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者来自港城,姓张,大家一般都尊敬地称他为张生。
老先生是土生土长的港城人,但是因为妻子是内陆人,因此和大陆这边来往比较密切。
他们家是做珠宝生意的,早些年凭借着张生妻子的关系发展到了内陆,由于资金雄厚,口碑良好,又有早年的政策优势,生意做得很大,就是一些官员看到他,也会客气地称呼一声“张生”。因而,即便他的根基不在这里,也没有人敢小瞧他。
此刻,他正瞪大了双眼,看着舞台边缘处的灰色污渍。一边看,还一边向后倒退,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其他人不明就里,有些反应快速的察觉到了这团灰色污渍的不好,也跟着散开了一些。
“张生,你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有那心急的立刻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虽然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废话,但是在场众人可不这样认为,大家可都好奇的等着张生的回答呢。
张生今年有六十多岁了,经历的风风雨雨也不少,因此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有那大胆的人还想凑上前去,准备仔细观察一下,赶忙阻止。
“别碰!这东西碰不得!”张生的话让那个凑到灰色污渍跟前的人吓了一跳,差一点就栽进了污渍中,还好被旁边的友人拉住,饶是这样,也吓出了满头大汗。
那人有些哀怨地看向张生,他只是想凑近去看一下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要去碰触。这种不知如何形成的污渍,谁没事做会想要碰啊。可是刚刚因为张生那突如其来的喊声,差一点就挨上去了,想想就恶心。
张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说道:“这东西碰不得,这是苗疆特有的巫蛊之术。别看这小小的一团,里面不知道蕴含了多少蛊虫呢!你们看它偶尔好像会蠕动一下,其实就是这里面成千上万只蛊虫运动造成的结果。”
如果说刚才因为张生的突然叫喊,那人被吓出了满头大汗,此时此刻听了张生的再次讲解,早已发展为了蔓延至全身的冷汗。
他有些后怕地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后怕不已。
巫蛊什么的,他也只是听说过,不过这玩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掉以轻心中了招,还不知道有没有救呢!
“张生,您是怎么知道这是蛊虫的?这和我们平时电视上看到的不大一样啊。”旁边和张生熟悉一点的开口问道。
张生听到了这样的质疑声也不生气,而是耐心地解释道:“那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喜欢四处游历,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来自苗疆的友人。这种巫蛊之术并不是每一个苗疆人都会,只有一小部分拥有特殊血脉并且得到了特定传承的人,才能够学习,我认识的这个友人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说到这里,张生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况。
“那位苗疆友人虽然是学习巫蛊之术的,性格却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乖张,反而十分好相处,他和我讲了许多有关苗疆和巫蛊的事情。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些关于苗疆人不好的传闻大多是道听途说,真正像他们这样有传承的,根本就不可能随意外出,更不可能用蛊虫去害人了。那些用巫蛊之术害人的,其实大多是因为某些原因被驱逐出来的叛徒,不然的话,凭着他们祖先传下来的规定,除非大仇,不然根本不允许对普通人施蛊。”张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除了这些,那位友人还告诉我辨认了几种较为常见的蛊毒,而眼前这种,正好是其中一种。”
听完了张生的话,原本仅剩的几个离得近的也退开了,原本还在人群中的张生,变成了半圆形包围圈中靠前面的人。
张生没有随大流再次后退,因为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位置已经很安全了。
张生见大家如临大敌一般地看着那团灰色污渍,不禁讲解道:“大家也不用太过担心,这种蛊虫是不会传染的,只要不触碰它,就没有被下蛊的可能性。而且就算不小心碰到了,也不是很要紧,最怕的其实是将这种蛊虫放入食物,那样的话,中蛊的几率极大。
“刚才有人问为什么这种蛊和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其实,苗疆的蛊虫成千上万,这还不算某些巫蛊师用特殊手法培植出来的,因此大家没有见过也很正常。”
众人听了,总算稍微放心了一点儿,但是蛊虫什么的就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这团东西,尤其是在它蠕动的时候,总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巫穆和姬沐晖没想到还能有人认出这玩意儿,不过张生的话明显对他们有利,他们当然也乐意听他将事实讲出来。
他们乐意,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乐意。
姬央此时站在台下,心急如焚,他没想到姬沐晖能够将这些蛊全部逼出来,更没有想到会有人认出这些蛊虫。
现在,他的整个计划被彻底破坏了不说,但是他母亲苗疆人的身份就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位先生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蛊虫吧?”姬央突然出声。
姬央不认识张生,因为姬家大伯不受重视的关系,姬央在姬氏也没有多高的地位,因此像张生这样的人,并不是他能够经常见到的。
而张生这人有个奇怪的癖好,那就是喜欢打扮的很低调,说白了,就是喜欢穿着一些比较廉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