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众人各个都是头皮发麻。
虽说这腐肉芝听起来有些恶心,可总比让他们看着蛇鼠咬人要好。
这蛇鼠可不得了,咬一口只简直是要命一样,而且它是实实在在的会吃了从人身上撕下来的肉,凶残的程度可不比那些大型生物要弱!
甘雨姿一听,那张脸都抖了抖,更是连忙将手挡在面前,“不、不要……”
如此简单的态度,却让人心中一跳。
难不成这放蛇鼠咬人的真的是她?!
那甘崇更是面色铁青,“门主,我这孙女只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您没必要如此和她计较吧?况且这蛇鼠面前就算是我们这些长老也是心有惧意,更何况是她?”
“我以前倒是没瞧出来,甘长老的口才这么好!口口声声替你孙女开脱,只不过不知道她会不会承你的心意!”
时青墨说完,却是冷眼看着甘雨姿,道:“你若是自己承认了,不过就是赶出药门的惩罚,但你如果不承认,我便将你人扔去兽园!到时候是被药兽撕扯还是被巨蟒直接吞食,这都可说不定呢!我这话可不可信你心里清楚,当初凌天犯戒的时候你比谁都了解,想不想走凌天的老路可要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认知!”
“你这是逼供!”甘崇顿时便站了起来,这怒意难以收敛。
“逼供?本门主连逼供的资格都没有?”时青墨展颜一笑,让人心跳都顿了顿。
门主是什么?代表着药门的一切!这里什么东西不是门主的?
莫说逼供了,就是直接将人从这鹤山上扔出去别人也没资格说什么!
甘崇心口顿时如同堵了一口大石,险些憋出一口老血。
“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甘长老说不能逼供,也那也行,不逼供就是了,想要证据……不是没有。”
时青墨嘴角一勾,看了那看守兽园的小弟子一眼,道:“说吧,蛇鼠是谁拎出去的。”
对方双腿都抖了抖,只觉得一股压力而来,心脏都要崩裂了去。
时青墨此刻不过是瞧着甘崇和甘雨姿装的像模像样,这才来了兴致,否则一块真言符直接便能让她将什么话都吐出来。
真言符可珍贵的很,能不用的时候她自然是不想用的。
对付甘雨姿,根本用不着浪费。
“我……我就看到甘师姐进去,不让我跟着……然后抱着一个遮黑布的东西出来了……”那小弟子双腿一软,竟是直接扑跪倒在地上,颤抖的说道。
甘雨姿脸色一白,那眼泪哗哗的下来,只是摇头:“我没有……”
甘崇气的,面部肌肉抽动着。
这是他奇木堂的弟子,这弟子整日看守兽园,他说的话,比任何人都可信!
他总不能直接说这人是被收买了!毕竟这话一说,所有人都会想,被谁收买?无非指的就是门主!
“没有?虽然你现在身上药粉已经没了药性,但这味道还是残留一点的,你倒是聪明,还知道用药粉遮掩,避免将这笼子扔出去的时候蛇鼠反咬你自己,不过在场的人可都是你的师叔师祖,就凭你这点小把戏能瞒得住谁!?”时青墨冷哼一句。
此刻,却也懒得和她再多说,直接道:“甘雨姿的医术本就不足以进入内门,不过是看在甘长老的面子上才网开一面罢了,既然如此,理应心存感激好生学医,偏偏她心思歹毒,甘崇,你说,该怎么处置?”
时青墨连称呼都变了,可见存有怒意,就算甘崇现在继续护着他的孙女,门主不管别人也会插手。
甘崇暗暗咬牙,突然走到大厅中央,看着孙女,竟是突然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你这孽障!仗着年轻不懂事闹出这幺蛾子!好在这蛇鼠没咬到人,还不快给门主道歉!?”甘崇怒道。
时青墨一笑,“打住。”
“甘长老不用在我面前做戏,蛇鼠的确没咬到人,但那是我时青墨自己的本事儿,若我没那能耐,现在都挺尸了!你一个巴掌一句道歉了事儿?当我药门是什么!”时青墨更道。
这气势,更是惊人。
空气似乎都凝固几分,甘崇那张脸彻底僵硬。
“就是啊甘长老,您这孙女一直就骄纵的很,我们大家伙以前觉得无伤大雅便也没管,但现在她竟然将主意打到了门主头上,这一次没成功,那下一次呢?!万一她又生出什么歹意怎么办?!”
“就是啊,以咱们药门的规矩,她犯得可是大错!”
“依我看,就该废了手脚,赶出药门!”
“甘崇身为长老却管教不严,也理当严惩!”
……
一句一句,简直就是在甘崇身上焦油。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时青墨这个心门继位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会拉拢人!
这么一个小丫头,如果她没有实力,他甘崇有很多种办法逼着她从这位置上走下来,可是现在呢?眼睁睁只能看着她骑在头上耀武扬威!
“爷爷……你怎么可以打我!我才是你的孙女,你凭什么向着她?她不就是命好当了门主吗!她能当我也能当!”
偏偏此时,甘雨姿一点不理解甘崇的意思,委屈之下,更是也不忍了,直接哭了起来。
爷爷就是这样,永远都只注重面子和药门,爷爷是长老啊,她不懂,时青墨不过就是个刚刚登上门主之位的臭丫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爷爷做了那么久的长老,难不成连这点底气都没有吗?
“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