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让这婢女马上起来,而是继续保持着俯视的姿态没什么情绪的盯着那婢女一会儿却并不再急着出声。
这样的突然停顿让原本便心情复杂万分的玲儿更是将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种下意识的心理威压已然起到了最好的作用。
片刻之后,沈悦儿这才终于开口道:“玲儿,其实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陈氏小产的一些真相,我知道你一定清楚一些旁人不知晓的东西,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否为我解惑了。”
她的话,没有给玲儿留下半丝可退的空间,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异常确定的肯不肯说的问题。
这话一出,玲儿是即惊恐却又有一丝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理所当然,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后,这才小小声紧张不已地说道:“大少夫人,您……您怎么……觉得奴婢一定知道些什么?”
沈悦儿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倒也不再打哑谜,径直道:“先前只是直觉,猜的,不过现在你不是已经替我确认了吗?”
不过一个小小的心理战,对付旁人或许没用,但对付玲儿这种心理已经完全溃败之人却是足够。玲儿此刻面色极其怪异,但即使明知中了道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个大少夫人实在是太过狡猾,真真假假间全然让人完全摸不着半丝的底细。
没有在意玲儿下意识的懊恼,沈悦儿再次出声道:“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别想太多,也不必怀疑我能否分辨得出你所说的话中有几句真几句假,更不必抱在什么侥幸之心隐瞒什么。要知道,日后你的命运全由你现在的态度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