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姐姐打他!这坏蛋老是欺负我!!”
被重新从扇贝中放出来的汲小霞,刚见着天光,就张开大嘴哇哇哭着跑向月无心。
月无心责备地看着林牧,饶是以林牧脸皮之厚,也有些禁受不住。
原本只是想以汲小霞为对象,试验一下扇贝困敌的效果,没想到自己初次使用,只专心困人之术,却没细想放人之法。硬生生将一个粉嫩可爱的小萝莉锁进扇贝一盏茶的时间才放出。
“咳咳,一时手生,一时手生,师父你可曾了解如今的刀剑、灵丹两位殿主的情况?”尴尬事多了,林牧对转移话题也有了些心得。
月无心摇了摇头,道:“我隐居引月小舍后,初时还有些与龟启灵两妖合力报仇的想法,但时间久了,却发现这两妖根本不堪大用,无论心性智慧,还是武力争斗,都不是腾龟对手,因此久而久之,也就按下这个念头。这两名殿主,我并不了解……”
林牧默然,然后又问道:“腾龟少有在人前出手,你与他交手过,可知他有什么本领?”
月无心回想片刻,凝重地道:“我所知,也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你听听即可,万万不可以此测度腾龟手段,否则必然吃亏!”
见林牧点头,月无心细细将自己所知情况,尽数告知与他。
“首先,他阵法不俗,有一路阵法,势凝土、水两行灵气,进入阵中后,入阵之人就会被那凝重的土行真气迟滞身形,行动不便。不过身在其中,也能吸纳水行灵气补充体内,因此其最重要的功用就是困敌,当初我就是踏入阵中后,被隐藏一边的腾龟急下杀手,夺去月华珠的。”
“据我所知,他最大的长处就是防御,不过先前算天河一剑攻来,将他那本体龟壳所炼的法宝彻底击毁,如今防御,仅靠本身真元相护。这也是龟启灵敢杀上门去的一个原因,否则以他天罡境的修为,就是躲在龟壳里任我三人放手攻杀,也难以将之铲除!”
“当初他为震慑河府群妖,曾运使过腾蛇化身,与本身腾龟之体配合。腾蛇在天,伏龟在地,声势惊人至极,隐有北方玄武神相一丝蕴味。如今腾蛇被斩,这路术法不能使用且不提,他本身神识也受创严重。可以讲,如今你要对付的,就是一个脱了龟壳的筑基期天罡境的龟妖。其余法术,却是不曾见他用过。”
林牧将这些消息仔细记下,又问道:“那么他所用法器呢?筑基期修士使用的法器,比练气境界的灵气不光威力强大许多,连质地也极佳,有无法器,对一名妖修可说是至关重要。他身为河府之主,想必法器也属于河府顶端吧?”
林牧这番怀疑,入情入礼,然尔月无心却摇了摇头,道:“没有,拒我所知,腾龟根本不曾用过任何法器,除了那些有助于修行的法器。比如说我的月华珠,以及那些静心法器。据他所说,是为了一心将精力全数用在自身修炼上,龟壳为盾,腾蛇为剑,就已经足够了。在一次为弟子讲法的法会上,他曾透露他将全部心神,用在壮大体内微薄的强大血脉上……”
这番回答,让林牧更加忌惮,身处河府流主之位,对自身修炼竟然还是这般专一不二,甚至是到了极端的境地。
妖修虽然也认为妖体为本,但也从来未放弃过对灵器与外物的使用,就是一个普通虾精,化形后也多有钻研武技窍门的。
而腾龟,竟然直接舍去一切影响修为进度的外物,一心沉浸在龟身中那稀薄无比的血脉之中!
林牧前世,曾见过许多历史名人的后代。
比如说岳飞后人,就几乎遍布天下,有的改姓为丘、李、乐、山等等。有的聚集而居,竟然形成一个规模极大的村子。
更变态的就是成吉思汗,据说世界上每二百个男人里,就有一个拥有他的染色体……
弱者颠沛流离,生活尚且无法保证,就是生了孩子,也无法养活。而那些世家豪门,唯恐子孙太少,一生十,十生百,几百年过去,带有其先祖血脉的人数,简直无法想象。
由此可见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其后代血脉能昌盛到何种境地。
凡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些强大的妖族了,与人族修士实力越高,产子越难的情况相比,妖族情况就要好上许多。
旁的不说,单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水族之属,几乎个个都有祖龙血脉,腾龟自然也不例外。
或许随着他实力踏入筑基,体内弱小血脉被消去不少,让他感知到体内某一丝奇兽血脉,所以才如此耗费心神的修炼妖身。
看着月无心又想再劝自己的神情,林牧苦苦一笑,他虽然理解妖体为本的理念,但却实在无法认同妖族视其他之物,尽为旁枝的思想。
若无无踪剑式,自己到现在只怕也是个普通的小妖;若无剑术护身,自己想必坟头上的草木,都枯荣了两次了。
都说妖族重血脉,但遇到那些能更增实力的法决,为什么不练?腾龟不就是靠着一部人修外体法诀咸鱼翻身么?
人族,不就是靠着这些“外物,在九州称雄的么?
又何必计较一条蛇,是练剑,还是整天蛇身吞人?
“师父你的意思我懂,但在我看来,根基不只是妖身,也是灵力、神识。我实在对我这个凡妖之身的血脉不抱幻想,只要我实力精进,那就行了……”
月无心叹了口气,不再劝说,轻声道:“虽说此去只需看准时机,以这块灵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