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遵从才是呀!”

“我的小侄儿......”

呸!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然的模样,如此虚伪,他倒宁愿去忍受那夫子明目张胆的羞辱了......真真的想吐,这人真的和他流着相同的血液么?不!他不承认......

所以,他听见了皇伯伯像夫子虚伪的求情,将自己的重罚改为将明日的任务完成双倍......

果然是他的好伯伯呀!

想着。少年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像是嘲笑,却又像是自嘲......

司徒功名,你上辈子肯定是个坏事做尽了的恶人。呵呵,肯定是的......

等他完成这个惩罚的任务之后,整个人又饿又累,意识昏迷。

他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能将自己的眼睛睁开,视线中却是无尽的黑暗和寂静的有些吓人的空荡山谷。

夜幕拉下。昭示着他今夜是回不去书院了,微凉的风吹过,惊起一阵寒颤。司徒功名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冻醒了的,全身如坠汉窖,哆嗦着伸出手将衣服拢得紧了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他现在是在哪里?无奈夜色太暗了,司徒功名甚至看不清脚下的路,便不能知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不行了!这夜太冷了,山里的气息紧紧地将他笼罩,毫不客气地用着最冷的寒意扎入他的肌肤。

少年眉头紧紧蹙起。咬咬牙,见得了一丝坚强。

自顾着想,自己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也不清楚下山的路,还是先找一个山洞或者树洞睡一晚吧。深夜里的大山,冷酷得似乎能够将人生生的冻死掉去。

只是忽然间,耳旁闻得了一声清晰的狼嚎声,悠远却又好像就在身边——少年身子僵住,心坠入了寒池,微微的哆嗦了起来。不好!怕是自己现在还在后山。这后山距离山前有着好长的一段路,因此两边的风景差异也是极大的。

特别是,后山,猛兽常常出没。例如——狼!

少年惊觉得自己两腿有些发软,十五岁的少年虽然说不上还是那般该依赖在父母膝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第一次面对如此之景,自然还是心生恐惧的。他可以不怕他皇伯伯,毕竟那是一个人。一个纵使他多么想要杀了自己却也不能动手的人物,而这大山不一样,如果自己死了,那岂不是如了皇伯伯的意——他不要死!凭什么得他死,他从小就没有过过太平日子,到了现在还要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从地上摸索来一根长长的树枝,司徒功名将它折断成了两半,在山道上拄着,探清自己前方的路。一边小心翼翼而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毕竟方才的那如平地惊雷一般的狼嚎之声,现在还在心底来回涤荡,久久不散。

不知道走了多久,司徒功名也记不清自己被路上的小小石子绊倒了多少次,亦或是因着身子僵硬手脚冰冷而倒下了多少次,有些迷茫地将视线望向天边,心中顿时生出了浓浓的挫败之感——与之同时,那股子强烈的求生之感渐渐的散了去。

他还真是果然该死的么,何苦着做这中无谓的挣扎啊。

又一次跌倒,小小的身子一屁股坐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冰冷冰冷的闷疼,久久不去。司徒功名吃痛地咬咬牙,两手胡乱地撑在了地上就要起身,却猛然间触摸到了一处极为不寻常的触感——软软滑滑,冰冰凉凉。略略的粘性,让司徒功名猛然间惊醒,差点就要直接跳了起来!天啊,他居然摸到了一条蛇的身子!

冷汗涔涔,尽管自己全身冰冷,连移动一下关节也是个问题。

天啊!谁能救救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手指不敢动一下,生怕那条不知名的蛇惊觉了而猛然跳起来咬着他。是的,他甚至不知道这是条什么蛇,会不会咬上一口,就让他马上死去......

就这么僵硬这僵硬了好久好久,司徒功名没有动一下,那条蛇也那般乖乖地一动不动,似乎,就会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司徒功名轻轻舒了一口气......心底居然感到一丝丝的放松,呵呵,居然如此狼狈,却又遇到了不幸之中的万幸,这条蛇似乎并不准本扑上来咬他,只是,莫要一直这般僵持这到天亮了啊......

好冷!

一口气还没有提上来,司徒功名的身子又再次僵住了,只是这次的恐惧比起以往的任何几次都要来的猛烈——啊!天啊!他前面的那是什么!

黑色的夜空淹没了所以的肮脏污秽,或是美好的东西,独独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的黑暗杀手——例如眼前这只狼!司徒功名想,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着狼的样子吧。

一双幽绿幽绿的眼眸,黑暗将他的身子藏了起来,却越发的教人惊惧于那未知的一切......司徒功名连大气也不敢出,而自己的手还是那般的放在那条蛇身子——不能发抖,不能发抖!

天啊!他司徒功名主动要在今天这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那双幽绿的眼眸慢慢的逼近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带着隐隐的嗜血光芒。

这是一头凶狠至极的恶狼!

司徒功名视线迷离了,手下的触感微微地也在移动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呵呵!虽然现在如果就这么死了,死无全尸,不明不白,很是丢脸,只是......对于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放空了自己所有的感觉,却忽然间,在黑暗中闻得了一阵疾速的行走之声,和着有些微微粗重的喘息声!司徒功名猛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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