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满身大汗的从梦中惊醒,窗外已经天光初起,晨钟阵阵,穿过飘渺山谷,空灵的钟声让她心里略略安心。t
实在不容易起这么一大早,现在天边还挂着星辰,但已经泛出微蓝的底色,空气尤为清新。清九站在院子里,舒展身子,周身酸痛顿时全无。
这时,一阵清楚的鸟鸣声从清九居住的屋顶上传来。谷里生活自在,鸟兽到处可见,这一声声鸟鸣自然也是极其平常的事。可月白就没这么安分,它瞅见那鸟儿就在屋檐边,连忙悄悄躲了起来,找准机会飞快的扑了上去。
“月白!”清九惊恐的看着月白爪子下面已经奄奄一息的鸟儿,那头顶还有一抹血红,急忙从它爪子下面将鸟儿救了出来。
可惜已经晚了,那鸟儿全身都是血窟窿。清九无可奈何的看着月白,见它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瞧着自己,神色间全是无辜。
清九无言,只得寻些草药为鸟儿止血,可没一会,那鸟儿还是死了。清九闷闷不乐的将它包裹起来,准备寻个地方埋了。可仔细一看,那鸟儿怎么有些眼熟?
鸟儿除了头顶和尾巴是红色,其他地方都是白色。就算被血迹染上颜色,还是能明显分辨得出。
“这。。。”清九越看心里越忐忑,这分明就是那晚上白渊手中的鸟儿。
清九‘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半响,她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鸟儿的尸体,去向白渊赔罪。
小屋里,白渊并不在。清九推开门瞧了一会,见里面一层不染,可见白渊肯定是多有收拾。她在小屋里等了一会,也不见人回来,心道这么早的时间里,白渊会去哪?
慢慢的,天色已经大亮,白渊还未回来,清九怀里抱着的鸟儿早已经冰冷。她听着屋外传来的大伙嘻嘻哈哈的早课声,终于等得不耐烦了,起身离开小屋。
月白小心翼翼的跟在清九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开心就逮着自己臭骂一顿。走到药田边上时,月白的神情一顿,咬着清九往另一个方向死命的拽着。它一边来回的跑,一边祈求的拉着清九。
“你要带我去哪儿?”清九看着月白指引的方向,隐隐有些气流涌动,心里顿觉诧异,急忙跟在它身后。
一路小跑到一处偏僻的巨石前,一股股强大的气流伴随着灵气向清九袭来,震得四周树枝沙沙颤动。清九心里咯噔一跳,这种感觉何其熟悉,当年千年妖兽从封印中出来时,四周空气变化就和现在几乎一样。
月白也在前方停了下来,看它的摸样,似乎在让清九绕过巨石,看看后面的情况。可现在这样清九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怕就怕那巨石后面到底是谁。
半响,空气慢慢平息下来,清九憋了许久的气终于吐了出来,非常小心的沿着巨石周围,往后面走去。
巨石后面,一个白衣白发男子正盘腿而坐,在他周围一米以内都没有尘土,而一米以外尘土碎石竟然规整的形成一个了圆圈。
“清九?”正当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形时,白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神情恢复过来。
白渊收敛心神,站起身看着清九道:“你怎么在这里?”
清九掩去眼中的慌乱,瞅了眼怀中的鸟儿,不情愿的将它递了出去,“对不起,我。。。。”
“这?”白渊怔怔的看着清九手中的东西,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幽幽叹了口气,“算了,天地万物自有它生存的法则,我不能多加强求。”
“嗯?”清九听出他话中的无奈,透出一丝丝无奈和惋惜,问道:“那我埋了?”
白渊看了看她手中的鸟儿,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两人特意选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将鸟儿埋了起来,这时已经日上三竿,清九和白渊静静的走在小道上,山风缓缓吹过,心里的沉闷却还是没有减少。
“白渊。”清九尝试打破沉默,“那鸟儿你养了多久?”
“一天。”白渊道,“我只是喂了些吃食给它,没想它竟然一直在我屋外徘徊,时不时来讨些吃的。”
清九语气一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灵宠呢?”白渊余光瞥见清九脸上的尴尬,不由得笑了笑道:“你的灵宠是自己抓的还是?”
“哦,”清九瞅了瞅在药田里扑腾的月白,会心一笑道:“我买的,当时可花了我不少的钱呢!”
“哦?”白渊顺着清九的目光看进她的眼中,却见一片清澈,毫无心机。
“白公子!白公子!”一个人影突然从前方焦急的跑了过来,大口喘气道:“谷主叫你马上过去!”
白渊脸上的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来不及和清九告辞,便急急奔了出去。清九拦住前来报信的人问道:“谷主找他什么事啊?”
那人挠挠头,“我只是听说跟他家的事情有关。”
“家?”清九脑子里顿时浮现出白渊那日神情焦急的摸样。
“清九,迷雾山庄出事了!”
“清九,迷雾山庄出事了,前段时间遭遇袭击,死伤已经过半,而有人看到那袭击的人均是一身黑衣的杀手,而为首的是一个青衣男子。清九,帮我去看看,看看到底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当我求你!”
清九恍然大悟,丢下那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白渊定定的站在大厅中,谷主无奈的叹了口气,“白渊,你真要去?”
“不错。”白渊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