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家的产业,她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只不过,她却对一件事有些想法,说起来,她这个亲生父亲暗地里说了她不少的坏话,可迄今为止,她还没有还礼呢!
一夜,大部队浩浩荡荡,数百人直接闯进宁家的大门。
甚至在他们进来之前,这四周所有的监控系统全部被毁,只瞧着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枪,要么凶神恶煞,要么吊儿郎当,轻车熟路竟是直接将书房里的宁振海拎了出来。
这宁振海被摔得七荤八素,抬头一看,却瞧见宁明月爽朗笑脸,顿时便气不打一出来,直接道:“你这个逆女,大半夜的闹腾什么呢!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咔嚓——”
话刚落音,宁明月身边一人,子弹上膛。
宁振海顿时两脚发虚。
“宁、宁明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宁振海有些害怕道。
这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数百号人!
甚至各个配枪,以宁明月为首!
想起之前宁可馨的话,现在更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宁明月恐怕真的是黑道的人!而且一般的组织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好的配枪!
宁明月笑了笑,手中抱着一个坛子,一脸认真道:“我今天是特地带我妈过来瞧瞧您,父亲,您和我妈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不如你们先叙叙旧?”
说着,将那白瓷坛子放在了地上。
当年,母亲受骗,他不顾母亲身体虚弱直接将她强行软禁生子,要不是这样,母亲也不会因此忧郁落下顽疾,更不会早亡!
这么多年了,背负小三罪名,谁去证明她的无辜!
人人都道她是为了宁家的钱,可作为女儿,她清楚知道,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钱,甚至曾经根本不知道这宁振海真实身份!
这脏水沾在她们母女身上多年,如今,也该清理了!
宁振海一看到那白瓷坛,却是吓得向后一退:“你……它、它是你母亲的骨灰!?”
“没错!”宁明月那食指在鬓角抓了抓,俯下身子,继续道:“我的好父亲、好爸爸,我妈现在看着你呢,你不该和她说点什么吗?”
“不……不……”宁振海连连摆手。
“你不愿意?我怕枪子儿不答应!今儿你不说也得说,而且还得给我跪着说,说的我高兴了、我妈高兴了,这事儿才算完,要不然……我这么多的兄弟都憋着气儿呢,回头要是下手重了,您可别怪我不给您留点情面。”宁明月又笑道。
宁明月这嗓门倒是挺大,这股中气十足的样子更是霸气凌然,将宁振海吓得不轻。
面对这么多的枪口,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
而且宁明月在外头养了这么多年,这野性子什么做不出来,前段时间她还冲着他开了两枪呢!
那时候两枪是收敛了点,可现在,这夜黑风高的,真要将他杀了恐怕警察也抓不到人!
就像当初宁可馨提到宁明月的时候,那警官的脸色一看就是个不像多管的!
可要他对着骨灰坛说话……
宁振海嘴中微苦,张了张嘴,面色纠结,一张老脸僵硬,那眼皮更是冷不丁的跳了跳,憋了许久,这才道:“我、我对不住你……”
“父亲,你该不会将我母亲的名字都忘了吧?”宁明月手枪顿时顶着宁振海的脑门,冷道。
宁振海冷汗都流了下来,他也就和宁明月那母亲相处了一两年时光,生了孩子之后只是让佣人带着孩子去她那儿,平日里根本不会踏足,甚至根本不会想起那个人,如今都这么多年了,又怎么会想起那人的名字!
“明月……明月妈……我对不住你,当年是我混蛋,是我自私骗了你,你九泉之下别怪我,我发誓,我以后每年都会去瞧瞧你,给你送些……”
“打住!你的纸钱还是用不着了,我妈嫌脏,宁振海,我真是高估了你,本以为你最起码还有一点人性可言,可现在看来,一个与你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女人你都能狠心杀了,十几年前的我妈,又怎么可能让你记得半分!你这种人,可真是恶心。”宁明月哼了一声。
“砰”的一声开了枪,这一枪,打的却是大腿根部。
男人?一个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责任的人,算的是男人!?别他妈的侮辱男人这个词了!
宁明月笑了笑,她倒是庆幸自己是私生女,庆幸时青墨曾提醒过她无数次,要不然如今在这京城,她还不知要失望多少次!
抱起那白瓷骨灰坛,宁明月扫过对面的宁振海父子以及一脸清冷好似置身事外的萧晋,却又冲着天放了一声空枪:“兄弟们,该砸的砸!”
说完,打个电话通知了时青墨,道:“我的事情处理完了,你想要的东西,我陪你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