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仙子是个非凡人物,不能以常情常理去衡量她的为人和处世法则,”飞云子道:“方秀娟能以不足二十岁的年龄,被选为领队,除了才华技艺不凡之外,亦必为绝情仙子的心腹,师徒情深,怎会一下子就拋置九霄云外了?”
“道长之意是说方秀娟弃暗投明的选择,是个中有诈,是借机卧底,”段飞道:“我们应该如何对付她呢?”
“贫道只是提供出自己看法,方姑娘不可完全信任,也不能全不信任,”飞云子道:“贫道的意思是,人可试用,小心提防,慎密观察,以观后效,方姑娘是真心的弃暗投明也好,存心卧底也罢,只要我们能提防不懈,就不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能把它视作一场斗智的游戏,那就更为洒脱,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道儿说得对,目前形势,对我们利大于弊,方姑娘是否能引来三圣门的主力,点燃玄武湖中的一场战火,是关键所在。”大悟大师道:“贫僧的江湖经验不足,不敢妄下断语,但我找观察所得,方秀娟似是还有点良知未泯,此番择木而栖,半由环境半由人,当然,我们展现的实力,也让她有着值得一试的念头。”
段飞点点头,道:“大师的高论更为深入,方秀娟弃去一针不用,以真实姓名示人,岂会全无改过向善之心?如能挑动三圣会主脑人物和石屋中怪人一战,可是惊天动地的大功一件……”
“但也是一件躁进、冒险的事,”大悟大师道:“贫僧担心的是,那些人可能和唐虹有关。”
“听大师形容唐虹的气势神倩,哪像息隐江湖的人?”飞云子道:“她似是一直没有停止过活动,想不通的是慕容世家为什么找不出一点痕迹,唐虹的息隐用心何在?也许能在他们双方一战之中,找到解答……
谈话之间,张凤楼、席一山已鱼贯而入。
听段飞说完湖岛上石屋中所见的怪人,张凤搂脸色大变,目滞神凝,一直沉思不语。
足足过了一刻工夫他才才轻声说道:“如你们没有看错,颇似五十年前已名满江湖的“白发老妖”万耀山和“一掌拘魂”陆永恨,但他们应该已死于“一剑刀仙”萧向天的刀下了,怎会还活在世上呢?”
“陆永恨的天窗鼻孔,是千百年来从未见过的怪相异征,一见就终身难忘,”席一山道:“但这两人死于萧向天刀下的传言,更是斑斑可查,难道说,世上真有让人还魂重生的魔法神丹不成?”
“如若真是这两个老魔头隐居于岛上石屋,”张凤搂道:“其他的当也非凡响人物,否则,两个老怪物又怎么和他们同处于一座石屋之中?”
“物以类聚,身份、技艺相差太过悬殊的人,很难同住一处数十年不生风波,”飞云子道:“由此推论,住在岛上石屋的人,身份地位,也都在伯仲之间,但当今江湖之上,还有什么人是能和万耀山、陆永恨两个大魔头齐名的高手呢?”
“这件事有些奇怪,如果以“白发老妖”万耀山、“一掌拘魂”陆水恨成名年代算起,”张凤楼道:“这段年代的悠长,上下要百年串连,石屋中住的什么人,就完全无法推想了,因为早该死去,或已经死了的人,竟还活着。”
“他们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大悟大师虽缺少江湖阅历,但禅心清彻,思路明晰,沉吟了一阵,道:“谁又能把他邀集来此,那才是最可怕的人物。”
“只以万老怪、陆拘魂两人而言,”张凤楼道:“天下能把他们邀集一处,住那等简陋石屋的人,已绝无仅有,再邀聚更多的人,简直是没有可能,除非……”突然住口不言。
张风楼叹息一声,道:“三公子,我不是怕说错了破人笑话,这张老脸,早已练到比城墙还要厚了,哪还会怕人取笑?而是想起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所以,才说不出口。”
“张三爷,”大悟大师道:“近日见闻,都是千奇百怪的事,用常情常理去论断奇人奇事,恐也无法捕捉事情的真相,何不畅所欲言?或许能画龙点睛,有所做发呢!”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掌控了他们的生死?”张凤楼道:“使他们收敛了傲气,甘愿就范。”
“有些人该死没死,”飞云子道:“是不是有人救了他们?”
“大有可能,两件事,都能迫他们情甘就范。”大悟大师道:“但那人会是谁呢?”
“一剑刀仙,萧向天”飞云子道:“除了这位一代刀客之外,谁还有救他们这些老魔头的本领呢?”
“不会是我师父,”段飞道:“家师被司徒刚割去头颅是我亲眼所见。”
“难道是‘千手飞花’唐虹?”飞云子道:“救人是用药物,和武功的关系不大,唐虹只要取得药物,就可以救人了。”
“唐虹缺少了一份深沉,不是个善用心机的人。”大悟大师道:“就算因缘际会,得到了神奇的药物,那救人的药物,一定是疗伤圣品才行,各人伤处不同,轻重不一,都要一服有效,放眼天下,这等疗伤圣品,又要往哪里去找?”
“大师高见,不幸的是这种千百年来累积的机会因缘,竟然会同时出现于江湖之上,而且又集中在金陵城中。”说着,柳三郎走进来。
“宋太祖搜罗的武林奇宝中,有一瓶九九回生丹,”柳三郎道:“竟被“千手飞花”唐虹得到了。”
“传说那九九回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