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阿莲那不禁蹙紧了眉头。“此人难道有不轨之心?不然为何看到她后会如此慌张?”这样的猜测,让她忽觉得不安。
她刚想要追上去,却又转念一想:如果真有人想要害她,那是怎么也防不住的。正所谓明剑易挡,暗剑难防。
她叹了口气,默默的从林中转身出来。
刚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余光瞥了一下身后。她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冷霜。
她没有看到对方是谁,也不屑去知道。但是她总有一种不好预感。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又总觉得哪里一定不对劲。这样不安的情绪,堵在她的心头,很久都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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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说的话和老森的话反复在阿莲那的大脑中交织出现,就像是一个难以破解的网,令她深陷谜团的纠结却无法破解。
如果安德确实没有给她送过水滴玉石粉末,那费尽心思假冒安德之名给她送这些东西的是谁?这东西和阿德莱德究竟是有何关联?
还有自己身体的变化,则更是无法解说。阿莲那自从有了这个意外的惊喜发现以后,就更觉身体内像是蓄积满了能量,随时随地就会迸发出来。
只听“劈啪”一声脆响,她只稍微一使劲,手中的一根如手腕般大小的木棍竟已经折在手里。
“这是水滴玉石粉末的能量?”
阿莲那的表情由错愕转为喜悦。如真是这粉末的能量,那安德此举就更加令人费解了。是要害她,还是帮她?或者是另有其人?
伴随着一系列的猜想,她的脸上的神情也显得阴晴不定,亦忧亦喜,亦惊亦怒。
此时,四处静谧得很,让人有种时间静止了的错觉。
在一个粗陋屋内的床上,一个身形凹凸有致的女子,手中握着两截断了的木棍,正凝神思索着什么,任阳光一点点攀爬至自己的衣角边。
而另一个年长的妇人,则在床的另一边疲劳的酣睡。
这样的画面定格在这阳光明媚的午日,直到被一阵刺耳的敲门声破坏了。
“?纭薄1?纭薄1芭椤?p> 敲门的人显然全无半点耐心,这刺耳的动静显得来者粗鲁且没有礼仪。
琳达也被这样的敲门声惊醒,吃力的爬起后,锁了锁眉头,给阿莲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开门。
门打开后,伴随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走进来四个大汉。一看对方的气势,便把阿莲那母女俩吓了一跳。
这四个人个个都穿着蓝色骑装,金属腰带,腰里别着的剑金黄锃亮,从打扮上一看,就是安德养的护卫兵。这几个彪形大汉,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并不友善。不知今日到访又是为了何事,阿莲的脸色已不安的沉了下去。
为首的护卫兵大摇大摆的往前一站,直勾勾的盯着阿莲那的眼睛,冷语道:“阿莲那,你要跟我们走一趟。”
阿莲那心里咯噔了一下,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这是安德的旨意,”大汉扫了阿莲那一眼,一脸的不耐烦,“你要有问题就去问他吧。”
琳达见状,诚惶诚恐的凑到大汉的跟前,陪着笑容,“我们这阿莲那是又犯了什么事吗?”
“少费话,走开!”
其中一个护卫兵蛮横的一把推开琳达,这一推便把琳达推了一个踉跄。幸好她扶住了桌子,才不至于跌倒。
“你们!”
阿莲那此时已攥紧了拳头,眼里迸发着怒意。
她几乎就想要上前去给那个无礼的护卫兵一个教训。可当她回头再看琳达时,却见琳达已是了然了她的心事,紧张的朝她摇摇头。这个举动,才让她稍微冷静了下来。
“快走!”
为首的护卫兵,瞥了阿莲那一眼,再次催促了一遍。
“估计是为了水滴玉石粉末的事找我的!”阿莲那想起上次的事还没有最后的结论,心中便有了答案。
在阿莲那走出门口的那一刻,看到琳达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担忧,不禁让她的步伐有些迟疑。
“快点!”
有人狠揣了她一脚,那粗笨的靴子重重的踢到了她裸露的小腿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很明显,那人存心是想把她揣倒!
这一脚,按理说应该很重,要是正常人被措不及防的从后面如此来一下,会惯性的扑倒在地。但是阿莲那依然面不改色,只是蹙了蹙眉头。
如此皮实的女子,让其中一名护卫兵的脸色微变,露出隐隐错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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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入安德庄园的城门后,护卫兵并没有让阿莲那在大厅停留,而是带她拐上了二楼。
扶着刻有精美雕花的红色扶梯,阿莲那缓步往上攀爬的时候,她一直紧闭双唇,目光笃定。只是手心里的湿滑,隐隐出卖了她内心的忐忑。
最后一个台阶登上了以后,转身就跨入了二楼的大厅门口。这里和之前来过的地方,略有不同。
阿莲那扫视了一下,发现这个大厅呈长方形,从门口开始就被一排圆形的大型柱子档住,因此进来的人,要绕过这一整排的圆形柱子,才能真正走到大厅里面。
这样的设计不禁让有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原本可以更宽敞更方便,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还要让这些柱子占了空间?阿莲那百思不得其解。
从迈入这间房开始,阿莲那的心跳就开始莫名的加快了。因为她从每根圆柱的间隙间,隐约看到了安德、老森还有尼卡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