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第九章可能在审核哦,请耐心等待。)
阿莲那觉得这是十九年来,她最幸福的一天!
琳达一整晚都在笑着,她那闪着泪花的眼睛和阿莲那对视,一笑后,竟有热泪滚了下来。
阿莲那见状,不禁鼻子也有了酸涩感。琳达因为她,是受了不少苦。分地时,总是被分到很少的地,不得已有时候还要帮安德家帮佣做短工。才不过四十出头的她,就已经早早生出了华发。
现如今,她们以后的生活都会发生转变,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阿莲那想到这,朝琳达点了点头,她是在传达自己对未来的向往,目光里饱含着深情。
此时的她,对未来有着前所未有的期许,但又想让这一切静止。因为每个人看起来都如此友善,气氛也分外的和谐,她喜欢这样的氛围。
可是,这种和谐感,却被随后闯进的人扰乱了。
“哐?”
伴随着沉重的声响,侧门打开了。从门外跑进来一个护卫兵,一路奔到安德的身旁,神色紧张的贴着安德耳语。
安德听完,脸色骤变,古铜色的脸像上了锈一般,变得铁青。
他把手中握着的一个酒杯,猛的摔到了地上。
“澎!”
巨大的声响,惊得场上的人瞬间肃静了下来。
“何事让安德如此生气?!是不是有不好的事发生?”阿莲那见状,也不由得暗自揣测。忽的她想起了洞穴里的事,脸色一凝。她转向安妮时,发现对方也是惴惴的神色,更觉不安。
“刚刚护卫兵来报,发现了七具护卫兵的尸体。”安德喘息了半响,才徐徐开口说道。
可能是因为愤怒,才说完一句,结果喘息得更加厉害。
安德的表情份外凝重,眼里释放出恨意,“这肯定是乌托人,开始动手了。为了收集满九九八十一个人的鲜血。九年后,天下必将大乱。”
安德挣扎般说完这一长句,整个人站着都虚了。老森忙把他扶在一个刚令人搬来的椅子上。刚一落坐,他的身子就瘫在了椅子上。
他一边喘着,脸上的肌肉一边急剧的在抽搐。
众人都知安德此前一直教育族人对乌托人要有礼相待,甚至不允许族人冲撞了乌托人,生怕惹了事端。可不料想,他如此小心谨慎,族人仍惨遭杀害。作为堡主的安德,此时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激动和愤怒。
大厅内的众人听闻,就像炸开了锅一般。大多数人的嘴里都没闲着,开始在七嘴八舌的在咒骂乌托人,个个情绪激昂愤慨。场面一度很混乱。
“可恶!”
阿莲那也不由得低骂一声,她是为死的人抱不平,但更多的是为今后的日子担忧。如此看来,她也更加确定了布几的死,是乌托人所为。
如果真像安德所说,那九年后,克洛蒂不但要损失八十一个族人。身为血统继承人的四个人日子也定不安宁。想到这,她的眼神变得忧郁。“好不容易才熬出头,却过不了几年的好日子。”阿莲那轻叹道。
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拉扯着她的衣角,“那,那个人...”只见芬妮面露惧意,结巴的说了半截话后,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像是硬生生的把未完的话咽了下去。
阿莲那深深的瞥了芬妮一眼,又摇了摇头。只见芬妮的眼神变得空洞迷茫,她的脸色也是一沉。
阿莲那知道芬妮说的是谁,刚刚她的脑子里也闪过阿德莱德的身影。可是回忆起见面时画面,阿莲那记得阿德莱德刚刚说的是:这里不安全不要随便乱走。单闻此言,他好像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况且如果是他做的,又怎会甘愿透露自己的目标?
可是这个乌托人无端在克洛蒂城出现,又难免让人生疑。阿莲那被自己的猜测所左右,脸上阴晴不定,眼里闪过一丝犹疑。
“九具?那,那现在才七具?”
不知是谁插了一句嘴。这句话像是滚沸的水里掷下的一块冰,刚刚个个还义愤填膺的族人,立马惊得面面相觑,鸦片无声。
“不好了,不好了。葛大爷他也遭了贼人的毒手,尸体在后坡上发现了。”
又一个年青的护卫兵冲了进来。只见他面色惨白,慌慌张张的朝安德跑去,跑得时候因为太急还跌了一大跤。
安德脸色一沉,令道:“把尸体抬上来!”
这个前来通报的护卫兵得令后跑了出去,约五分钟后,两个护卫兵抬着担架就进来了。
不用想,担架上的人一定是葛爷爷了。阿莲那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眼睛睁得圆滚,眼眶也已微微泛红。
葛爷爷是安德的近亲,被分得的土地就数他们家最多,但是租金粮收得最少。在克洛蒂城里除了安德,就是葛爷爷家境最殷实。此人好乐善施,人缘极好,很是受族人的爱戴。
尸体离阿莲那很近,她看得也很真切。
葛爷爷的尸身已僵硬,面如死灰,双眼睁得极大,眼珠子几乎都快鼓出来了。再看,脖子上的刀口清晰可见。乌血顺着脖子漫湿了整半个身子,又凝结成血痂样,在身上腻着。
见此惨状,安德掩面哭道:“葛爷爷,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马上您八十大寿都到了,我还准备给你好好热闹一下。”他说罢,擦了擦眼泪后,面色变得冷峻,继而咬着牙愤恨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我会让乌托人血债血偿!”
安德的声音低沉,却似压抑住内心的悲痛,阿莲那竟不知他和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