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司徒功名吃的哪些个反季节的外域葡萄什么的也得挑去大半外形不佳的颜色不纯正的,泡茶的水该用哪个地方运来的甘泉......主子就该用全天下最好的!

只是......这孩子......老管家轻轻叹了一口气,连忙扬起笑脸追上司徒功名,将他请到院子里消消火气。

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侍女轻轻剥开一个晶莹的紫玉葡萄,另一个侍女在一旁轻摇着薄扇,捏腿垂肩的侍女们这回倒是空闲了,司徒功名只想着要清净清净。

突然,司徒功名睁开了晶亮的黑眸,一把挥退身边的所有女子,眸子看向老管家,“徐管家,你说,我爹......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管家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大约知道今天到底是何人何事惹得主子不快了,连忙又温声细语,恭恭敬敬地回答司徒功名:“回小王爷,咏融王爷是一个温文儒雅,胸怀四方,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这个问题回答了不知多少遍了,老管家每回都能给出不一样的赞美词来满足他对于父亲二字的渴望与认知,只是......司徒功名点点头,要抬眸看向老管家,小心地追问道:“那,我爹希望我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在澜王府,司徒功名对于这些至亲一般存在着的人物,很少使用本王一词,不仅仅在于这个词会拉远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关系,更在于,王爷二字,与司徒功名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抹不去的耻辱。

老管家这回的回答,语气肯定了许多,“咏融王爷希望小王爷能够心怀善良,远离是非,不求大功大业。只求远离宫闱深渊,安乐一生。”

司徒功名垂眸,是么,父亲?安乐一生......

谈何容易。

...

二十日。天大晴,容二少来到京都的城门之时,司徒无双正在陪同妙妙游园赏花。

直到属下匆匆来禀,司徒无双才知容二少已经提前到了,且是只身一人。赶在大部队的前头来的。

命人将妙妙先送回宫,自己整整衣装,不紧不慢地出去迎接桀王容二少。

城门缓缓打开,男子一身戎装,坐在高头大马上,面色冷然,银白色的面具略略有暗光闪烁,逼得人不敢直视,也因为男子身上强大的气场而震慑。

司徒无双眸子眯了眯,这男子。怎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好在两人的朋友情谊也还在,到底不会太过于生疏尴尬,司徒无双命人将容二少的坐骑牵去好生照看,这才领着容二少往议事厅走去,也让容二少能稍微歇息。

毕竟,无论容二少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追司徒功名还是什么的,都马虎不得,他还是不想让容二少有机会认出妙妙的存在。但,见面是必须要的......

“今晚本王为桀王准备了接风宴,还请桀王能玩得尽兴。也好洗去这一路来的疲惫......”司徒无双如是说,自然,也打算好了妙妙与容二少的见面,不能太疏远也不能太突兀。只是......老太监又匆匆跑来和他说道 :司徒功名告病,不愿前来......

司徒无双额前不禁落下来三条黑线,左右也不能呵斥司徒司徒功名罢。

容二少颔首,表情波澜不变,只是,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精光。却又让人无法抓住,轻轻握紧手中的一枚血玉,心底暗暗地期待着晚上的宴会。

司徒无双的这场宴会排场很大,可见得他对容二少的看重,坐席中,各家的高官大员都是携家带眷而来,人多热闹,人多也口杂,但总是能起到一个不让场面尴尬的好效果。毕竟,这次所见得的容二少真心沉默冷傲了许 多。

司徒无双的身边坐着皇后,女子是丞相的女儿,家底雄厚,位尊高贵,与生俱来眉宇间便自带着一抹傲人的风情与贵气。

妙妙这是第一次参加南诏国的宴会,如此多的人,几乎全是不认识的,特别是身边如此之多的 如花美眷,竟然全都是司徒无双的妃嫔......

妙妙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妃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其他人如此一对比,深深的无力感弥漫的全身,心底不由得滋生出了悲哀之感。将视线投向台阶上,那个与着他的原配夫人比肩而立的雄伟男子,妙妙莫名 地委屈了起来......

影竹说,刚来皇宫时见到她,以为她的性子是无法再皇宫掀起什么风浪的,以为她只是假装这柔弱来博取男子同情的女子,后来才发现她其实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并且手段了得,从未见过皇帝对那 个妃子如此用心的宠爱过,故因此对她刮目相看,且恭敬了许多......

那个女子也是经过风浪的,说出这话也不怕她怒极了严惩于她,只是要她相信她,影竹日后一定会为了晴妃娘娘的荣辱而尽力相随,会尽全力效忠晴妃娘娘......

那时候的妙妙很想笑,茫茫然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影竹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么?!!但现在的自己却好想哭......似乎直到现在,自己才卑微地发现,自己只是司徒无双众多妃嫔中的一员而已。

当真是莫名其妙就成了司徒无双的嫔妃呀,可扪心自问,她到底是不认识司徒无双的,偶尔司徒无双笑着问她,可曾记得有个少年叫做情儿?她可当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一点也没。

况且......她,她真的没有办法能够想象出司徒无双也对着别的女子亲密无间的样子。

就如现在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的那个女子!皇后,有着尊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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