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a忽然笑了,前所未有的高兴。可是,这还不止,他要受的还远远不止,他对她做的,新的旧的,连同利息她要让他一并还回来。
“你老了、昏了,总不至于把你手上的人命都忘了吧,你就是个刽子手。我忽然很好奇,在你手起刀落的时候,你都想些什么?你会害怕吗?会害怕他们有一天来找你吗?你会犹豫吗?会自责吗?“
楼下,歌舞升平,橘黄色的灯光把一切都渲染的柔和而又温暖。
只有那冷气,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让他的牙齿打着颤,却不敢抬头看这个女人,只是低着头,暗地里,连同手心,身上早已满是冷汗。
那天的最后,舞会的尾声。
saa在离开之前跟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很简单的一句,saa轻描淡写过去便转身离开。
而忽然听到的人,在说话之人离开之后,那双隐隐约约浮上老年斑的手,倏忽之间,用力的扶住身边仅能依靠的东西。
就这样,直到楼下满座宾客全部散场,有人在他耳边唤了几声之后,他才恍然。
汽车里面的冷气被打到最低。
公路上不断有车马喧嚣,路灯迎面扑过来,只入眼了几秒钟,很快退到身后。
车里面的女人,难得打开窗户,把晚风放进来。
六月的风,算不上清爽,已经有些闷热了,倒不至于爊热难耐。
上了高速公路,耳边的汽车声都被隐去。
一旁开车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女人,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saa总是要精明些,反视到驾驶座上那个男人,笑了笑,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大可以直说。“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扭成一段麻绳,一阵压抑弥散开来。
saa原本的好心情被他影响了点,不免有些不悦,却不好发作,仍旧和颜悦色说:“阿结,你在我身边待了也有两年了,有什么难处大可以告诉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尽力。“
男人的动了动口,一直直视前面的目光动了动,想了想才说:“saa,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话?“saa来了兴致。
阿结跟她多年,没有一次提过自己私自要求的。
“关于我的?“saa又问了一句。
她笑了笑说:“有意见尽管提,没事。“
阿结点了点头,古铜色的脸上,眉头没有一丝舒展,他略微思忖才说:“那个孩子……“
saa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忽然眼睛一亮。
“她不是你女儿么?“
阿结不必多说,saa就已经全部明白了。
她是她的女儿,可是哪有母亲对自己女儿的生死不关心的?saa平时就算是对下属都无比温和,怎么偏偏对自己的女儿,不但不相认,而且暗地里监督,甚至于在女听到儿生死存亡,危在旦夕的时候都能无动于衷。
余下的话,阿结自知不妥,没说下来。
只是在saa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苏禾……这个孩子很不容易。“
从去年冬天开始,在学校,自己手洗衣服、跑图书馆借书、湖、双休日跑去外面兼职,有好几次都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而她都咬咬牙,笑笑就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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