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哭了,累了,累了又哭了,心却还是如撕扯了般难受。
直到傍晚才走到了艳芸阁的门口。
艳芸阁还是往日的艳芸阁,华灯初上,宾客盈门。
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位女神,而受到了丝毫的影响。
远远的见着云多娇红着眼圈儿,梨花带雨的走了过来。
冯妈妈像看到了宝藏似的,眼前一亮,忙迎了上来:“我的小祖宗哎,你总算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都快把我给急死喽——”
“对不起,妈妈,都是多娇不好,让您担心了——”云多娇低着头,泪水又禁不住涌了出来。
“快,快进来吧,外面风大,别冻着了,是不是在流星阁受了什么委屈啊,怎么还哭了呢?”冯妈妈的脸上没了往日的谄媚与势利,更多了几分忧色。
“妈妈——”云多娇突然抱住了冯妈妈,伏在了她的肩上,嘶声痛哭了起来:“妈妈,我以后再也不离开艳芸阁了——”
冯妈妈愣了一下,抚了抚云多娇的秀发安慰道:“多娇,不哭,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给你幽闭的,快,快进去休息吧,你现在身子弱,要是染上了风寒,烙下了病根就不好了——”说着扶着云多娇便往后院去了:“这幽闭啊,就跟像女人生孩子一样,一定要保养好了——等下我让紫月给你熬碗阿胶汤来,给你补补身子——”
“谢谢妈妈——”云多娇哽咽着,感激的望着冯妈妈。
“傻丫头,你跟妈妈还客气什么啊,都是妈妈不好,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就后悔了。像你这么冰清玉洁又洁身自好的好姑娘,怎么可能做出有损女神名声的事情来呢?”冯妈妈说着又忍不住自责了起来:“都是妈妈一时糊涂——才会——”
“妈妈,您就别再自责了,大夫说了,我的身子恢复的很好,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的——”
冯妈妈脸色微沉,转而又笑道:“真的吗?像我们多娇这样既漂亮又有才华的好姑娘啊,还不知道有多少皇孙贵族,富家公子排着队儿争着抢着,要娶回去呢——”
冯妈妈突然沉下了脸来。微微蹙了蹙眉:“那你为什么会哭着回来了呢?是不是欧阳公子欺负你了啊?”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云多娇低蹙着眉,又暗自自责了起来。
“他没有欺负你就好——”冯妈妈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眉头也一下子舒展了开来:“时候不早了,你等下喝了阿胶汤就早点休息吧——”
冯妈妈又宽慰了她几句,这才走了出去。
几日,欧阳残雪都没有来艳芸阁。
急的花如雪都没心思接其他的客人了,实在按耐不住了。竟扭捏着身子走到纱幔后面,埋怨起了云多娇来:“多娇,你到底对欧阳公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好几日都没有来了啊?”
云多娇低着头,只低低的应一句:“我也不知道啊——”又继续抚着指下的琴弦。
心中却是内疚极了,琴律也跟着乱了。他定是因为自己,才会这么多日都没来艳芸阁的。可是自己又该怎么跟如雪姐姐解释呢?
心中不觉长叹了一声,多情总被无情扰。若非自己伤他太深,他又怎会避着自己,不愿来呢?
“如雪,多娇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吧欧阳公子怎么样了呢?”梅影接过了话来。
“那为什么多娇从流星阁回来了以后,欧阳公子就没来了呢?”
“也许是欧阳公子家中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呢?之前他不也是好几日都没来吗。后来不还是来了吗?”梅影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应付完了花如雪。又低下头来担忧的望着云多娇。
多娇从流星阁回来了以后,一直都闷闷不乐的,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有晚上才会来厅中抚一会儿琴,自己也没机会问她,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如雪激动的情绪这才稍稍平缓了些:“多娇,你跟欧阳公子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欧阳公子是因为多娇被幽闭晕倒了,才把她带去流星阁医治的,多娇还这么小,他们能发生什么事情嘛?”梅影见花如雪脸上疑云还是没有完全消去,又道:“那日你不是伺候着欧阳公子的吗,欧阳公子带多娇走的时候,你不也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吗?”
“可是就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不能这么多日都不来吧,弄得人家整日里茶不思饭不香的,都快得相思病了——”又抬起头,嘟哝着嘴埋怨道:“要是那日被幽闭的人是我就好了——”能跟欧阳残雪单独带上几日,就是被幽闭了, 也值了。
梅影连忙瞪了一眼花如雪,又望了望低头抚琴,神色凝重的云多娇。幽闭的滋味自己又何尝不曾体会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还有那万念俱灰的绝望,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又如何能忍的过去?
只是可怜了多娇这丫头了,这么小,就被残害着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也难怪她这么多日都是愁眉紧锁,闷闷不乐的。
正想着,突然见门口,一位白衣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忙笑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如雪,你快看,外面是谁来了?”
花如雪转身,见真的是欧阳残雪来了,又惊又喜的,忙起了身,眉飞色舞的迎了出去。
那样子,比见道皇上来了,还要激动兴奋呢。
云多娇一听是欧阳残雪来了,也一下子停下了手中的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