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你看,不出你的所料,他们果然又回来了呢!”何丹雪倚在窗框上,盯着远方街道上突然间掀起来的阵阵灰尘,便是轻笑着对秦阳说道,“看来这次他们是真的很生气了呢,一次就来了好多人。”
秦阳斜着眼睛微微瞅了一下窗外的景致,便是毫不介意地说道:“随他们来,来得越多越好,我倒要看看究竟会有多少人过来,也好在这里帮刑老哥好好地清理一下门户!”
随着秦阳的话音缓缓落下,乌坦城的百姓便是在这个本来平凡无奇的日子里,难得一次地见到了乌坦城五城兵马司人马大出动的场面。一阵尘土飞扬之后,留守在城中的接近三千人的队伍便是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城中心的这家悦来客栈给死死地包围了起来。无数的骑兵更是一路簇拥着几位将军飞速地抵达了悦来客栈门口。
悦来客栈的小二到现在为止,便已经是被接二连三到来的大头兵们给搞得有些神经衰弱了,此刻也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再不去管外面的情况,当即便是像乌龟一样蹲在了柜台下面,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事情的结束。
张大帅一步走在前面,朝着秦阳的房中略为紧张地张望了一下,便是回头说道:“徐都督您慢些走,那个混球小子就在上面的天字第九号房里,我刚刚已经去瞧了一下,他还并没有离开此地。”
听说秦阳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徐都督内心的一块大石头便是不由得在一瞬间落了地,随即便是换上了一副极其凶狠的表情,用力踏着楼梯,吱吱作响地走向了秦阳所在的房间。
区区一个独行的青年玄力者,恐怕他的修为也就银级上下,也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来撒野,还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惹了事而之后,居然还敢在这里等着。既然这样,就莫怪我徐寿下狠手了,多少当初想要去告状的都被我抛尸野外,毕竟也只有死人才会把这里的秘密给彻底地掩盖起来了。
拔出了腰间的那把制式长剑,徐寿便是一步走到了秦阳面前,瞟了瞟坐在一旁的何丹雪和土豆,便是故作仁慈的问道:“小子,看在你也是一名玄力者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留给你的老婆孩子的吗?”
听得徐寿的威胁,秦阳的神情却是毫无变化,只是一脸平静地说道:“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了吧,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
“猖狂的小子,给脸不要脸,那就拿命来抵消的你的嚣张吧!”说着徐寿便是一剑猛地挥出,毫无停滞地直逼秦阳的眉心。
“不过是个玉级修为的饭桶,也敢在此口出狂言!”看着徐寿逼过来的长剑,秦阳便是觉得比起那日的宋鼎五都还要不如,双目当下骤然一聚,两只手指便是在刹那间不差分毫地死死夹住了徐寿那用力刺来的剑身,眼睛轻轻一眨,便是将整柄剑都拨到了一旁。
秦阳迸发出来的力道显然是远远地超出了徐寿先前的预料,这种形式的拨动本就有着四两拨千斤的独特效果,再加上他轻敌之下,攻击之时根本就重心不稳,霎时间便是随着秦阳的手,一个趔趄就摔出了一个狗啃屎。
身后的张副将当即便迅速出手将徐寿扶了起来,直到现在,这名当了太久土皇帝以至于目空一切的都督才终于开始仔细地审视起了坐在自己面前的这名青年,一时间他却是无比吃惊地发现,静静坐在他面前的秦阳的修为水平,他竟是完全无法看破。
修为有异之时,低修为者无法窥破高修为者的实力,这便是意味着秦阳的修为至少也已经抵达了人级的修为高度。想到了这里,徐寿的心便是突然间感到了一股隐隐的不祥之感,这件事情现在看来,恐怕是已经变得比他刚刚想的,还要更加棘手了。
然而这股子气势却是绝对不能矮下去了,借着张大帅的手,徐寿便是立时站了起来,面色仍旧是无比凶狠地盯着秦阳,却是在不经意间已经露出了几丝色厉内荏的感觉。
“不要以为你有些玄力修为便是可以横行霸道了,即便是河阳城内三大家族,立面尽皆是都是天级修为的高手,现在也已经成为了刑未央将军的刀下之鬼,我奉劝你也要识点儿实务,不要以为会点儿玄力就可以为所欲为……”
徐寿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秦阳便是已经猛然从床头站了起来,砰地一声拍在了身前的茶几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徐寿,人级中阶的霸道修为气息便是瞬间爆开,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了起来。
“你开口刑将军,闭口刑将军,那你就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一块贯注了玄力的牙牌便是从秦阳手上飞出,梆地一声砸到了徐寿的脸上。
“什么?”徐寿混迹于官场如此多年,对于面前的这个东西的熟悉程度可谓是早就已经超过了旁人,这种雕刻精细,纹路清晰的牙牌,整个宇唐国那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的东西。
皇宫牙牌!
当徐寿回过了神来,再度集中注意力仔细地看了看牙牌上的文字后,顿时便是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从他的脑海之中传了过来。
…………
“爷爷,我的亲爷爷呐,这事儿您可千万别给刑将军说啊,我徐寿也就是一下子猪油蒙了心,脑袋不好使了,神经短路了,半夜发疯了。我绝对不是有意要冒犯亲爷爷您的啊,亲爷爷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面子上,就放我一把吧!”由徐寿带头在前,张副将、林永等居后