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提醒之后,那名叫初儿的婢女这才将话题转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地方,很快便按其要求说道了一遍。初儿说得并不复杂,只是极为简单的将一些事情大概说道了一下,如此一来倒不至于让其短时间内无法理清头绪。
而听完初儿所说的一切后,沈悦儿脑子里头倒是有了个大概的概念了,不过却觉得这些东西还是陌生得让她觉得毫无感觉,就好像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压根就不像是在说她。
初儿说,她的名字叫做袁点儿,虽然她觉得这个名字也蛮可爱的,不过听上去却总觉得怪怪的,袁点儿袁点儿读起来怎么就那么像个圆点呢?
当然,这些倒都没有什么,估计着当初家人取名时也没想那么多。只不过,初儿说她是个孤儿,父母早亡这却是让她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了一阵莫名的伤感,隐隐之间倒是觉得这样的亲情缺失感还颇有些熟悉一般。
而初儿她们嘴里头所说的主子指的则是她的夫君林泽,那个与她一早便有着婚约,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子。在她父母皆亡,家中族人皆欺负于她的时候,林泽毅然出面将她接到身旁照顾,极为用心。并且还说将在她及笄之后正式与她成亲。
也就是说,现在这两名婢女虽然称她为夫人,但实际上她还只是人家的未婚妻罢了。不必多想,光从她现在所住的这屋子情况以及这两名婢女对她的态度便看得出来,她的未婚夫对她绝对是极好的。
只不过,在听完这一切之后,她却依然没有什么多大的印象,心中反倒是愈发空落得厉害,如同丢掉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不怎么好受。
“夫人,您怎么啦?”见沈悦儿听完之后一言不发的。眉头还微皱着似有不悦儿,初儿自是连忙出声询问。
沈悦儿摇了摇头道:“无事,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原先的事情,心里头觉得怪怪的。”
听到这后,初儿却是笑着说道:“夫人别多想了,不记得便不记得,反正主子还是照样那般疼您,对您好。奴婢已经让人去通知主子了,知道您醒来了,主子一准马上就会回来的。您饿了吧。奴婢先让人给您备膳去。”
说起吃的,沈悦儿倒还真是有些饿了,点了点头示意初儿去让人准备吃食便可。至于一会那个未婚夫回来的话倒也正好看看能不能让她想520。不然她总觉得这些人如今嘴里所说的人与事都与她无关似的陌生,感觉可当真是奇怪到了极点。
末儿见沈悦儿想要起身,很快便服侍着其起来穿戴齐整,又让人送进来洗漱之物,满心欢喜手脚麻利的替沈悦儿装扮一新。
往镜子里头看了看。这张脸孔倒还看着颇为顺眼,总算让她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沈悦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什么都不记得的感觉还真有些像——白痴!
“夫人,您不喜欢这样的妆扮吗?要是觉得太简单了些的话,奴婢再替您换其他的?”末儿见沈悦儿叹气。看了一眼镜子里头虽然只是极为简单妆扮了一番不过却依旧美丽无比的女主人,心中已经是赞叹不已了。
“不必了,这样挺好的。”沈悦儿摇了摇头。而后没有再在镜前久留,转而站了起来,先行在屋子里头转了转。
“夫人喜欢就好,您向来都喜欢简单装扮的。”末儿见状,笑着说道。而后跟着沈悦儿身旁陪着她转:“奴婢知道您还在想着暂时失了的记忆一事,不过既然这会已经不记得了。那发愁也没用呀,反正一切都与原来一样又不曾改变,您真的不必担心的。更何况,神医都说了用不了多久还是会有机会全部都想起来的。”
沈悦儿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听到了,这会,她的目光被屋子一侧墙壁上挂着的不少画给吸引住了。
那些画上面清一色画的全部是她,是她不同神情汪同举止时的模样,画得惟妙惟肖,神思活灵活现。很显然,这些画虽然所画的时期不同,但全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但画艺高超,而且还是极为与她亲近之人才可能画得这般的传神。
“这些都是他画的吗?”她不由得问了一句,却并没有侧目看末儿,而是眼睛继续盯着那些画细细的看着。
出乎意外的是,看到这些画,她倒是不由得升起了一阵熟悉之感,原本那处空得泛疼的记忆也总算是得到了点点安慰一般不再那般让她空洞得难受。
“那是自然了,这些都是主子给您画的呀!”末儿倒是聪明得紧,当然明白沈悦儿嘴里所说的他指的是谁。
这时,初儿正好也再次进来了,看着那些画笑着说道:“夫人有些印象了吧,这些画可都是主子一笔一画替您画的。主子画艺了得,不过除了替夫人您一人画人物画以外,却是从来不替任何人再画的。”
听到这话后,沈悦儿倒是对这位如今完全记不起长什么样的未婚夫有了几分好感,不论如何,这些倒都说明最少她的未婚夫的确是真心喜欢她的。
微微笑了笑后,她的目光这才从那些画像上移了开来,而后再次看向下边一处壁柜处,只见那些大大小小的阁子里头摆放了许多的小玩意,一样一样看上去全都十分的可爱有趣。
从市井孩童玩的竹蜻蜓、蚂蚱到小木马,再到权贵人家把玩的各种有意思的小物件应有尽有,每一件都让她觉得十分的喜欢。
见沈悦儿一样一样满是开心喜爱的把弄着那些小物件,一旁的初儿再次说道:“夫人对这些东西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