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也没胃口了。
刘晨颖放下手里的糕点,闷闷道:“不舒服,不想吃了。公子自己慢慢享用,我很累,先去休息了。”
看着刘晨颖出去,小尹子不解道:“公子,你明明买了面具,也打算多留一天,为何不告诉刘姑娘呢?”
朱由校笑了笑:“我就是想知道她知道明日不能留下来会怎么做。”
小尹子会意,不由看了眼对面的房间,心想明日一定是有好戏看了。
刘晨颖回到房间,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没处可发。在客栈又不能摔东西,只能在心里暗骂朱由校。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想她当他的妃子,可却连这么小小的请求都不肯答应。
“小老头,你在不在啊,我想进来透透气。”刘晨颖对着铃铛说道。可半天,它都没反应,气得她差点把它扔了。
前两天又刚刚跟王帅闹别扭,这几日虽有说话,可还是感觉心里有气,所以也不想找他发牢骚。至于严成卫,就更加别想了。
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孤独,没朋友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忽然又想起了许尚尚,想起了那个进宫行刺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呢?
因为赌气,刘晨颖晚饭也没下楼吃,只让小二给她拿到房里。更可恶的是,那几个人竟然没一个来问候她。也许在他们眼里她真的只是个丫环,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在现代好,虽然没有爸妈疼,至少有几个好姐妹,也有共同语言。
第二天一大早,刘晨颖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小尹子在外头叫她。
她早已想好计策,就是不起来,看他们能怎样,大不了他们自己先走。
只听外头几人好似在窃窃私语,王帅道:“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朱由校嘴角微微一扬,急道:“还不快把门踢开,要是真出事怎么办?”
说完严成卫轻轻一脚就把房门踢开了,刘晨颖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很快又倒了下去。
朱由校走到床前,将她扶起,担心道:“晨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刘晨颖靠在朱由校肩头,摆着一张虚弱无力的脸,愧疚道:“公子对不起,我今天全身乏力,连床都起不了,可我又不想耽误你们行程。要不你们先走吧,我休息好了,再快马加鞭赶上来。”
王帅笑道:“公子的马可是汗血宝马,你上哪找比这还快的马。说不定我们都回宫了,你还没到五台山。”
刘晨颖狠狠瞪了他一眼,暗暗咬牙,一边努力挤眼泪,有气无力地说:“我反正是走不动,如果一定要带上我,你们背我走吧。只是马车颠簸,对我的身体有害无益,到时候又要耽误你们的行程,就别怪我了。”
朱由校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小尹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王帅跟严成卫还蒙在鼓里。
“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刘晨颖不高兴地撇过脸,看向别处,并用手抹了抹挤出来的泪水。
“好了好了,你就这点小伎俩,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朱由校拍了拍刘晨颖的背,“今天就让你玩个够,我们明天再出发。”
刘晨颖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朱由校的阴谋,为的就是看她出丑,这个人太恶毒了。现下她要是承认就说明她一直在装,若是不承认,那也是骗人的。
她瞪着双眼将屋子里每个人都扫了一遍,强忍着发火的冲动,将他们“请”出了房间。
虽然平白无故成了笑柄,好在今晚的热闹不会错过了。
成双节果然同店小二描述得一般热闹,他们几人早早就吃了晚饭,来到街上。
做生意的小贩大清早就已经占好了位置,今天的生意一定比平常的要好。
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就在卖面具的店门前,店家已经搭好了表演的台子。台前已经站了些许人,小孩子跟老人更是搬着小板凳占了最好的位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戴着心爱的面具,渴望找到与自己戴相同面具的有缘人。
刘晨颖扫了扫走在她身边的四个大男人,竟然每个人都戴了面具,都是些虚伪的家伙。
“公子,你的面具好特别啊,待我帮你找找,看看你的有缘人在哪里。”刘晨颖边说边到处张望起来,她其实是想找自己的有缘人。
朱由校道:“我就免了,这里最需要找的只有小卫一人。”
严成卫笑着将面具拿了下来:“我已经有心上人,出来只是凑凑热闹。”
王帅和小尹子也把面具摘了,小尹子笑道:“我们就更加不能找了,免得害了人家姑娘。”
“说得对,那我也不戴了。”朱由校也摘了下来,还伸手想去摘刘晨颖的,被她躲了过去。
“别摘我的面具,我的有缘人说不定是个女的呢。”
王帅道:“你买面具的时候老板没跟你说,成双的面具都是卖给一男一女的吗?”
刘晨颖摇了摇头,不过好像老板有说让她在固定的地方挑选,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更要戴了,看看我的有缘人是何许人也。”
刘晨颖不喜欢听戏,只是逛街边的小摊。朱由校见她有喜欢的东西,便买下来送给她。她也不拒绝,反正有人愿意花钱,她欣然接受便是。
虽然人很多,可还真有人戴着同样的面具碰到了一起。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先是惊喜,又带着尴尬。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