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微微靠近后,陶醉的一嗅,“你吃的羊肉吗,恩,好香。”他带着戏谑的语气,但是说话时却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阿莲那厌烦得蹙紧了眉头。方才已经篡紧了的拳头,还是松泄开来,扶住凌乱的发髻。她不想让对方看出她心里的胆怯。
阿莲那表情和身体的自我保护状态,阿德莱德应该是早就看在眼里,可他却仍一脸的不以为然,犀利的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阿莲那,眼神不失专注却依然藏着些许的笑意。
“坏笑!”
阿莲那脸上有些许的不悦,但是心里的防线却一点点的降低,阿德莱德善意的表情,多少让她放松了些警惕。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她重新又坐了下来,只是与此人拉开了七八十公分的距离。
阿德莱德见状,原地坐下后左嘴角微微往上扯了扯,眼里的笑意却慢慢隐去。此举反而引起了阿莲那的好奇。
“你怎么进来克洛蒂的。”阿莲那问道。
她对阿德莱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此人外表坏坏的,脸皮还有点厚,但骨子里天生的阴柔却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身上似乎有着很多的秘密,令人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阿德莱德听闻后又“哈哈!”笑了两声,这样的笑声是挑衅还是嘲笑?阿莲那实在弄不清楚这里面的含义,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阿德莱德见阿莲那的神情,也收住了笑容,面色微凝转而向阿莲那俯下身去。这样他的目光刚好与阿莲那的目光平行,且两人又靠近了些,这让阿莲那稍稍有点慌乱。
她吃惊的盯着阿德莱德苍白得已凝成雕塑般的脸庞,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生怕他再靠近,却被他的专注所迫,又有些不忍推开。
阿莲那被自己的纠结所为难,只见阿德莱德黑色的眼眸微敛,像是已经明了了她的心事般,身子又忽的弹开后,“你以为水滴玉石指环真的能有这般神奇吗?吃下去倒有几分作用,但要靠它来挡住我们,真的是太小儿科了。”
她还留意到阿德莱德说话的时候手里正玩弄着的一个指环。指环被套在指尖上飞速旋转,释放出迷幻般的光晕。
阿德莱德的语气里还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的意味,这让阿莲那的脸色有些沉了下去,“如果阿德莱德说的是真的,那么克洛蒂族人不但天真,也从此失去了保护自己的一道屏障。”一时之间,伶牙俐齿的她竟语塞了。
“提亲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阿德莱德问道。
“啊?!什么?”
阿莲那想不到阿德莱德莱有心思问这样的问题,不由得征住了,再看阿德莱德菱角分明的脸庞上,微凝的表情已隐去,又挂上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上次来过你家,说的提亲的事。”
不料,阿德莱德向阿莲那的方向又低了些下去,眼睛一直直视着眼前这个为了和自己保持距离,快要完全趴下去的女人。继而,又微笑着坐直了身子,等待着阿莲那的回复。
面对这样的情境和眼前这个搞不清楚在打什么主意的乌托人,阿莲那只觉得自己的情绪被此人吊得忽上忽下,坐立难安。
她呆默了半响,微微坐直身子后,发现燥热的感觉被阿德莱德一激,反而更加明显。只是这样的热,相较最初还是有所缓解。于是,在暗自调整了一番,她强装镇定的,徐徐开口说道:“我是不可能会嫁给你哥的!”
“哦?!”
阿德莱德虽然用了一个上扬的疑问语气,但从表情上看起来并不惊讶,似已是在意料之中。
阿莲那此时也已稍稍平定了心绪,索性顺势将自已心中的疑问全盘掏出,“还有族里那么些人都是你们杀的吧?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和目的。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她的目光奕奕,说话的声音也由小逐渐放大,其实自己都不料想说起这些的时候,情绪竟会十分激动。
“嘘!”
阿德莱德先是一征,随即把食指竖在唇间,示意阿莲那安静下来。他直视着阿莲那,目光坚毅,“人不是我们杀的。”
“那是谁?”
阿莲那心突的一跳,她紧盯着的阿德莱德的双眼,因为太过专注的缘故,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阿莲那直觉眼前的这个人定是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人的双眸里蕴藏着的内容就像他的心一样,深不可测。
这像一种力量,牢牢的吸引住阿莲那,令她忍不住的想要挖掘里面的秘密。
“布几的死,只是早晚的问题。”阿德莱德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已从阿莲那身上移开,落到远处,眼神飘忽,稍显落寞。他的语气平缓,但话语里却似蕴含着深意,也加重了阿莲那的内心的疑惑。
“难道说他命该绝,还是说这一切都预谋?!”
这样的揣测却像是一盆冷水扣在了阿莲那的头上,身体一酥,立刻感觉到凉意在身体里漫延。一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身体的燥热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殆尽了。
身体的恢复,却无法平复内心的不安。阿莲那随着阿德莱德的目光也眺向远方,投向那最远处月光下清晰可见的山陵,眼里有身边人同样的落寞。她不尽相信阿德莱德的话,但又觉得每一句话都有线索可追,所以给自己留了思考的时间。
阿莲那就以这样沉默的倔强姿势保持了两分钟后,才又重新开口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说他的死是早晚的事?”
这一次,对方似乎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