?我看打死你是替天行道。”
“几位大爷啊,我没办法啊,我也要活命啊,我家那个短命的死的时候,你们说我们是绝户,一分田都没留给我,我拿什么生活啊。”那莫寡妇伏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看得让人非常的不忍。但是那几个大汉好像已经对这有了免疫力,犹自骂骂咧咧的,估计若不是顾及旁边就生人,便要打上来了。
朱大叔顿时有些看不下去:“你们几个男的,怎么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
“老头,别管闲事。”那大汉笑道,“你别看这女子可怜,她做的那些可恨的事若是告诉你,你也要打她,别的不说,就说前些时候吧,我家那只十五年的老母鸡本来是要拿去放生,为我娘祈福,她可倒好,给偷了去,这十五年的老母鸡哪里能吃的啊。那是要出人命的啊。”
这下何婉婷有些恍然大悟了,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