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宁格格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说话总是没有底气,她的嚣张气焰被压下,心里因此别扭着。
“蔷薇,上次那个人要害我的事情,有没有禀报啊?抓到人没有?”
蔷薇一头轻轻的摇晃茶壶,一边回答:“格格,因为夫人说,那件事情不能外传,所以……”
“呸!”
她不顾手掌的疼痛一巴掌击在了雕纹木桌上,桌子上的杯子因为这一震惊得四起。蔷薇手忙脚乱的接住四处滚落的杯子,刚刚拿在手中的茶壶也因为一乱跌落在地上,好好的瓷壶一摔成八半儿,精美的壶盖儿也东西分落两方。
“她这个贱人,你也是废物,我要回王爷府!”
说着起身离开,蔷薇忙丢下手中的碎片紧跟着,走时匆匆喊到:“明子,收拾了。”
起轿回府,欣宁格格一肚子的气,心想等回了府,一定要把这些委屈通通告诉额娘,等到阿玛回来了为自己报了这仇。
“快点!”
欣宁格格有些着急,这条路似乎比以往更长。
蔷薇在轿子下不停的小跑,一把把的擦汗,又不敢多嘴,心里只是盼着早日到王爷府。
可算是到了王爷府,蔷薇走的脚都软了,定了定,赶忙用手搀扶着格格。
格格一入府,就开始扬眉吐气,径直走入屋子,吉祥,她抬头入堂。
虞亲王福晋听说女儿回来了,笑的合不拢口的,从屋子里出来迎接。可当坐下才知女儿受了委屈。
“岂有此理,她们上官府明明是高攀了我们,居然还敢给你气受,以为王爷不在府,就可以这么欺负我的女儿,真是过分。”
夫人极其愤慨。生女即如母,不可否认,这虞亲王福晋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儿,当年要不是凭着巧舌如簧也不会当上正福晋。
“别怕。欣宁,额娘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欣宁格格心里乐开了,这夫人就怕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额娘一去她定不敢胡乱说出那些冒失的话。
“额娘,要不您明儿个去,今儿去的话也是午后了!”
福晋头一摇,眼睛耀出光来:“午后也要去,我不能看着我的女儿这样受委屈。t”
话毕起身随轿前往,路途虽簸,不负辛苦。
待与上官夫人相见。道:“上官夫人,好久不见,我来拜访您了。”
话一出口便让人不禁觉察火药味很浓。
“福晋吉祥!本该探望福晋,可正愁府上不宁,一直都没去。就怕绕了您的清静。”
虞亲王福晋敛腮于容,抬头翻了翻眼道:“是啊,你的府上一直都不宁。”
“福晋也知道了?”
“当然,我的女儿生活如此艰难,我这个当额娘的怎么会不知?”
上官夫人心里有底,即便欣宁格格说了府中的事情,一定也不会说那晚的事情。好在那晚她紧拉着俊峰不放,这一条勾引叔叔就可以让她名声扫地。
“这府中乱的够可以,最近我已经安排人连夜守着,不许任何人相互勾结,给府内带来不宁,我不争气的孽子已锁在屋子里。免得经不住诱惑,做出碍于门面之事。”
福晋糊里糊涂的,嘴巴上倒是直率:“您府内的事,我相信您自能理好,可我家欣宁嫁到你们府上。受尽了委屈,先是没了孩子,后被你们不待见,奈何她无辜受牵啊?”
上官夫人一脸的不悦,勉强做出一个微笑,说:“福晋这么说我可是糊涂了,欣宁格格一直都很好,我们没有不待见她啊,只是最近这事儿一出,我们可能接触的少罢了。”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都不应该牵连我的女儿。”
福晋果然不知道那些事情,开嘴谴责上官夫人对自己女儿不公。
“福晋,这件事情我不知怎么跟您讲,讲了怕是伤了和气,又惹您不悦。”
虞亲王福晋是一个不受别人控制的人,马上还语:“有什么就说,不过我认为有什么事情,你们府上也不该这么对待一个格格。”
上官夫人不紧不慢的说:“如有什么得罪,还请格格见谅,可是我们上官家实在是一个贞洁保守的家庭,纵然没什么地位,可这德与声誉可是至为珍宝。”
福晋不傻,脸色一变逼问:“你这话说的倒是奇怪,这德与声誉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官夫人心里暗笑,终究你还是问起了。
一旁的欣宁格格倒是聪明还没等上官夫人开口,就哭着说:“若额娘还是那般误会欣宁,那欣宁也只能以死证明清白了。”
“岂有此理!”
福晋冷不防的一拍桌子,吓了在场人一哆嗦,她扭头看着上官夫人唠叨着:“我的女儿嫁入你府,你居然用这种口气想要逼死她,你们冤枉她什么了?”
那原本浓眉大眼的福晋,一生气眉头紧皱,眼睛因为挤弄变得细小,从微乎其微的眼睛缝中露出刁劲儿。
“福晋,尽然您问起,那我只好如实说了,那晚格格屋子里穿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我们为了格格的安全,着急忙慌的到格格屋子查看,可没想到她竟然紧紧拉着我们俊峰的手喊着不要走之类的话,而榻卧上面乱糟糟,我想无论是格格还是他人,都不应在三更半夜的如此亲密吧?”
本以为这番话会让福晋害臊,可她不知,这福晋之所以能成为正福晋也是因为自己当年的口舌之战,黑白混说和勾心算计,否则论感情,虞亲王最喜欢的还是侧福晋仄氏,那年仄氏第一个孩子被害,后经多年才怀上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