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李师师
宋江接柴皇到聚义厅,吩咐马上叫众头领来拜见柴皇。
段飞道:“我父王知道哥哥柴进吃了官司,朝廷倒没把平阳王府怎么样,但恐朝廷对我父不利,就送到梁山上以保安全。”
这时柴进闻讯赶来,见到柴皇抱头痛哭,道:“是孩儿不好,害得父王来此躲避。”
柴皇安抚柴进,道:“朝廷一直想削弱我家族力量,你先吃官司是好的,这足以证明朝廷对我柴家不重视,等朝廷对我们动了手,咱们后悔就晚了。”
这时大大小小头领都来到,宋江暗思,柴皇祖上在陈桥有让位之功,如招安不成可借柴皇之名反宋,于是对众头领道:“这位是柴进的父亲,老爷子在朝中怕被迫害,来我梁山躲避,我把他安排在我父亲那,你们要像对待我父亲那样,如有不敬,必当重罚。”
矮脚虎王英见了段飞,刚要就一丈青扈三娘的事发难,被宋江的话憋了回去。众头领纷纷来拜见柴皇。
当日晁盖天王显圣,告知段飞哥哥柴进贪官司的事,段飞急回京师,与父柴皇商量,决定到梁山暂避,走前,段飞把扈三娘和宋慈安排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段飞把父亲安排好就返回了京师。
重阳节这天,宋江命大摆宴席,和众人共赏菊花,宋江酒醉,填《满江红》词一首令人演唱。当唱到“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时,李逵大叫∶“招安,招安,招什么鸟安!”一脚把桌子踢碎。众人不欢而散。
从此事柴皇知道宋江等部分有招安之意,宴席后柴皇与宋江进行了深谈,只见宋江频频点头,然后柴皇给了他一个玉扳指,作为信物。
过了新年,宋江带领柴进、戴宗前去东京观赏元宵灯火。他派史进、穆弘、鲁智深、武松、朱仝、刘唐先去京师照应,李逵也要去,宋江只得让燕青陪他,并且约定∶只准在客店里守东西,不许上街闯祸。
不日来到东京,宋江在城外找客店住下,命柴进和燕青进城探听消息。他俩在东华门内廷对面酒楼坐下,只见进出内廷的人,帽子上都簪翠叶花一朵,不知为何。柴进叫燕青下去打探。
顷刻间,燕青领着王观察进来。柴进殷勤敬酒,问头上簪花是何意。王观察说天子庆贺元宵,赏给内外值班人员每人衣服一套、翠叶金花一朵,作为进出内廷的凭证。
柴进对燕青作个眼色叫他温酒来吃,燕青知是叫他下méng_hàn_yào,不多时便端来热酒,柴进双手呈给王观察。王观察喝了酒便口角流涎倒在凳上。柴进将王观察锦衣鞋袜换上,戴上翠叶金花的帽子,出了酒楼。
柴进走进内廷,因有锦衣花帽,无人阻问。他走到睿思殿,知道是徽宗看书的地方,见殿里无人就闪身进去。殿内陈设雅致,桌上有文房四宝,架上是各种书籍,墙上有字画。
御座后边的屏风上画着山河社稷混一图,旁边有御书四大寇姓名∶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柴进知道徽宗写在这里是要天天看到,牢牢记住,于是取出腰刀把“山东宋江”四字剜了下来。
柴进离开内廷回到酒楼,将衣帽鞋袜给尚未醒来的王观察重新穿戴好,然后返回客店,对宋江说了宫中情况,取出御书“山东宋江”四字给他看了。宋江叹息不已。
晚上,宋江和柴进、戴宗、燕青四人进城,到御街一家茶坊吃茶。宋江指着对面挂着“歌舞神仙女,fēng_liú花月魁”的牌子,问那是什么地方,茶博士告诉他那是东京第一名妓李师师的住处。
宋江听柴皇说李师师和当今皇上打得火热,就叫燕青设法见李师师一面。燕青走进妓院,把金子送给鸨妈,说主人要见李师师,只求同饮一杯便心满意足。鸨妈见了金子,当即应允。
宋江和柴进、戴宗随燕青到李师师家,见她果然是花容月貌,名不虚传。李师师上前敛手道∶“深谢官人光顾。”宋江答道∶“敝人是山东客商,孤陋寡闻,得睹花容,生平幸甚!”
李师师请宋江等坐下,问柴进道∶“这位是谁?”宋江道∶“是我表弟叶巡检。”刚吃一杯茶,丫环来报∶“官家来到后面。”李师师道∶“我不敢留各位了,来日再请各位来坐。”
元宵节晚上,宋江领柴进、戴宗、李逵、燕青又来到李师师家。宋江、柴进、燕青三人进去,把戴宗、李逵留在门房等候。燕青拿出黄金百两送给鸨妈,说明要见李师师。鸨妈见了黄金,眉开眼笑,满口答应。
宋江等人被领到后边一间小阁儿里坐下,丫环捧出珍异果品、甘美肴馔。李师师执盏拜道∶“前生有缘,今晚能遇诸君。略备水酒,以奉长者。”宋江客气一番便开怀畅饮,忽听外边传来吵闹声。
丫环来报,说外边一个黑大汉在骂人。宋江知是李逵,叫燕青去喊他进来。李逵见宋江和美女喝酒,肚里没好气,圆睁怪眼,直瞅着他们。李师师说∶“这人好像土地庙里的小鬼。”宋江让他喝了酒叫他出去了。
宋江酒兴极高,听了李师师唱《大江东去》词后,当即落笔,遂成词一首,里边有“借得山东烟花寨,来买凤城春色”和“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浩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只等金鸡消息”的语句。
李师师不解词意,宋江刚要解释,不料丫环又来禀报∶徽宗经地道来到后门,李师师只得再次匆匆送客。宋江两次来见李师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