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我是将玉佩做过银钱后才只要十两的,要想拿玉佩,再拿十两来!”荷花娘恬不知耻道。
“你,真是个泼妇,快把玉佩换给我!”张越急红了眼,双拳紧握,仿佛一瞬间就要打上去一般,荷花娘缩了缩脖子,将玉佩捂得紧紧的,吃到嘴里的肉怎能让吐出来!
“喏,再给你十两,将那玉佩换给他吧!”红儿看着荷花娘冷冷道。
“诶诶,好!”荷花娘慌忙接过那银元宝,将玉佩递给了张越,张越抚摸着手中的玉佩,丝毫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感,眼中反而添了些悲怆,泪水也滑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怕未到伤心处啊!
“走吧!”红儿叹了一声,抬脚出门,张越扶着母亲静静的跟在后头。
“今日你们所做,他日张越必当十倍还之!!!”在出门的霎那间,张越愤恨的对着屋内的荷花母女说道,眼中似燃着熊熊火焰,想要将那黑心肝的烧个痛快,荷花母女眼皮一跳,心中大骇不已,低头一看手中两个银元宝,荷花母女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仿佛迟一刻,便会被人抢走一般。
张越母子跟在红儿的身后,张越张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话来,红儿听到了身后那人的叹息声,转过身来,“我家夫人看吕妈妈这么久了都没回去做晌午饭,才差我来看看,没想到竟会出了这样的,你也不必叹息,夫人自是不会看你二人流落街头的!”
“这——”张越紧抿双唇,不知该如何作答,骨子里的要强不想让自己寄居他人屋檐下,可如今娘和自己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顿时心中作难了起来。
“你且不必想太多。到了府上可再作打算!”红儿似乎能看透那人的心思一般,笑道。
“啊?那好吧!”张越被人猜中了心思,不免心中讪讪,仿佛被人扒了衣服一般,脑中浑浑噩噩跟着红儿去了。吕婆子一边沾着泪,一边暗叹自己跟了个好主家,在看这红儿救了自己,也是个好姑娘,自己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贵人相助。顿时安心的跟着红儿去了。
“夫人,那吕婆子还有她儿子来了!”红儿进门通报道。
“噢,终于来了。我都等急了,快快,赶紧让进来!”南晴娘捋捋衣服,正襟危坐,这通身气派倒也像个贵妇人样!
“吕婆子多谢夫人救命之恩!”那吕婆子进门就跪了下来。张越也被母亲拉着跪了下来。
“起来吧,也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看到这个时辰你还没有回来,定是你那嫂子又欺负你了这才让红儿去瞧瞧,没想到啊!”李大娘边说边堆起满脸凄凉状,又惹了吕婆子两泡泪。张越也是上前感谢一番。又安慰着母亲。
“既然在那住不下去,就住这吧,左右你还在这里做工。给个住处也是应当的。”南晴娘向红儿使眼色。
“是啊,正好竹园那边还空着,不如收拾妥当你们就住下吧!”红儿机灵道。
“哎呀,夫人,这怎么敢。吕婆子只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怎能住主家那么好的房子!”吕婆子惊慌起来。南晴娘暗自点头,倒也是个识趣的。
“我听说你儿子在读书?”
“回夫人,是的,晚辈不过痴读几本书罢了!”张越谦虚道。
“要不这样吧,这园子空着亦是没有一点人气儿,我府上家丁也少,不如让你们去那边看着,就住在东厢房怎么样!你和你娘一人一间,可是这书房可就没有了!”南晴娘也知道对他们过好了也是招人猜忌,不如空出上房,只留两个厢房让他们住吧。
“如此甚好,多谢夫人了!夫人放心张越定当为夫人照顾好园子,不负夫人所托!”张越心中顿时畅快不已,这下娘和自己都有安身之所了。
“嗯,我每月按着家丁的份利给你发月钱的,红儿这就领着他们去吧!”扭头对红儿道,丝毫不去看张越想要说话急不可耐的样子,其实张越是想说不要月钱的,可是李夫人一扭头进了内室,张越只好作罢,改日再说了,当下扶着娘跟着红儿去安置了。
“女儿,怎么样,你娘将这事办得如何?”晚上南晴从云华楼回来,南晴娘便迫不及待的和女儿说了自己的丰功伟绩,只是南晴却是一直皱着眉头,慢慢竟显出不悦来。
“娘,你是怎么相处这个主意的?”南晴突然问道。
“额,这,这个!”南晴娘却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很不安的拿眼睛扫着一旁站着的绿儿红儿。
“你们两个说!”南晴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吓得绿儿,红儿两个丫头腿一颤,膝盖一弯跪了下来。
“小姐是红儿想出的点子。”那红儿着了一身红裳,细长的柳叶眉,圆圆的脸盘,唇如含朱丹,手若削葱根,端的是一副好相貌,此时因惊恐更是一副可怜兮兮弱不经风的样子,南晴再看旁边的绿儿跪得笔直,嘴唇轻抿,两道眉如远黛,长长的睫毛,杏眼含春,尖尖的下巴,粉腮如瑰,竟是比那红儿还美上三分,家里的事南晴从不过问,这两个家头还有外面的一应家丁门房,都是南晴娘买的,什么根系南晴也不知晓,看来回头要问问了。
“红儿,你知不知我为何生气!”南晴面色一变,李大娘心中又是一跳,本以为女儿会高兴,没想到却生了这么大的气,这是怎么了?顿时忐忑不安了起来。
“女婢不知,还请小姐明鉴!”红儿已是十分不安,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额上渐渐渗出了细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