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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六姑娘一见到不远处的太老爷,方才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
云曦也立即转过身,恭敬地唤了一声祖父。
太老爷走近几步,盯着六姑娘道:“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赶紧给我滚回漠园,若是我让我知道你还是这样撒泼,咱们萧家也不在乎少一个六姑娘!”
六姑娘向来最怕这个祖父,听了这话只好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太老爷看来云曦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云曦拿不准这位祖父的脾性,只好顺着他的话回道:“祖父教训的是,六妹妹年幼,云曦该让着她一些。”
太老爷也不再说什么,只道:“好了,外头太阳毒辣,你也赶紧回去吧。”
“是,云曦这就告退。”云曦行了礼,带着桃舒离开了。走到远处,又忍不住回头,看到太老爷往清园的方向走去。祖父长期住在刘姨奶奶的院子了,甚少在祖母的清园过夜,今日这么早就过去,必然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太老爷来到清园时,红衣正在询问太夫人晚膳准备些什么。看到许久未见的丈夫来了自己的屋,太夫人也未见几分喜色,甚至未曾在今晚的膳食单上多加几道菜。
老妻对自己视若无睹,太老爷似乎已经习惯了。自从他娶了刘姨奶奶,并对她宠爱有加后,他的妻子就对她冷若冰霜,不理不睬。年纪轻时还因此赌气一年没进她的房门,想以此来刺激她,却惹来她更为冷淡的对待,他便认清了事实,不再和妻子斗气。
想当年,太夫人刚嫁进萧府,小夫妻两也算是举案齐眉,羡煞旁人。但好景不长,自从大爷出生后,太夫人的婆婆千方百计往儿子房里塞人。起先太老爷还拒绝过几次,并保证除非太夫人同意绝不纳妾。然而男人的承诺终究抵不过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太老爷最终还是收下了他母亲送来的丫鬟。这种事情有一便会有二,于是刘姨奶奶这个贵妾太老爷也二话不说地娶进了门。纳了妾之后,太老爷对女人逐渐品出些不同意味来了,妻子美则美矣,却太过硬气和强势,少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而这个贵妾则完全不同,既惹人怜爱又善解人意,太老爷的心渐渐偏向刘姨奶奶。后来见太夫人对自己冷淡,加上刘姨奶奶的第一个孩子夭折了,太老爷就更少去正房过夜了。不过太老爷一向恪守lún_lǐ,绝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行为,加上他与太夫人毕竟是少年夫妻,恩情不是旁人能轻易取代的。所以,他每月都会去正房几次,免得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看轻了这个当家主母;另一方面,自太老爷的母亲死后,他把内宅的管理权都倾数交给了妻子。如今老了,太老爷回忆自己的大半生,觉得老天对他真是不薄,身边伴着美娇妾,又有一个识大体有手段的妻子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在朝堂上无后顾之忧。
是时,翠缕重新沏来一盏普洱,打断了太老爷的回忆。太老爷接过茶杯,揭开盖子,闻着茶香道:“听说前段时间府里流言纷纷?”
太夫人正歪在竹夫人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冷冷道:“你今日前来是要责备我持家不力吗?”
太老爷见太夫人把自己的关心当成了责难,不禁有些急躁,便扯着嗓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老妻面前,他永远都是气短的那一个。
“不是就好,这事我已经解决了,不劳你多费心。”太夫人的语气像是在对上司汇报情况。
太老爷见太夫人是这副冷淡的态度,自己也没了说下去的yù_wàng,独自一人捧着茶杯牛饮。
两人皆默不作声地用了晚膳,翠缕和红衣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奉上一壶普菊后,便极有眼色地退下了。
下了一口茶,太老爷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大丫头的婚期也不到一个月了,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太敢了?”
太夫人瞥了他一眼,嘲讽道:“大丫头的婚事都已经定下三个月了,你这个当祖父的到现在才来关心婚期会不会太敢,是不是太迟了点。”
太老爷捋捋胡子,发现这也不是一个好话题。许是这些年来真的没有同妻子好好说过话,如今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但是气氛这么僵,他心里的这件事该怎么对她说呢?
看到太老爷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夫人知道他今日必是有事求自己。不过她也不点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让太老爷一人干着急。
太老爷沉默了一阵,看到老妻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忽然来了气,索性直言道:“大丫头就快出嫁了,那二丫头的婚事你准备得如何了?”
一听这话,太夫人便猜到了太老爷的意图,眼神冒着冷光,道:“等大丫头的婚事办完,我自会替她打点。”
“你也不必伤神了,二丫头和六丫头的婚事就让我来办吧。”
太夫人啐了一口,道:“原来她想包办自己孙女的婚事,让你来我这儿做说客。”
太夫人说得没错,刘姨奶奶想为孙女的婚事做主,但太老爷并不同意,便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这事揽上自己的身。
太老爷急切地解释:“你不要老是误会我的好意,二丫头和六丫头的婚事不好办,你找的亲家无论好坏都会惹来老四夫妻两的怨言,如果由我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